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服务员目光怪异地盯着自己看,白云波有点做贼心虚地目光闪烁了两下。
“看什么看!”
“先说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我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把另外的头发吃进去,现在感觉有点犯恶心,身体不舒服!”
白云波开始了他的表演。
服务员满头黑线。
懂了。
这下是真的看懂了。
原本还疑惑呢,既然这桌人都是认识老板的,还说是什么老乡之类的,一向大方慷慨待人和善的老板,怎么会没啥表示呢?
现在一看,哦,这特么就不是啥好人啊。
那就难怪了。
思绪闪过。
服务员语气之中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鄙夷。
“哦,这样啊,那你到底是啥意思你可以直说。”
白云波挺意外地看着服务员。
“你个破服务员,我跟你说得着呢?”
“你能做得了主么你。”
“去,叫你们老板下来!快点儿!”
白云波斜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翻着白眼。
非常桀骜不驯的样子。
“哦——”
服务员懒洋洋地应了声。
转身便走。
叫老板下来?
这次,算你们倒霉!
如果只是老板在的话,以他的性格,或许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可能会选择息事宁人。
可你们运气不好啊。
今天,可不光老板在。
小老板也在!
小老板自然就是林北了。
那林北是干啥的,别人不知道,福聚德酒楼的这些工作人员还能不知道吗?
这些就是他们闲暇时候的重要谈资啊!
林北的脾气,突出一个谁也不惯着。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绝杀!
光是被他送进去的都一万多人了
你们居然敢来这儿闹事。
这不是耗子挑逗猫么。
服务员很快就上了三楼找到了老板。
把情况汇报了下。
听了她的汇报后,林北父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怪异。
林北:“爸,他们一直都这么愚蠢吗?”
林父:“确实不太聪明,但像这次这么愚蠢,也并不多见。”
林北:“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监控’吗?”
林父:“谁知道呢”
一边说着,林父已经从电脑上调出了监控。
这开饭店的,在大堂里安监控那都是常规操作。
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或者纠纷啥的,不至于没有证据。
毕竟吃饭这事儿,是真的很容易发生一些问题。
就比如这次。
有人拿着头发说是从你菜里吃出来的,你咋办?
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用“谁主张谁举证”。
也就是说,白云波拿着头发说这玩意儿是从花生米里吃出来的,他并不需要为此提供证据。
反而是饭店方,需要拿证据证明自己提供饭菜的时候是干净卫生的。
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得认定为,头发就是花生米里面的。
听起来是不是非常反常理?
有些特殊的事情,就是反常理的,这个叫做“举证责任倒置”。
简单来说就是照顾弱势方。
再比如你点外卖,结果在外卖里吃到了蟑螂,这种情况下,作为客人,你是没办法证明这蟑螂是从外卖里面吃到的,而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毕竟不可能每次点外卖都录个“开箱视频”对吧?
而店家呢,他们就有责任保证外卖的干净卫生,这个时候发生纠纷,就得店家来证明他们提供的外卖是符合卫生标准的。
所以,店家需要提供他们从厨房到出餐整个过程的视频,来证明蟑螂不是他们搞进去的。
如果拿不出来
那有关部门就会认定这玩意儿是店家的责任。
在饭店吃饭其实是一个道理。
所以,几乎所有的饭店,不管大小,都会安装监控。
店门前的,前台的,大堂吃饭区域的,厨房的
但是很可惜啊,白云波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还觉得自己挺机智。
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殊不知,他薅自己头发,然后放到盘子里的动作,被监控拍了个正着。
“这下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哼,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
林父气得够呛。
把监控拷贝到手机里。
“走,下去会一会这帮人。”
“爸等下。”
林北拦了下。
林父疑惑地看着他,“嗯?”
林北道:“不着急摊牌,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没错,大家熟悉的“钓鱼执法”又来了。
直接摊牌,除了打脸稍微爽一点点之外,还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吗?
没有!
对于白云波等人来说,无非是面子上挂不住而已。
反正他们脸皮厚,这点事情完全不算什么。
必须得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要想不被咬,那就直接把蛇打死!
这才是最稳妥,最明智的做法。
反正这帮狗东西,已经没皮没脸没下线,做这种恶心人的事儿,那林北也不需要有任何留手。
直接干就完事儿了!
林父虽然不知道林北的具体想法,但他倒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便同意了。
很快。
林北父子俩下了楼,直接来到靠窗位置,村民们这边。
“怎么回事儿啊?我下来了,有事儿就说吧。”
林父背着手走过来,语气异常生硬且冰冷,脸色也是颇为阴沉。
头发的事情,让他对这帮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心寒了。
好聚好散都不行,非得玩儿脏的恶心人。
那林父肯定是不会给他们半点好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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