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集团总经理,集团核心骨干现在都是我的人,我还是大股东。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让我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其实都是凝聚人心得来的。
如果我背叛了梦娇,那么我过去凝聚的人心就散了。
我也将背负一辈子的自责,过上难以自洽的人生。
龙叔骂我我不生气。
我甚至还挺感激。
姑父即便知道我有什么不对的,他也是舍不得这样激烈的骂我的。
龙叔骂的有多重,就说明他有多在意我。
过去的皇帝都有大臣骂,没有人可以完全自由自在,只能相对自由。
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顾,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那样最后就成了孤家寡人
龙叔就像梦娇的娘家人,他生气,那也是情有可原。
对他而言,我和梦娇,那是手心手背,他把我送到梦娇身边的,他得对我们负责。
这就好比老三和张梦晴,是我撮合他们的,他们有问题,我也得出面,我也得调和,老三做错了我也得骂。
所以我一点也不会怪龙叔。
“好子弟,无需多言语。”龙叔放缓了语调:“知道自己错了就行,这事就不展开了你嫂子那边的问题,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听他提到嫂子,我又想开口问一下苏瑶的情况。
刚要开口,就见见姑父朝我使眼色,我便住嘴了。
龙叔看看手表:“我得回松岗那边公司了,一大堆事呢。”
龙叔走后,姑父用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家说,你姑在家等你呢。”
回到家中,就见姑姑在弄一个乌鸡。
“我晚上回家吃饭,姑不用搞菜了。”
“这不是给你吃的,一会儿炖好了,你带回去,给梦娇吃。”
“额”
“梦娇是我们选的侄儿媳妇,我得疼她。”
姑姑这是在含沙射影啊。
姑父把我喊到阳台。
阳台上有个小茶桌,上面有个姑父心爱的紫砂壶。
他给我泡茶,向我讲起了苏瑶和陈竹海的事。
他也是从龙叔那听来的。
龙叔是从晋老师那听来的。
昨天,陈竹海被带到了治安队。
因为拍晋老师家门影响周围居民这事,罚款200,写了保证书。
开始是不愿意写的。
陈竹海担心这种文字性的东西,会留下证据,影响他的前途。
“你们治安队有什么权利叫我写保证书,执法队才有这权利。”
我交代了陈家小子,不写就打一顿。
陈竹海这么抵抗,刚好给了打人的理由。
所以昨天,陈竹海被扇了好几个耳光,最后还是写了保证书。
这种事没地方说理的,打也是白打。
打的时候头上套个纸袋子,都看不清是谁打的。
福永治安队里头,有个食堂厨师是云省来的,之前廖永贵带出来的老乡。
这老乡是个哑巴。
专门打人的。
被打被罚,又没有找到老婆的陈竹海相当郁闷。
回到家后发现苏瑶已经在家里了。
就逼问苏瑶去哪里了,为什么晋老师家没有见到她?
还质问苏瑶,下午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为什么要关机,下午跟谁在一起。
苏瑶就说,一直跟晋老师在一起。
中午吃饭后,两个人就去超市逛了会儿,所以当时没在晋老师家。
手机电量不足关机,不是有意关机。
陈竹海不信,说自己都听到屋里电话响了。
“你当时就在屋里,你到底在干嘛,屋里都有谁?”
苏瑶没办法,就说可以打给晋老师对质。
实际上,她已经跟晋老师提前说好了,所以不怕对质。
陈竹海选择不对质,害怕丢脸,也觉得苏瑶敢这么说,一定是有把握的,没必要再对质。
可是陈竹海又总觉得,苏瑶背着他见了什么男人。
于是就把苏瑶关在家里,两人晚饭都不吃,就一直逼问苏瑶,下午跟谁见面。
问的急了,苏瑶就拍桌子说不过了。
她不敢说实话是来见我了,就怕陈竹海又多想。
陈竹海一看苏瑶拍桌子,他也拍桌子。
“苏瑶你别太过分,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你知道吗?!”
苏瑶见状很害怕,就跑进厕所躲起来,生怕陈竹海又动手。
此时的苏瑶,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于是发消息向我求助。
我当时接到消息想也没想,就要去救苏瑶。
当我跟梦娇出现在陈竹海家门口的时候。
陈竹海见到了梦娇的美貌,此前也知道梦娇是集团董事长。
就认为,我是不会背叛梦娇跟苏瑶有什么的。
当时就解除了对苏瑶和我的怀疑。
而苏瑶当时是想跟我求救的,可是看到梦娇,她又把话憋回去了。
苏瑶看到梦娇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这样做不合适。
因为我是有女人的人了。
我也算不上她家里人。
她的私生活,叫我出面,好像不太好。
所以苏瑶当时就没求助我们。
梦娇当时一看,我们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苏瑶并没有受伤,也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人还挺漂亮,就生气的走了。
我们走后。
陈竹海虽然是放下了对我的怀疑。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对苏瑶的怀疑。
“没想到,陈远山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可是集团老总,他是不会背着人家和你有私情的,你说,下午到底跟谁在一起?”
陈竹海又列出了几个可疑对象。
其中有学校的司机,有教音乐的男老师,有校办主任三人。
陈竹海不停地问,不停地查。
苏瑶心力交瘁之下,不得已爆发了。
“我就是去见陈远山了,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了这家?
你知道人家背后咋说我的吗?
说我不要公婆,把他们赶到洗车店去住。
难道还要人说我不要弟弟,不要姑姑?
过得了就过,过不了就不过,就离。
我今晚就搬走。”
陈竹海拉着她不给她走:“要离也要把话说清楚,我得知道,到底是谁给我戴了绿帽子。肯定不是陈远山,是你们学校主任对不对,是不是他?”
苏瑶眼泪都哭干了,只能实话实说。
“我说我不喜欢做那事,不是我外面有人,不是偷吃饱了,那是照顾你感受。
你跟牙签似的,没回把我悬在半空,我多难受你知道吗?
我20来岁新婚的女人,怎么会不想做那事。
是你自己不行,我只能那样说。
可是你,你却总怀疑我在外头偷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变得跟神经病一样了?”
这话一出,陈竹海气的眼睛都红了,一把揪住了苏瑶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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