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会遵守与公子的约定,不会废掉这一身修为,更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陆蒹葭看着李牧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眼眶隐约有些发红,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强撑起一抹笑容,
“但采薇不能陷公子于不义,这几日,便全当是那黄粱的一梦。”
话音落下的同时,陆蒹葭的身影,也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
李牧几个腾转,便回到了客栈。
推开客房的门,见到桌上空无一物,心道果然。
这几日,每日李牧回来时,桌上都会有葛沛凝送来的毒药。
然而李牧去找她,却是见不到人。
大咧咧的坐在桌案前。
没一会,果然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抬手扯下眼上的黑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随后便见屋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见到李牧的葛沛凝,神色也是一愣,美眸微微弯曲,口中悠悠道:
“青衣弟弟,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自是专程在等凝儿姐。”李牧口中含笑,对葛沛凝做了个请的手势。
葛沛凝大步走到桌案前,坐在了李牧的正对面。
将手中的瓷瓶往桌上一拍,妩媚性感的嗓音,似乎透着魔力:
“青衣弟弟,吃药了。”
李牧听到这句话,却感到背脊有些生寒,
「要不要这么应景。」
心里吐槽归吐槽,手上动作却是不停,抓起桌上的瓷瓶,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随后还吧唧了一下嘴巴,毒药显然是葛沛凝处理过的。
「这味道,竟然比采薇做的糕点味道还好些。」
旋即看向葛沛凝,试探道:
“凝儿姐这整晚都不在客栈,是去哪了?”
“一叶舫。”
葛沛凝神色正常,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
然而李牧心中却是一突,虽然他早有猜测。
但看到葛沛凝这个反应,还是生起了些许怪异之感,
「她该不会是…」
想到之前葛沛凝还住在自家内宅,就感觉自己头顶绿油油。
「她不是和皇帝?我去,双性恋?」
李牧心中一惊,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当即下定决心,以后要让小昭她们,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心中想着,便见葛沛凝掀了掀眼皮道:
“青衣弟弟,终于知道关心姐姐了?怎么,今夜想和姐姐一起?”
“去找那位叶花魁?”
李牧问道。
只见葛沛凝妩媚的眸子,白了一眼李牧,说话的语气有些酸:
“难得青衣弟弟还记得人家妙妙姑娘。”
说着,站起了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道:
“要去就快点。”
李牧目光偷偷上下打量了一眼,葛沛凝那丰腴的身段,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她说的一起,和我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旋即心中一惊,用力的捶了自己脑壳一下,赶忙起身追上了葛沛凝道:
“凝儿姐,我找你有正事!”
“有事去一叶舫说。”
谁知,葛沛凝根本不理李牧,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李牧关在了门外。
听着屋内,淅淅索索换衣服的声音,李牧微微皱眉,转过身背靠在门上,仰头喊道:
“凝儿姐,我有个朋友,生了一种怪病,看见男人就烦…”
话音方落,身后的门却是突然打开,靠在门上的李牧,晃悠了两下,跌跌撞撞的摔进了屋。
“凝儿姐…我…我这就出去。”
李牧刚一进屋,便有一阵幽香钻入了鼻间。
之前的惊鸿一瞥,虽见葛沛凝是穿好衣服的,但头发明显散乱。
李牧很是守礼的低下了头。
却见,一对如白玉雕刻而成的精致小脚,出现在眼前。
李牧一愣,目光顿时有些难以移开,便听到葛沛凝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仔细说说,是什么样的怪病?”
李牧的目光,顺着那双玉足缓缓上移,发现葛沛凝竟然换上了一身男装。
心中暗笑。
月白色的君子儒袍,根本掩盖不住葛沛凝那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
傲人的资本呼之欲出。
粉嫩的唇瓣间,叼着一根白玉素钗。
双手举在脑后,正在整理着发髻。
然而,李牧的目光,打量的一圈,却又回到了原点。
见状,葛沛凝柳眉蹙起,脚趾微微动了动,旋即面色一僵,快速的退后了两步。
随后发现这样无用,又是赶忙蹲下,一只手死死按着衣服的下摆,一只手接住从口中滑落的玉钗,语气羞怒道:
“还不转过去!”
李牧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心中好笑,听话的转过身去,口中笑道:
“原来凝儿姐不是故意的。”
“臭小子,姐姐的便宜你也敢占。”
葛沛凝脸上闪过一抹红霞,却又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不敢,不敢不是凝儿姐开门让我进来的,我还以为…”
“不许再提!”
“”
片刻后。
葛沛凝走到李牧面前。
李牧下意识的低头,向下看去,却见葛沛凝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赶忙抬头,正对上葛沛凝那双,满含杀意的水亮眸子。
“凝儿姐,我错了…”
李牧当即认错,毫不拖泥带水。
葛沛凝狠狠挽了眼李牧,直接转身向屋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
“等会,你出银子,给妙妙姑娘赎身!”
「你这是钓鱼执法,明明是你自己光着脚,开门让我进屋的。」
李牧心中腹诽,但眼下有求于人,赶忙追上葛沛凝的脚步道:
“只要凝儿姐喜欢,将那一叶舫全买下来,也没问题。”
“那倒不必。”
“”
“凝儿姐,我方才说,我那朋友的怪病…”
…
…
…
一叶舫,雅间。
李牧仔细侧耳,关注着葛沛凝的一举一动。
“你方才说的情况,让我想起了爷爷曾经提起过的一位姑娘。”
听到这话,李牧心中一动,赶忙追问道:
“那位姑娘如何了,这种情况,可能治愈?”
葛沛凝微微皱眉,想了想说道:
“我记得爷爷当初说,他只是远远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就离开了,并未替他诊断。”
“为什么?”
李牧刚一开口,便听葛沛凝笑道:“我当初也是这么问的。”
“葛老怎么说?”
李牧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葛沛凝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爷爷去时,那姑娘的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着。”
“她与你的描述很相似,被男子靠近,就会变的狂躁不安,显然之前已经伤过,前去为她诊断的医师。”
听到这话,李牧的心里一突,他不确定,‘采薇姑娘’是否也受过这样的待遇。
抬手取下黑绸,缓缓睁眼,看向葛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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