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云骇毫不犹豫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云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目光如炬,直视着云骇,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就赌全歼这些匈奴兵的是李隐率领的这队人马,而且,没有任何外人插手相助!”
云骇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样的赌约,即便是军功处也难以提供确凿无疑的证据。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李隐的人真的做到了这一点,而没有确凿证据的话,他完全可以矢口否认,这样一来,他岂不是稳赚不赔?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赌就赌!谁输了,就给对方牵一个月的马!”
“没问题!”云风爽快地应承下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火花在闪烁。
……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他瞪了一眼这两个居然敢在他面前公然打赌的年轻人,但并未出言阻止。
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就算有火器,但想要做到如此战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李隐见状,知道是时候展现自己的成果了。他挺直了腰板,毫不怯场地说道
“陛下,众位殿下,请随我来!只要看看那些匈奴人的尸体,就能确认他们是否为我所杀!”
云骇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着李隐一起走出府衙。
……
当他们来到停放尸体的地方时,不理会那个唯一的俘虏的叫嚣,好几板车的尸体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隐掀开一辆板车上的篷布,露出了一具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他直言不讳地说道:“陛下,您可以派人验伤,这些全都是被火器所伤。整个大夏,拥有火器的,也只有我这个商队了。”
“火器!”云骇闻言,惊讶地转头看向云风。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隐竟然是云风的人。
然而,他眼珠一转,便发现了问题所在,“云风,你好大的胆子!火器这种国之重器,你居然交给一支普通的商队!”
他义愤填膺地指责道,同时转头看向皇帝,“父皇,三哥此举有违我大夏律法!”
他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他知道皇帝对于武器的管制有多么严格。
云风此举无疑会触怒皇帝,而他也将因此获得一个打击对手的好机会。想到这里,他还不忘幸灾乐祸地朝云风挑了挑眉。
然而,云风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自信。
“火器是我研发的,它还未如弩箭一样被大夏律法公开列为禁忌之物。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对它的所有权。你说是吧,父皇?”
皇帝闻言,眼睛微眯,陷入了沉思。
为了保密,他确实忘记了这一茬。不过,现在被云风一提醒,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以前不是,但从今天起,就是了!你所有携带的枪支弹药都必须充公!”
云风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国之重器怎么可能让他个人长期持有呢?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甘心地申诉道:
“父皇,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我可是火器的创造者!难道我就不能留有几百把防身了吗?要是没这些火器,儿臣早就死在一次次刺杀中了。”
原本看戏的云骇顿时急了,当即重复道,“父皇,国之重器,岂能轻与!”
皇帝只是瞥了云骇一眼,
“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前的就算了,但从今以后,再生产的枪支弹药都必须收归国有管理!”
“是,父皇!”云风眼睛一亮,心中暗自窃喜。
能正大光明地留下这一批火器也算不错,毕竟这就等于是皇帝给他的“配枪额”了。
他现在明面上有六百把枪的配额,有了这六百把枪,他想做什么都问题不大。
至于子弹?整个军工厂都是由他负责,抠点弹药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而此时的云骇,表情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兴奋变为了震惊。
“父皇,这样……”他当即站出来想要表达抗议,但却被云风的话直接打断,“六弟,愿赌服输啊!你是不是该给我牵一个月马了?当我的马前卒了?”
云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让云骇顿时恼羞成怒。
“不可能!对了!刚刚说的是杀了六百匈奴兵,但就现在这尸体数量看来,顶多几十人!明显不够数!”他试图找出点毛病来。
然而,云风却只是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最终还是李隐站出来做出了解释。
“六殿下,尸体的运输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这几板车上的都是那六百人中看似有身份的人,我带他们过来也是为了看看其中有没有重要人物,方便我领取额外的赏赐。而其他匈奴人我也让手下割下了他们的左耳以作证据。”
云骇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当即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云风满脸戏谑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六弟,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可以承认输了吗?”
云骇一想到要给云风牵马,浑身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父皇,三哥公然设赌,这在咱们大夏可是重罪啊!你快惩罚他啊!”他试图向皇帝求助。
然而,皇帝却只是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训诫。“云骇,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要敢作敢当!难道你要违约吗?”
“可是,三哥这做法……”云骇还是有些不甘。
“大夏律中的赌博是指那些涉及金钱的,咱们这并不涉及金钱往来,所以只能算是约定!你要违约?”
在皇帝那充满审视的目光下,云骇只能无奈地低下了头。“不敢……”
……
见云骇终于不再狡辩,皇帝缓缓将目光转向了李隐,眼神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与期待。
“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虽然云风和权晓灵在前两天已经使用过火器成功退敌,但那些都属于被动应战,是在被暗算的情况下的反击,并不能完全展现出火器在正面战争中的真正威力。
因此,皇帝对于李隐如何运用火器全歼匈奴兵的过程充满了期待。
李隐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开始详细叙述起当时的战斗经过。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激动,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仿佛将众人带回了那个惊心动魄的战场。
当他讲述完毕,皇帝沉默了。不仅是他,就连云风也陷入了沉默。
他们此刻都觉得这两队匈奴人死的并不算冤。
但凡换其他人也得迷糊啊!
毕竟在一个普通商队,谁会觉得他们有火器这样的大杀器,谁能想到如此“弱不禁风”的一队人,居然在玩钓鱼执法。
这战术实在太过狡猾,让人防不胜防。
皇帝感慨万分,对着身后的卫七说道:“那领头的倒也是个好汉,卫七,去查一下对方的身份!”
他知道,能够率领如此精锐的匈奴兵队,那领头的绝非等闲之辈。
卫七领命而去,很快便查清了对方的身份。原来,那领头的匈奴兵正是冒顿部落首领的长子,一个在大夏边疆颇有名气的勇士。
跟随而来的郡守司徒文在见过冒顿的头之后,直接就认了出来。
得知这一消息,皇帝对李隐的赏识更加深厚。
他毫不吝啬地赐予了李隐六等爵位管大夫,以表彰他的赫赫战功。“李武之子李隐,今日立下大功,特赏赐六等爵位管大夫!”皇帝的声音响彻全场
李隐闻言,心中激动万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先哥哥封爵了,虽然跟云风的侯爵比不了,但也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他嘚瑟地看着云风,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炫耀。要不是皇帝在场,他肯定已经跑到云风面前不停地炫耀了。
云风看着李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已经能够想象到这小子衣锦还乡之时的嚣张表情了。
虽然不知道李廷尉会不会再次被这小子给气到,但是他哥哥李武肯定会被气得够呛。
毕竟,李隐是有前科的。
……
待此间事情处理完毕,云风见皇帝此刻心情大好,便想起了那还在监狱中的云浮。
他趁机向皇帝求情道:“父皇,四弟那边我觉得教训已经够了。昨日我去看望他时,他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
皇帝闻言,满脸怀疑地看着云风。他记得上次看到云浮时,云浮还满脸的享受呢。怎么现在才过了几天,就变成精神恍惚了?
云风见皇帝怀疑自己的话,便回想起昨日所见云浮的凄惨模样,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四弟现在确实已经悔过自新了。”
皇帝见云风如此坚定,心中便有些动摇。但他还是不太相信云风的话,便直言道:
“行,我们去看看吧!”
云风依稀,当即对着云骇喊道,“六弟,牵马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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