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上。
宋淳故意将所有人都支开,这才快步挡在了李牧面前。
李牧脚步一顿,目光看向宋淳,
“二皇子还有事?”
听到李牧的讥讽,宋淳脸色顿时一变,怒声道,
“李牧!你冒充父王,企图称帝,就算是立下大功,你就不怕陛下对你猜忌,君王的猜忌,你承受不住。”
“噗嗤。”李牧笑了,饶有兴致的看着宋淳,好奇道,
“换军师了?”
闻言,宋淳表情一滞,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随即反应过来后,这才嘴硬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如今,只有我可以保你,假冒一事只有我和我手底下的几个心腹知道,人我已经处理了。”
“至于这件袍子,我已命人准备了一件几乎相同的,毕竟他可以是龙袍,也可以是花衣,是龙是蟒谁又分得清呢。”
宋淳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倨傲之色,
“所有的功劳都是你的,麻烦我也帮你解决,但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你叫爹的事?”李牧故意说道。
闻言,宋淳的表情顿时一僵,脸色难看的像是吃了一百只死苍蝇。
“世子殿下机敏过人,何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时,一名风韵犹存的宫装美妇人,从一旁的花园中走了出来,冲着李牧屈膝行礼道,
“妾身见过世子殿下。”
李牧打量了眼美妇人,看岁数约莫三十上下,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你,你出来做什么!”宋淳见美妇人出来,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
美妇人没有理他,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牧,有些好奇道,
“看殿下的样子,是早知妾身躲在一旁。”
李牧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开口问道,
“你是他娘?”
“李牧!这位是我夫人!济州秦家的嫡女!”宋淳当即坐不住了,赶忙开口吼道。
秦绸悄悄的拽了拽宋淳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言。
宋淳果然闭上了嘴,显然很听她这位夫人的话。
秦绸望着李牧,似乎是在等待李牧的答复。
李牧略一沉吟,便开口问道,
“你是想让我告诉姜王,宋淳是我叫来姜城的?”
秦绸再次施礼,显然比之前更加郑重,语气尊敬的说道,
“此事对世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何况,还能帮世子省去很多麻烦,妾身想不到世子拒绝的理由。”
“呵,只有这些?”李牧看向秦绸,十分无所谓的说道,
“苍织搞这么一出,也不过是想事后能用这理由拿捏我,但我还不是当场就应下了,你觉得我会在意?”
听到这话,秦绸的脸色变了变,她确实想到,是那个冗夷女子施加手段让李牧犯了浑。
却不曾想,李牧是主动入的局。
倘若李牧一开始就清楚,她实在想不通李牧为何要趟这浑水。
即便为了方便行事,那李牧燕王世子的身份也足够了。
完全没必要行这惹得帝王猜忌的举动,这行为,与秦绸看到的李牧不符。
在她眼中,李牧拥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城府,万不可能做这等蠢事。
“你好像很好奇,觉得我不会应该掉入这种局里。”
李牧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宫装美妇人,语气淡淡道。
“妾身的确不明白。”
秦绸柳眉微蹙,对于李牧这样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
“因为有趣。”李牧道。
“有趣?”秦绸越发不解,只觉得李牧这话有些耐人寻味。
冗夷人的阴谋,说小了是针对姜王,往大了说便是窃国。
在如今这太平盛世,李牧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若非李牧已有世子身份,就是直接封伯甚至封侯也不为过。
“没错,就是有趣,觉得有趣,所以便应下了,旁人猜忌与我何干?”
李牧耸了耸肩,淡淡道,
“行了,你们的事我不想参与,也没那功夫,我还要去见姜王,夫人麻烦让一让。”
说完,李牧侧身越过秦绸,大步朝着姜王的卧房走去。
他走的很快,完全不想和这个女人再纠缠下去。
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有特权,李牧愿意停下来与她说话,也正是因为如此。
然而,李牧此时的状态,却并不允许他继续撩骚。
与其说不想参与,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这女人看似是在请求,话里话外却都透着威胁的意味。
漂亮的女人,威胁,这同时勾起了李牧的欲火与怒火,再待下去,李牧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去理智。
秦绸见李牧竟丝毫面子不给她,身影一闪,便直接挡在了李牧身前,然而刚欲开口,整个人便直接撞进了一具满是男子气息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让她脚下不稳,仰头向后倒去。
李牧是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般不依不饶,见她要摔倒,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腰。
电视剧般的狗血桥段在此上演。
秦绸胸口的衣衫撕扯,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咕咚!”
李牧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两个眼睛近乎冒火。
秦绸这才反应,自己竟然当着丈夫的面,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双手一推,慌乱和李牧拉开距离,美眸狠狠瞪向李牧,强压心中怒意,
“殿下要怎样才愿意答应。”
李牧微微皱眉,这女人的纠缠让他十分厌烦,心中的怒火压过欲火,一把掐住秦绸的脖子,冷声道,
“我说了,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
随即一把将秦绸甩的一旁。
秦绸摔倒在地,一向养尊处优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但事关宋淳,若是李牧不帮他,那被猜忌的便不只是李牧,还有宋淳。
以姜王的脾性,一定会放弃这个儿子。
想到此处,秦绸咬了咬牙,冲着李牧的背影喊道,
“殿下发这么大火,是因为刚才在地牢中,什么都没审出来吧。”
闻言,李牧的脚步一顿,猛的转头看向秦绸,
“秦家?济州!”
听到李牧的话,秦绸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愕,李牧这话的意思,并不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便应该明白我的价值,不知这个筹码,值不值得殿下答应妾身的要求。”
她是故意这般说,李牧越是聪明,便越会去揣测这句话。
这时,抱着苍织的许豆豆,匆匆朝这边跑来。
李牧深深的看了秦绸一眼,随即点头道,
“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价值,我晚些会去找你,若是你不能让我满意,你可想过后果?”
“多谢殿下,拙夫的身家性命,都在殿下的一念之间,妾身一定让殿下满意!”
秦绸点头,咬着牙说道,她总觉得,李牧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李牧好不容易答应,她也只能附和。
待李牧与许豆豆走远,宋淳这才跑到秦绸边上,一脸讪笑将她扶了起来。
“废物!要不是你!”秦绸一把将他推开,口中骂道。
宋淳显然有些惧怕秦绸,也不敢发作,只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说话能有用吗?父王怕是不会信吧?”
“你懂什么!只要他开口保你,以王爷与燕王的交情,就一定会卖这个面子!”
秦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目光则是一直盯着李牧离开的方向,小声呢喃道,
“何况他显然是冲着岐家来的,帮他一把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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