许传刚预定的是一个靠近河边的位置,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倒映在河面上的灯光,他随意的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单,抬眸看着江伶说道:“今晚不如陪我喝点酒,江小姐没问题吧?”
江伶对上许传刚锐利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妖异的笑,“许市长开口了,我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许传刚抬手,立刻有服务员过来了,只是江伶看到这个服务员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敛去,波光流转,顾盼生辉,心里却极度的不爽,这欧殇仪是不是闲的蛋疼,无孔不入,偏偏他穿上女装的样子那么自然生动,谁都看不出来这其实是一个男人。
许传刚当真定了一瓶红酒,又点了两份牛排和水果沙拉,“这些合你胃口吧?”许传刚虽然嘴上在问江伶,但已经做好了决定,看得出是大男子主义风。
江伶看了一眼欧殇仪,“很满意!”
欧殇仪同样看着江伶,临走的时候无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江伶轻笑,垂眸。
许传刚不明白江伶为什么突然笑了,“怎么了?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江伶双手交叉支撑着下颚,“没有,只是觉得刚才这个女服务员长得很漂亮!”
许传刚挑眉,“你自己就很漂亮了!”
“呵呵……”江伶风情万种的笑了,“许市长真是会哄女孩子开心。”
许传刚摇头,“在外面,不要叫我市长,何况这只是私人约会,不谈公事。”
江伶媚眼如丝,“哦?不叫市长……叫许先生么?还是叫叔叔?”
许传刚看着江伶一张一合的红唇,“你是小诺的朋友,自然是该叫我叔叔。”许传刚还算是有一个克制力的男人,没有彻底被美色沦陷。
红酒已经端上来了,欧殇仪亲自为两人倒了酒,江伶端起酒杯晃了晃酒杯,“干杯!”
许传刚也端起酒杯,目光却一直盯着江伶,看着她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水,自己也同样的喝光了杯中的酒水,“今天我在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心情的确是很差,却发现我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信的朋友说说话,思来想去,只有你……必定当初这个秘密是你提醒我的,我只能找你出来喝酒聊天了,我是不是很可悲?”
“那岂不是我的荣幸?”江伶再次倒了一杯酒,“这种事,的确很让人愤怒和难过,但是已经发生了,就只有想办法去解决了。”
“想办法解决?”许传刚苦笑,“离婚么?我可是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再离婚……你觉得外界会怎么评价我?只会说是我喜新厌旧,难道我要昭告天下,是那个女人给我戴了绿帽子?”
江伶没说话,喜新厌旧?难道不是么?男人都是如此。
“小伶,怎么不说话?”听到许传刚叫自己一声“小伶”,江伶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偏这个男人还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种事,毕竟是你的家事,我又怎么好轻易给你意见呢?何况……喜新厌旧,原本就是人之本性,这不是你的错。”江伶给许传刚洗脑着,她知道,许传刚其实外面已经养了一个女人,只是不能公开罢了。
废话说了那么多,江伶终于开始切入主题,事实上陪着一个老男人聊天,江伶真的是没有兴趣,牛排上来的时候,江伶看了一眼许传刚,试探性的问道:“许市长……”
“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市长!”许传刚怪嗔道。
江伶似笑非笑,“不如等我说完下面的话,再决定我是否要称呼你一声叔叔。”
许传刚蹙眉,似乎也猜到了江伶要说什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有吭声,这会儿突然发现,江伶已经几杯酒下肚,竟是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就连自己都有些醺了。
“许市长是否有考虑过我之前说的事?西城区的项目,我真的是很有兴趣呢!现如今虽然跃跃欲试的人很多,但更多的心态是观望,若不然许市长也不会找上齐盛来投资,可惜齐盛还在犹豫,但是我……可一点也不会犹豫!”江伶的声音若即若离的傲慢,听入耳中的时候却又莫名的绵软舒服。
许传刚职业化的笑了笑,露出了他素来的圆滑一面,“在商言商,江小姐是商人,但我不是,西城区的项目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利益,我也只是个人民公仆,自然一切都要以平江市民的利益为重,其实过些日子就会开始投标,江小姐还是公平竞争的比较好。”
“我自然很尊重公平竞争,但我也知道,这平江市未必是您一个人说了算,谁知道背后有没有其他人在搞鬼?我可是听说了,这次竞标的商家,有一半是副市长林有成的人,所以您才会着急拉拢更多的商人投资,林有成当年也是一票之差,和平江市一把手的位置错过了,只怕如今还耿耿于怀呢!”
“江小姐,背后议论人不是个好习惯,何况我与林市长之间,也是良性竞争。”许传刚说的冠冕堂皇。
江伶笑了出来,“是,您说的对,良性竞争也是需要筹码的,您瞌睡,我不是送枕头来了?”
“可你送来的枕头是个黑洞,让我看不到你的诚意!”许传刚说道。
“我当然有诚意,只是还需要您的提携!”江伶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放在许传刚的面前。
许传刚看了一眼这锦盒,又看了看江伶,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度冷笑:“何小姐似乎把所有人都想的太简单了,我的职业操守和觉悟不容许我轻易犯错,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无功不受禄。”
江伶看着许传刚,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她早就猜到他不会轻易的收下这份礼物,“许市长当真不要?其实也算不上多贵重的礼物,只是一条领带而已,不过您既然不喜欢,就算了!我去洗手间补一下妆!”
许传刚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锦盒上,许久才伸手去打开,果然……里面只是一根领带而已,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领带,这个江伶……还真是有够……许传刚思索了半日,终于想到一个词语:顽皮!
江伶走进洗手间后,看了一眼自己刚才被许传刚触摸过的手,眼底染上浓浓的厌恶和嫌弃,打开水龙头,用了洗手液洗干净了手,随手抽出几张面纸,目光阴鹜的看着镜子里,一边漫不经心的擦着手,将纸巾丢进垃圾桶。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这个样子若是被许传刚这个老匹夫看到,只怕你今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欧殇仪突然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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