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坐在轮椅上,单手托腮冷眼看着秦森。
轮椅靠着办公桌,我坐在办公桌后头,玩着电脑扑克牌。
秦森站在老三面前,他身后站着我们的四个兄弟,兄弟们手里还有家伙。
这样的站位和气氛,秦森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怎么了?”
老三朝一个兄弟使个眼色,那兄弟就把一个文件夹拍在了秦森身上。
秦森打开文件夹一看。
里头是全是借条复印件,加起来已经欠了我们一千多万。
这些条子,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
真的加在一起这么一看,秦森也吓得不轻。
“这,这么多啊”
“你自己的字,你自己不会不认识吧,这可不是我伪造的。”老三放下支着下巴的手,脸上的疤痕全部暴露出来。
秦森不敢与他对视。
老三这人常练武,手上也沾了人血,本来杀气就重。
现在这一毁容,杀气更甚。
“我不是那意思,这确实是我欠的星哥,你再缓我几天,我回了本就还你。”
“你怎么回,还是想靠赌?你已经赌了那么久了,你真的能赢钱吗?就算偶尔赢了你也不想着先还回来一点,每次赢了你就下更大的注,结果又是输。”
“山哥,你缓我一阵吧,我指定给你还上。”秦森看老三不好沟通,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老三低声喝道:“不用找山哥说情,就是山哥要用钱,我赌场拿不出来,我才找你的。”
我看着电脑屏幕,点点头道:“是啊秦少,我也得给楚先生交钱,不信你去问问,我没骗你。”
“可,可我现在没钱。”
“简单,按抵押合同来,把你们公司九成股份给我们,这事就了了。”
秦森急的都要哭了:“不不不,星哥,使不得啊,九成都给你,那公司就不姓秦了。”
老三脸上忽的一冷:“还钱你还不了,抵押物你又不肯兑现个给我们那行,砍了他双手双脚。”
话音一落。
四个兄弟上前把秦森按在了地上。
“不要啊星哥,山哥救命啊,救我。”秦森吓得直哭。
一个兄弟拿起斧子,对着秦森小手臂就要砍。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李江明这时候走进了办公室,扶着秦森起来:“秦少,给你公司高管打电话,召开紧急会议。
我们今天就办手续。
现在起我将担任公司的副总,全程监督股权转让和公司交接事宜,还望秦少配合。”
李江明这时候可以发挥大用途了。
他是学财会的,金融业务刚好是对口。
最后,我们拿到了秦家金融公司九成股份。
我们集团,成了金融公司最大的股东。
秦森也赎回了他所有的欠条。
同时集团聘请秦森为金融公司的“顾问”,一年给一百万年薪。
这是为了稳住秦家过去那些老臣。
至于秦森能领多久的年薪,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也看李江明的本事。
李江明要是本事大,能快速平替秦家那些骨干成员,那秦森这顾问就当不久。
为了阶段性的稳住秦森,我还给他安排了两个保镖,日夜陪伴他。
主要陪他吃喝玩乐,也是看押。
我在金凤凰给秦森开了张20万额度的卡,他可以随便玩。
老三给秦森再次开通了借款额度,秦森可以每天赌。
这种状态下,我相信,秦森会废的很快,就算李江明本事不济,秦森这顾问也当不久。
李江明花了几天时间盘账,他告诉我,这波“交易”我们集团赚大发了。
秦家公司去年每个月盈利200万左右。
秦二爷死了,业绩才下滑的厉害,一个月不到60万。
拿下秦家之后,赌场的放贷业务,相当于就是我们自家的了。
我跟老三还有李江明开会商议,想慢慢把秦家那50多个收债的手下,并到我们集团来。
我的意思,是打散处理。
秦家的人打散分配到我们社会办各个小组,我们抽调些人去接手秦家公司收债的事。
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吃下秦少的公司。
之前黑吃黑,难免要动武。
按姑父的意思,我还是要生动杀气,尽量以和为贵。
老家伙就是这样的,我虽觉得没有理论支撑姑父这一说法,可我还得听。
这次拿下秦家,完全就满足姑父的期待。
这是我第一回不通过大规模械斗,拿下一个生意。
办好这事,我就提了500万现金,送到了楚寒秋的院子里。
“陈大可给你这边安排了多少待遇?”我问楚先生。
楚先生替陈大可办事,待遇肯定陈大可出。
他说一个月有5万。
我提出额外每个月再给5万给楚先生,让他安心。
梦娇那么也有帮助楚先生,楚寒秋家里人在岛国的房子,那就是梦娇出钱买的。
“不必了远山,我的钱够用了,我愿意回来,并不单单为了钱。”
楚寒秋告诉我,他没忘记许爷的恩情。
云市做铁矿生意的张大虎,是许爷的仇人。
现在张大虎还好好的活着,楚寒秋心里十分不得劲。
楚寒秋希望能帮下我跟梦娇,让我们快速成长,这样许爷的仇才可能报。
为此他没少活动。
“我最近结识了一个省城的人,也是执法队体系里的,或许对廖永贵有帮助。”
我相信楚寒秋的能力。
他当初就是靠着自己本事,结交的丁永强。
他向我介绍了一下省城那人的背景,我感觉廖永贵跟这样的人认识下也是好的。
于是,当下就打电话给廖永贵。
“这是好事啊,我跟张局一起去省城拜访下人家。”
廖永贵一听很激动,打算带上副局张砚迟一起去拜访。
那是他的计划了,他们那个江湖的事我不明白。
我叫廖永贵放开手脚干就是了,人情上别小气,大胆花,反正我有钱。
楚寒秋说省城那位朋友,喜欢古董字画,礼物不要粗俗了。
他向我推荐了一个藏家,那个藏家手里有一张清代的画。
价格不俗。
开价就是一百多万。
楚寒秋是做字画馆的,他推荐的东西准不会错,我当即就叫他拿下。
至于楚寒秋有没有可能做局,坑钱,那完全不可能,他不敢。
况且楚寒秋这样的人,就算做局也不做这么小的局,一百万而已,他自己就拿得出来。
我也不知道省城这位朋友,最后能不能帮上廖永贵他们,但是我得投。
朋友不怕多。
咱们混江湖,混的就是朋友。
有一天我落了难,人家愿意说句好话,或者伸把手,那就赚了。
从楚寒秋院子出来后,李响载着我往别墅回。
车子从高架桥下来,要通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双车道马路,这段路大概600米。
当时车速大约60码。
突然一辆车从后面追了上来,与我们的车并排行驶。
只见那辆车的后座车窗是开着的,后座有两个蒙着面的人。
其中一个人拿出把喷子,枪口对准了后座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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