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运动和罗德岛的斥候双双撤出切尔诺伯格。虽然苏里埃尔本人并不清楚这两方的动向,但这确实给她的下一步行动提供了良好的土壤。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作为白手起家,毫无背景的企业家,从哥伦比亚底层一步一步爬到顶层的苏里埃尔运气自然不会太差。
经过了四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学习,苏里埃尔提议,或许可以去石棺所在的位置看看了。
石棺,切尔诺伯格的能源核心,只有乌萨斯政界……严格来说,只有最高层的一部分人清楚石棺究竟有多神奇,相应的,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挖掘这份从地里挖出来的宝贝。
苏里埃尔仍然赖在谢尔盖家的客厅里,霸占着一张沙发,茶几上堆满了演算稿纸,谢尔盖坐在她的对面,表情已经从最开始遇见时的紧张和不信任,变成了平静。
“你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我们几年的研究成果?”
苏里埃尔说:“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理论授课已经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了。我需要更多实践……让我看看能量是怎么在常温下高速转化,那么小一个装置,撑起一整座城市。算起来,整个切尔诺伯格都盖在一个……”
一个体量不小的核弹上。
但是泰拉没有核弹,说出来有点突兀,但苏里埃尔却找不到能够贴切描述爆炸威力的比喻,因为泰拉最厉害的弹药也不过是城防炮罢了。
身体强壮一些的种族甚至能在有防具的情况下扛下来,这并不符合她的预期。
谢尔盖差不多能理解她的意思,说:“你在担心它会爆炸?不用担心,它非常稳定。”
苏里埃尔微笑。
听听这个描述,巨大的能量储备,转化时却没有太多多余的能量溢出(至少没有发生爆炸),算上周围的管道体积也不过一个房间的大小。
难不成是冷核聚变……甚至是一种她听都没听说过的技术?
太强大了前文明,领先地球几百年啊!
苏里埃尔站了起来,认真说道:“正是因为它有这种特性,所以我才想看一看啊!”
她的热切不似作伪,弗洛拉很少看见她这么急切的样子。平时出席其他公司的技术展览,或者交流新技术的时候,她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表面上很热情而已。
但是现在,这个家伙眼睛都亮了,物理意义上的。
谢尔盖示意她坐下,说:“我确实知道石棺的位置。整个切尔诺伯格,知道这个位置的人也只有我和鲍里斯侯爵。”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这项技术的详细内容,我当然可以为你指路。”谢尔盖说道,“我看到了你的天赋,如果有谁能将这份研究继续下去,非你莫属。”
苏里埃尔:“喔,好高的评价啊。我还以为你不待见我这种魔族佬呢。”
谢尔盖:“……我确实不待见。”
不待见又能怎么样,你都已经进家门了,刀都按到脖子上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没说完。”谢尔盖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要把石棺整个带走,这是不可能的。”
苏里埃尔连连点头,说:“当然了,这可是维持着这座城市生命的心脏……”
谢尔盖打断她,“还有,那里的门禁是由当时的研究所所长设置的,现在我们谁都进不去,你到了那里,需要自己想办法。”
苏里埃尔:“……”
这种事情早点说啊。
但是这点小小的挫折并不能浇灭苏里埃尔的好奇心,她得了地址之后立刻动身,准备带着弗洛拉一展宏图,然而还没走到三轮车旁边,弗洛拉就拉住她。
“你等等,苏里埃尔。”弗洛拉说,“你没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吗?”
苏里埃尔疑惑,“忘了什么?”
弗洛拉:“希菲尔!希菲尔已经失联四天了!”
苏里埃尔非但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知道啊,他一个萨科塔还能自己饿死吗?估计现在应该在哪里的桥洞住着吧……”
弗洛拉没有谴责她的道德,而是指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万一我们行动的时候遇到了打不过的敌人怎么办?”
苏里埃尔把骨刺举起来,说:“没关系,只要对方还是人类我就有办法……不,只要是生物就有办法。”
弗洛拉:“我们的身份你不管了?”
苏里埃尔:“那你的意思是?”
弗洛拉:“你先想办法把希菲尔找回来,过了这么久,就算手机没电他也应该找到充电桩了……更何况失联这么久,万一是他出了意外要怎么办?”
苏里埃尔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她看,说:“可是希菲尔每天都有给我发消息,我觉得他过得挺好的。”
弗洛拉定睛一看,发现聊天页上每天都有不同的图片上传,全部都是乌萨斯本地的甜品店照片。巧克力巴菲,提拉米苏,巧克力蛋糕,热可可,巧克力冰激凌……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希菲尔爱吃巧克力。
弗洛拉:“等下,他哪里来的钱?”
怎么事?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带沟里?我没把你当外人,每天跟着苏里埃尔这个变态赶学术进度还不忘分神担心你一下子,结果你去旅游探店了是吧?
苏里埃尔说:“哦,他带钱包了。”
弗洛拉:“……”
你知道他带钱了就不能问他借一点吗!?害得她在街头搬砖拿那么一点辛苦钱,买件衣服都抠抠搜搜的,甚至还得在下水道里过夜!
苏里埃尔没有关注到弗洛拉的怒气值在飙升,但她觉得弗洛拉说的确实有道理,就给希菲尔发了一条消息,表示希望他能回来支援。消息发完了,很快,对方的回信到了。
苏里埃尔问弗洛拉:“你要吃甜甜圈吗?”
弗洛拉:“不用了。”
与松弛感爆棚的希菲尔汇合之后,苏里埃尔嘴里叼着一个甜甜圈,坐到了三轮车的驾驶位上。
老是让弗洛拉做一些苦力活,还捉弄她,多少不利于人际关系的维持。为了守住这个朋友,苏里埃尔自愿扛起重担,一个人带着车子和两个成年人慢悠悠地起步了。
乍一看,就是在有两个成年人的情况下,他们仍然让孩子来骑车。
这种谴责的目光弗洛拉已经免疫了,她的脸皮已经逐渐变厚,很早就能防御住这些不痛不痒的视线。
这个时候,希菲尔问:“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骑车过去?”
弗洛拉觉得这是个小问题,因为苏里埃尔的脑回路没人明白,谁知道她要这么一辆车来做什么,她也没精力来思考这些。
然而苏里埃尔说:“啊,我要看看有没有什么零部件是可以拆下来的,咱们把能搬走的都搬走。”
弗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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