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说的对,这事应该交给官府。”
赵楚依一直盯着李牧的脸色,看到他脸上时而迷茫,时而落寞,眼下又突然癫狂,不知为何,心中竟是隐隐作痛,于是小心的开口劝慰。
李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咳了两声,脸色有些尴尬,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看向许豆豆,身体微弓,拱手道:
“李牧,谢过豆豆姑娘。”
二女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惊异,许豆豆自然知道,之前李牧所说的名字是假的,听到李牧的话,下意识开口,
“你姓李!”
李牧摆摆手,面色严肃,正色道:
“事不宜迟,眼下先找到那个淫贼。”
李牧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人口贩子’!」
“你有办法!”
听到这话,二女也不去纠结李牧的姓氏,异口同声道。
李牧从腰间摸出碎银,看向许豆豆,目光从未如此自信,
“找个人而已,都让开,本公子要开卦了!”
然而这个叉还没装完,李牧看着手中的银锭,口中反复嘀咕着竹简上对卦象的阐述,眉头缓缓皱起,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什么意思?算了,还有一个办法。」
想着李牧也不再去纠结完全不理解的卦象,将银锭放回腰间,又从胸口摸出一个馒头。
这时,一旁听到李牧嘀咕的赵楚依,眼前突然一亮,出声道:
“你是说那人在地下?生路与火有关?”
听到赵楚依的话,李牧心中暗想,
「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随即脑中瞬间涌入大量信息,
「坤为下,离为火,下卦可以代表近处,这妮子说的有点道理,我去,我怎么突然明白了。」
李牧诧异的看了一眼赵楚依,心中猜测,
「也许那些对我来说,拗口的文字,对这个世界的人,并不陌生,而我只要得知其中的意思,便会瞬间明悟,我去,还可以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竹简上记载的解卦之法,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要稍微读过点书,就和大白话差不多,只是李牧当初只是读过一些史书和诗集,所以才完全弄不懂。
然而听到这话的许豆豆,看李牧的眼神更加怪异,
「道家?李牧?」
“走吧,我们去找找。”
赵楚依率先打破了宁静,三人各怀心思的向黑衣人消失的屋子走去。
随后,赵楚依钻进了厨房,许豆豆爬上屋顶的烟囱,李牧则盯着一盏挂在墙壁上的油灯,心中暗想,
「按照电影里的情节,这怕不是暗道的开关。」
心里想着,李牧便伸手试着转动油灯,只听一声机扩触发的声音,身后的床铺弹起,出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
李牧嘴角抽了抽,心说,
「就这,这还用卜卦,就我多年密室逃脱的经验,这本我分分钟就通了。」
房间里的动静,瞬间将在别处搜寻的二女引来。
赵楚依看到床铺下的密道,眼睛泛着金光,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向李牧,
“我就说你一定有办法。”
李牧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叉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装,太低级,见二女也都过来了,拿起桌上的油灯,便率先向密道中走去。
密道很深,三人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堪堪到达底部。
密道底下,却并不如李牧所想,就是囚禁失踪女子的地方,而是连接的另一条隧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你干嘛一直盯着烛火看。”
赵楚依看到周围一片漆黑,下意识的向李牧的身边靠了靠,随即强装镇定的问道。
李牧没有回答赵楚依的问题,又观察了片刻,见烛火没有变化,这才转头向二女说道:
“接下来跟紧点。”
三人朝着隧道深处走去。
隧道内极为安静,耳边只有三人行走间的脚步声,在微弱的烛火照应下,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你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赵楚依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不自觉的,死死揪住李牧的衣服下摆,眼睛不时的瞟向四周,语气试探的对李牧问道。
李牧自是察觉到,这小丫头应是害怕了,于是故作轻松的笑道:
“是吗?哪里不一样了。”
赵楚依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考,良久才开口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走在最后的许豆豆,对二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自是不感兴趣,一路上并未多说一言。
不多时,远处出现了微弱的亮光,李牧突然停下脚步。
身后的赵楚依发现不及,诶呦一声,撞在了李牧的背上。
刚要发火,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被李牧紧紧的攥在手里,怒气顿时变成了羞意,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李牧不动声色的松开了赵楚依的手,语气低沉的说道:
“你们待在这里,接下来的画面,你们应该不会想看到。”
许豆豆刚欲开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思索片刻后,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楚依则是什么都没想,也不知为何,只觉得李牧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便好,很是乖巧的轻恩了一声,然后抽出腰间软剑,递给了李牧。
李牧见二女答应,将烛台交给赵楚依后,便独自向亮光处走去。
随着离亮光处越来越近,李牧的脚步也逐渐放慢,眼睛缓缓闭上,为了不出现挟持人质这种狗血的剧情,李牧仔细分辨着前方声音。
但女子异样的惨叫声,痛哭声,却让他始终无法平静。
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共九人,离隧道口最近的四人最好分辨,右边的三人呼吸微弱,应该是被囚禁的女子,左边应是在另外一间屋子。」
随即李牧睁开双眼,已然站在了隧道的尽头,面前是一扇破旧的木门。
光线便是从木门中透出的,李牧透过缝隙向门内看去。
怒火瞬间冲上了李牧的天灵盖。
李牧原本以为,自己早已从穿越前的电影书籍中,对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而眼前的一幕,还是让李牧无法像想象中平静。
屋中确有两名男子,将两名赤裸的女子压在身下,女子眼神空洞,不发一声,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
李牧清晰的看到,其中一名女子的手臂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然腐烂,血肉模糊的伤口下,隐隐有东西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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