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厅?”大门牙王信德惊了,不过很快又缓过神来笑笑:“人家那么大的干部,不会直接到咱们基层分局来检查吧?”
张砚迟伸手指了指王信德:“你你,你是一点政治素养都没有,我没法跟你沟通,我找你领导陈大可去。”
张砚迟刚出门,就遇上了陈大可。
我只是听得到陈大可声音,见不到陈大可人。
就听张砚迟很不客气的说道:“宋厅点名要来咱分局检查纪律问题,你最好赶紧把人放了,别连累了全局人。”
“张局,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生这么大气。”
“自己人?呵呵,这话也就你好意思说,我听着都觉得难受。”
“人是我叫抓的,舒局也知道这事,宋厅真要是来我们这小庙检查,过问了这事,到时候我去解释省里头,我们也也有人,怕啥呀?”
“你,你不可理喻!”张砚迟很生气的骂了句,继而跟什么人吩咐道:“看好这个房间,不准任何人动私刑。”
“是张局!”有两个年轻的队员声音传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猜陈大可还是顾虑宋厅的,不过陈大可怀疑张砚迟是在唬人。
哪有那么凑巧的,刚抓了我,人家宋厅就来检查?
待到张砚迟走后,王信德根陈大可小声说:“咋弄?”
“先关着,宋厅要是真来这检查,你就把人偷偷带出去关着,不让他抓到现行就行。”
“为什么宋厅突然要下基层?”
“谁知是真是假。”
“难不成这小子省里也有关系。”
“有又怎么样,论省里的关系,他硬的过我?”
紧接着,陈大可电话响了:“喂老婆什么”
陈大可声音渐渐消失,许是躲起来接电话了。
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
张砚迟再次来到审讯室,帮我解开了铐子。
“你受苦了,宋厅来晚了一步,陈大可的老婆也出面了,要不今晚我也保不住你啊。”
我就这么被放了。
从后门出来的。
我的爱人梦娇已经在后门外的路边等着我了。
梦娇焦急的在宝马车前踱步,看到我出来,顿时眼眶一红,扑上来抱住了我。
“阿山!”
“我没事,老婆你别怕。”
梦娇把我送到了阿俊诊所,处理了伤口之后,我们回到了家里。
我第一时间给姑父报了平安。
梦娇给我炖了参汤帮我安神。
喝汤的时候,她跟我讲了很多。
她去了福缘茶楼之后,廖永贵说已经联系了张砚迟,叫张砚迟保我。
梦娇在福缘茶楼焦急等待着结果。
大约十几分钟后,张砚迟来电话。
说我已经没用了刑。
陈大可等人的目的,是想要我们的股份。
想通过今天的枪击案彻底打压我们,让我们老实听话的做陈大可的狗。
这帮人已经没了底线。
张砚迟担心自己也压不住。
情况危急,他得求助宋厅出面。
张砚迟求助宋厅的同时,梦娇也没闲着。
得知我已经被人打了,她就豁出去了。
马上叫曲子君送她去陈大可家,找到了陈大可老婆王怡。
一见面。
梦娇就开门见山了。
“陈大可抓了远山,还对他动了刑,这事你得帮我啊,姐姐。”
“什么?他疯了?”
“他的野心越来越大,我不明白,难道我们给的还不够多吗,他要那么多钱想干嘛?”
“他,他”
王怡欲言又止,一看就有什么秘密。
梦娇此时也顾不上那些,十分严厉的说道:“姐姐,远山不能有事,否则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这是威胁陈大可,也是点王怡呢。
王怡在我们酒吧里,可是没少嗨啊,少爷换了十几个了已经。
“梦娇你放心,我不会让陈大可乱来的,我,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王怡马上打给了陈大可,十分严肃的要求陈大可立即放了我。
陈大可自然是不同意。
王怡就说了句:“这事你不听我的,我们就玉石俱焚,你做的那些事,可没人能保得住你。”
显然王怡拿捏着陈大可的什么要害,陈大可被迫同意了。
陈大可追问王怡,为什么要力保我,这很奇怪。
王怡找了个理由:“梦娇是我好妹妹,陈远山就是我妹夫,他们给我的钱,比你给的还要多。我不保他,难道要保你?”
这其实是说了谎,梦娇只是给人,没有给什么钱给王怡。
听了梦娇所讲的之后,我愈发感觉陈大可问题很大。
他不缺钱,住的是家属楼,工资不低,我给的更是不少。
他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把我逼死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为了上位?
上位也不是有钱就可以的,而且他上位的路岳父都铺好了,他只要稳扎稳打前进就好了,完全没必要这么着急啊?
正想着呢,廖永贵电话进来了,问了我的情况,得知我没有重伤他也就安心了。
“事发突然,我也是始料不及,没帮到你什么,对不起了。”
“哥你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你找了张砚迟,争取了时间,我这一口牙就没了。”
“你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聊。”
我躺在床上,浑身都疼,睡不着。
梦娇拉着我的手问我:“阿山,要不咱去岛国躲一阵吧,眼下形势复杂,我感觉身边危机四伏。”
她说的不假。
这是我踏入黑道以来,最最危险的时刻。
不仅背后有黑手要暗杀我;明面上陈大可还要对付我。
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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