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这个从垃圾堆,贫民窟,流浪汉,神经病当中选拔出来的阿特拉斯清洁工作室在各位员工天才般的努力下迎来了新的成员。李·惠更斯第一天上班后就被毛还没长齐,身高不足一米五的老板邀请去酒吧聚会。
惠更斯先生今年三十好几,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母亲陪伴左右,想必在社交这块儿备受煎。但来了阿特拉斯之后,他发现工作室里的几个人都对他的情况视而不见,好像他很正常似的。
他很感动,原来母亲说的这世界上总有人能理解你并不只是在安慰他,而是真的……
惠更斯因为老板轻描淡写的一句邀请而泪流满面。
蹲在他旁边的猫:“……”
变形者不想去剖析这个人的内心,但他已经熟能生巧,他甚至不用法术就能读懂一个人的本质。这个技能在某些时候是很好用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做一只小猫咪。
虽然精神疾病也是不错的样本,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猫正准备到猫爬架上的太空舱里趴下,就感觉一双手拢着他的肚子把他提了起来。
苏里埃尔把猫揣在怀里掂了掂,然后问希菲尔:“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变重了?”
希菲尔说:“我没喂过他。”
苏里埃尔:“哦原来你没喂过,那看来是他自己在外面觅食……”
嗯?这猫不是住在希菲尔家里吗?但是他们一个是萨科塔一个是萨卡兹,所以其中一个不给另一个饭吃好像也对……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要住一块儿?
弗洛拉推开办公室的简陋大门,问道:“不是说要去酒吧吗?还走不走了?”
苏里埃尔连忙跟上,“来了来了!”
自从上次在某间会所中发表了一番看似热血沸腾,实际只有热血沸腾的演讲之后,某个血魔的名声在这里可谓水涨船高——虽然大家不知道血魔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确实记得有人反抗过,还阶段性地胜利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
坊间传闻这是某些可怜人日子太苦了自己编出来的都市传说,而都市传说本人,现在正在贫民区的会所里享受莺歌燕舞。
说回上次,差不多半年以前,苏里埃尔在这地方带着一帮风俗男女大闹一场,把冬丘帮的一二把手和混混若干送进了监狱,弗兰克团伙就地解散,其他依附或者敌对的帮派走的走,散的散,壮大的壮大,总之就是混乱却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然而这间会所却一直没有人来动。一是因为老板因为走私非法军火锒铛入狱,二是因为那些混帮派的都以为这是苏里埃尔那个“阿特拉斯帮”的根据地,都决定观望观望。
又因为弗洛拉从中运作,这家会所连名字都改成了“阿特拉斯俱乐部”,彻底成为了苏里埃尔名下的势力——当然,没有走法律途径,是纯粹的灰色产业;她也不参与经营,只是偶尔来光顾生意。
现在的俱乐部老板,是一个耳朵缺了角的女性菲林。
“让我们欢迎新员工!”苏里埃尔高举装了果汁的酒杯,“李,今天你才是主角,咱们可以玩点你想玩的。”
惠更斯表示自己不知道有什么游戏可以玩,所有人可以随意聊会儿天。
他看起来不喜欢热闹,所以大家都很体贴他的选择,凑在一块儿随意喝酒。
现在的环境是这样的。
希菲尔和猫坐在吧台边清静地喝酒,弗洛拉和洛伦以及老板和惠更斯坐在大厅中央的一个圆形卡座里,他们的三个面都有其他客人。
靠近吧台的那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痛哭流涕的上班族女人,穿着暴露的男女坐在旁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很显然,这是把风俗店当成了心理咨询室在用。
另一边的桌子上已经渐入佳境,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大多数都掩盖在灯光和背景音乐中。希望他们能在正式战斗之前到楼上包间去,或者干脆到外边开个宾馆……
他们本来应该备受瞩目的,但在他们的斜对面,也就是工作室的座位相邻的那张桌子上,有人正在发酒疯。
具体来说,一位穿着西服三件套的黎博利男士正在桌子上跳脱衣伦巴,他一边跳,一边脱,衣服甩到周围座位人的头上。
你别说,跳的还挺好的,非常妖娆。
弗洛拉将脑袋上的领带扯下来,咬牙切齿道:“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惠更斯左右看了看,腼腆说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很喜欢现在的氛围。”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隔壁那桌已经在脱裤子了,马上就要拥抱大自然了,你到底是用什么心态说出这种话的啊!
洛伦说:“啊,弗洛拉,你的啤酒倒出来了哦。”
弗洛拉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揪起苏里埃尔的领子,大怒道:“这家俱乐部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我一开始说了只是个喝酒的地方啊!你都对这里的人做了什么!?”
苏里埃尔慌张地举起双手说:“我什么都没做呀!酒吧里会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吧……”
弗洛拉:“不正常啊!完全不正常啊!全哥伦比亚没有一家酒吧会同意客人上桌子跳脱衣舞的好吗!?也没有哪家店允许在公开的大厅里直接开搞的好吗!?你看看你都管了个!!!!!”
“什么嘛,我只是满足了一些大家难以启齿的愿望罢了。”苏里埃尔解开她的手指,“你去问店长,这里的客人有多少是回头客?”
弗洛拉还在生气:“就算是这样,你就不能给他们开个包间关起门来自己玩呢!?”
苏里埃尔再次坐下来,从其他小姐姐的手里接过酒杯,说道:“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感到羞耻还是感到兴奋呢?”
弗洛拉捂住脸。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这个地方绝对会滑向深渊,因为玩的太大被人举报……
洛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至少大家都很开心,你也别太在意了。”
他指了指今天的主角,就看见惠更斯正和陪聊的妹妹聊他的母亲,一边聊,还一边与身边的空位说两句,表示自己觉得这场谈话很愉快。
弗洛拉回以难以名状的沉默。
在嘈杂的环境,离谱的同事,逆天的上司,等多方面因素的作用下,弗洛拉开悟了。
她问苏里埃尔:“咱们工作室有没有法律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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