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拉着一脸震惊的李玲儿,向厅后走去,只留下一句,
“小武,不要怠慢了宾客。”
被突然点名的小武,也是一愣,心说,
「什么情况,我还是个孩子。」
然而人群,却因张寒蕊刚才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幼芷?难道是苏姑娘的乳名?”
“不应该吧,难道我听错了?”
这时,有一个明显上了年纪的老者突然开口,
“听闻当年世子殿下体弱,燕王妃为他寻来冲喜的童养媳,便叫许幼芷。”
“可不应该是纵横家的苏雨薇苏姑娘吗?”
人群中有人反驳道。
场面顿时安静。
随即,有一个自认看破真相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说新娘子是苏雨薇姑娘了,苏姑娘与世子殿下的婚期,那是在十日后。”
闻言,众人皆觉得有理,便听又有人说道,
“十日后的燕王府,可是你我能坐在这里吃酒的?我听闻,当今太子爷,已经在来燕山城的路上了。”
众人虽觉得这话不好听,却也无力反驳。
旋即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李武,起身向这个半大的孩子,敬起了酒来。
。。。。
内院,小湖中的凉亭内。
张寒蕊坐在石桌前,脸上的面纱已然取下,露出那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容颜,只可惜,旁人无法得见。
李玲儿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伫立在旁,挣扎良久,方才低声下气的问道,
“小姨怎么知道那是幼芷?”
张寒蕊瞟了眼李玲儿,不屑道,
“幼芷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也就。。”
他本想说,也就李牧那个没良心的,新娘子是不是苏雨薇都分不清,就敢拜堂。
但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也就什么?”
“没什么。”
张寒蕊并不想回答李玲儿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敷衍道。
“那你方才那么说,岂不是,岂不是就这样将幼芷嫁出去了。”
李玲儿有些不解,在她的认知中,她小姨,疼许幼芷更胜过她,为何方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张寒蕊并未直接作答,而是一直看着李玲儿,直到见李玲儿额头隐隐有细汗冒出,这才淡淡的开口,
“你们,不是也准备就这么把雨薇嫁出去吗?”
旋即转头看了眼,李牧小院的方向,问道,
“雨薇不在王府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我将那小子支开,是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和我说实话,否则那小子发起疯来,谁也保不住你们。”
原来,张寒蕊与李牧回到燕王府时,大婚马上就要开始。
两人分头,李牧回了自己的小院只见到了小昭,而张寒蕊则去了内宅,看到了身穿喜袍的许幼芷。
随后再次碰头时,张寒蕊这才发现,苏雨薇不在王府内,差点没给她吓出一身冷汗。
李玲儿她们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李牧表面看起来和善。
实则并不是个好言说的主,当初杀起那十名冉奴高手,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知他眼睛干不干。
这才急中生智,将阻止闹剧,改成了,让李牧换回身份,和许幼芷真的拜堂成亲。
然而李牧则以为,盖头下的女子是苏雨薇,乐呵呵的就答应了。
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张寒蕊想到,当初李牧在气急之下,都没有伤她分毫。
但李玲儿和许幼芷,和李牧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尤其许幼芷怕是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若是等会洞房时,李牧真的见色起意,也算是给最坏的结果,上了一道保险。
至于李玲儿,也只能靠她拼命护着了。
就在张寒蕊自以为良苦用心,拼命脑补时,却听李玲儿不解道,
“什么呀,雨薇说想那色胚的紧,去城门口迎你们了,你们没遇到吗?”
话音方落,便见张寒蕊突然皱眉。
随后,一身喜袍的李牧,便扛着许幼芷,出现在二人面前。
“小十三,不是你想的那样,雨薇只是出门迎你去了,这会应该在城门前。”
说话间,张寒蕊闪身至李牧身旁,抢过许幼芷,见她一动不动,显然是昏死了过去,赶忙检查起对方的伤势。
李牧将手中的铜板放回腰间,无所谓道,
“我知道啊。”
随后指着张寒蕊怀中的许幼芷道,
“刚才我一进屋,才发现是这丫头,随后我俩一对口供,她发现和她拜堂的人是我,就晕过去了。”
说着李牧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讪笑道,
“你是知道我的,杀人我在行,救人就不行了。这不扛过来给你们看看。”
说着还摊开手,一副大意凌然的模样,
“我是扛来的,抱都没抱一下,等她醒来,你们要为我作证。”
张寒蕊发现许幼芷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又看到李牧这副,一点不想吃亏的模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心说,堂都拜了,这会装什么,当初对老娘可不是这样的。
李玲儿一脸呆萌,还没从李牧的正人君子人设里出来,又被自家小姨这花枝乱颤的笑容吸引。
便见张寒蕊眼含愧疚,声音温婉的对李牧道,
“对不起!”
李牧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拜堂成亲罢了,我又不吃亏,反正外面那些人都以为新娘子是雨薇,你们安抚好她就好了,小小年纪,气性这么大。”
「雨薇应该是知道这个事的,我也不知道新娘子不是她,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说完,李牧心中暗暗想着。
然而这话却听得张寒蕊一愣。
原本她道歉,是因为她把李牧想成了做事冲动,杀人不眨眼的莽夫。
结果听到李牧这话,正不知要怎么解释,便见李牧转身道,
“她交给你们了,我去找找雨薇,难怪我之前怎么捏她的手,给她暗示,她都没反应。”
旋即,不等二人挽留,李牧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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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东城外。
林间,苏雨薇如仙子般,手中长剑只是几个起落。
围攻的数名黑衣杀手,便应声倒地。
见其余杀手一时不敢上前,长剑一甩,抖落剑锋上残留的鲜血,娇呵出声,
“公孙广答,既然来了,为何还藏头露尾,不敢出来见我。”
片刻后,远处的大树后,缓缓走出一名身穿黑衣,头戴兜笠的男子。
赫然就是,苏雨薇的大师兄,公孙广答。
“竟然连师兄都不叫了,师妹这般也太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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