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赛思:“要不你先把脚从帕尔维斯的身上拿开?”
苏里埃尔满脸惊讶地退开,抱怨道:“哇!帕尔维斯先生怎么在我的必经之路上睡着了!”
缪尔赛思骂道:“这个梗你都玩了多少遍了!就不能换点有新意的吗!?”
怎么的,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的日常生活中有很多类似的场景吗?所以苏里埃尔身边真的会经常有人被她一记莫名其妙的攻击晕倒吗?
因为苏里埃尔一脚把帕尔维斯踹下线了,现在话语权来到了苏里埃尔手上,反正她是站在占理的那一边,事实胜于雄辩,只要把全部资料掏出来给塞雷娅看一遍就完事了。
缪尔赛思瞟了一眼塞雷娅手中的文件,问:“那你为什么之前不把它拿出来?”
苏里埃尔:“诶嘿?”
缪尔赛思看透了一切,又骂:“你就是觉得现在这样一团糟的样子很有趣吧!”
水精灵扶额,觉得头疼,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先想办法给苏里埃尔收拾烂摊子。她指挥保卫科的员工们将帕尔维斯扶到结构科去,让那边的医生照顾他一下——也算是绝了后患,免得这老东西过会儿突然醒了
娜斯提把水精灵拨到一边,说:“阿特拉斯在莱茵生命造成的损失,我会让商务科把账单寄过去。”
这下换成苏里埃尔没搞清楚状况了,“阿特拉斯造成了什么损失?”
娜斯提:“贵司的希菲尔先生炸了工程科的女厕所,造成了一名员工受伤,地下水管需要重新铺设。还有地下水系统的维修和通风管道的维修……”
苏里埃尔:“嗯……”
娜斯提:“以及,借此机会,我希望和阿特拉斯总部的安全员交流一下反间谍方案。”
苏里埃尔:“这么突然?”
娜斯提看了她一眼,说:“我只是觉得你们的人可能在这方面拥有足够的经验。”
这句话内涵了很多,比如说阿特拉斯业内有名的间谍遍地,比如说苏里埃尔作为一个哥伦比亚人上人钻地道钻的如此熟练,但苏里埃尔早就对这种不痛不痒的阴阳怪气免疫了。所以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说:“我们确实有很多经验,我之后会让玛露莎来联系你的。”
等娜斯提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离开之后,苏里埃尔乐呵呵地对缪尔赛思说:“缪缪,我们去吃饭吧?”
缪尔赛思很无语,说:“伊芙利特的事情呢?罗德岛的事情呢?解释一下啊!”
苏里埃尔好像被提醒到了,恍然大悟,说道:“伊芙利特是不是还要去体检啊,那我们可以让她们先走……”
就在苏里埃尔畅想之后要去哪里混的时候,肩头落下一个温热的重量,塞雷娅冷硬的声线在她的背后响起。
“别急着走,我们谈谈。”
苏里埃尔最后没能去成她预约的饭店,这大概是整个计划中唯一的失误。至于为什么,因为塞雷娅在确认了克丽斯腾指控苏里埃尔做的事情都是确有其事之后,与这个屑人来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苏里埃尔对于打斗几乎没有多少经验,在所有的作战中,她给自己的定位都是后勤和治疗位,所以她在与塞雷娅斗殴的时候光荣负伤——因为格挡的姿势不对,她的左手小臂与塞雷娅的拳头亲密接触了一番,骨折了。
看得出来,塞雷娅用的力道不小。
于是这一天地后半夜,苏里埃尔和伊芙利特一起去了罗德岛在阿特拉斯里头临时搭出来的治疗间接受治疗。
区别是伊芙利特是自己跟在赫默身后去的,苏里埃尔是被塞雷娅扭送进去的。
“我说了我不要打麻药!”
苏里埃尔在房间里乱窜,用完好的右手攀上了房间里的吊灯,整个人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上面,说什么都不下来。
医疗干员很无语,说:“可是不打麻药会很痛,而且我们只是局部麻醉,不会失去意识的。”
苏里埃尔:“我自己会用法术治好自己的,你们不用管我。”
医疗干员:“可是不经过拍片检查随便接骨,有可能错位,不仅会造成外形上的不美观,还有可能压迫神经和血管。到时候需要将骨头打断了重新接,很麻烦的。”
苏里埃尔:“我不要!”
好任性,这哪里来的熊孩子!
伊芙利特对赫默嘲笑苏里埃尔,“那个姐姐虽然是大人,但是一点都不成熟呢。”
赫默说:“是吗?”
你和她半斤八两啊。
不过托这边鸡飞狗跳的福,伊芙利特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在医生面前坐下,就算是抽血,做造影检查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检查就是纯粹的检查,不需要注射任何药物,伊芙利特对此接受良好。
阿米娅鼓励道:“伊芙利特很勇敢呢。”
伊芙利特挠头,“嘿嘿,这样的检查我已经习惯啦。”
阿米娅还想鼓励两句,就听见sut问希菲尔:“阿特拉斯的保镖可以把武器对准老板吗?”
希菲尔说:“作为保镖,保护老板的人身安全,除去威胁老板人身安全的人是我的职业要务。她现在骨折了,人身安全受到危机,但她又阻止自己不接受正规治疗,所以苏里埃尔正在威胁自己的人身安全,那我为什么不能除掉她?”
sut:“……”
不是,你们真的有病吧。
缪尔赛思和塞雷娅这个时候回来了。
在阿特拉斯,晚间加班有免费的工作餐吃,但由于加班的人不超过百分之十,所以食堂只有一个窗口是开着的,卖的还是一些中午没卖出去的,味道很微妙的菜式……说真的,就苏里埃尔那个狗脾气,食堂的厨师到底为什么还没被开除?
不管怎么说,两人把饭拿来了,缪尔赛思没急着吃,而是站到希菲尔的旁边,用法术把苏里埃尔从上面打了下来。
孩子瞎闹腾,多半是皮痒了,打一顿不够就打两顿。
缪尔赛思和希菲尔两个人将苏里埃尔拖起来,按在椅子上,事已至此,她也没有挣扎的必要了,老实让医生检查了一遍,一再强调自己不需要麻药之后,医生只能尽量快速地将她的手臂打开,将骨头拼回去,然后给她缝合伤口。
比起疼痛,苏里埃尔确实更加抗拒药物,至于为什么……就像她为什么喜欢下水道和垃圾桶一样,是个未解之谜。
咱不知道啊,咱也不敢问。
缪尔赛思如此表示。
苏里埃尔臭着一张脸盯着医生的手,一双红色的竖瞳聚精会神,看的医生冷汗直冒,然后后脑挨了水精灵一巴掌,医生赶紧收线,宣布治疗结束。
缪尔赛思给苏里埃尔递了一份盒饭,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特里蒙?”
苏里埃尔没有接她递来的东西,只是让开刚才还在做手术的不锈钢操作台,示意她放在上面。她正在用法术止血,表情是难得的阴沉。
“这周吧,你要一起走吗?”
缪尔赛思惊讶,“我吗?不去吧。你难道忘记上周给我发的那个项目了吗?而且有塞雷娅在,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不过你真的很悠闲啊,管了莱茵生命的闲事之后还要出这么久的差,你把能做的工作都提前完成了?”
苏里埃尔:“没有。”
缪尔赛思:“?”
苏里埃尔满脸都是一种生无可恋的沧桑,“所以我现在要去工作了。”
缪尔赛思:“可现在是晚上七点。”
苏里埃尔:“还没到第二天呢,小意思。”
说完,苏里埃尔避开正围着伊芙利特转的罗德岛众人,离开了治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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