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严肃而紧张。
没人说话。
赤鬼静静的思考着。
犹豫了大概一分钟,赤鬼抬起了头,用发红的眼睛看着我。
“山哥。
领教了。
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
既然你山哥开口了,说给200万,那就200万。
再讨价还价,就是对你的不尊重了。
我没吃亏。
交上山哥这个朋友,亏不了。”
听着像是在做自我心理建设。
说完他展颜笑了,露着大白牙。
我用力点了下头,起身探手过去,要跟他握手。
两人的手刚一接触到,我就抽回了手,转身快步往外走。
阿文跟着我的脚步:“回头我把协议给你送来。”
“几位慢走。”
赤鬼在我们身后扯着脖子喊。
他能这么选,倒是不枉我来一趟。
我快步朝着自己车子走去。
谈到这个环节,不能留下多废话,更不能留下吃喝啥的,叫人看不起。
也会让赤鬼失去敬畏。
回到公司,苏苡落给了我电话,说是京都来的人下午就到。
想到灰熊酒吧的事,终于能有着落了,不由长出口气。
“放心,我叫接机的人,提前三小时在机场等着,这次绝不会出现迟到的情况。”
“咯咯咯,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样的小事你还记得呢?”
“没忘。”
苏苡落第一次来朋城的时候,就是我去接机的。
结果我迟到了。
那女人,自己跑到酒吧去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给我甩脸色,给我上课啊。
“我的事,你都记得?”电话那头的苏苡落忽的又伤感起来。
“额对,那个,有客人来了,先不跟你说了。”
我草草的挂了电话。
不敢深聊。
下午,我推着轮椅,送老三去阿俊诊所换药。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老三问道:“阿来和你有联系吗?”
“没。”
“昨晚上接到他电话了,二哥,啥时候叫他回来呀,我想他了。”
“年前吧,行吗?”
“诶。”
穿过停车场,再往后面的小路走一点点,就到了阿俊诊所。
这里我们的人常来。
离着集团大楼又近,所以就只带了李响出门。
阿俊大夫,把我们带到操作间里,换好药,然后叮嘱道:“不要做剧烈运动。
现在天气热,伤口别闷着。
酒别喝,烟克制。
再过两周就会好了。”
“谢了阿俊。”我推着老三往回走。
刚出诊所,隐隐感觉身后一个驼背老汉从我们身后跟过来了。
因为对方脚步不便,又是个老汉,身上还有一股药味,我们就没在意。
诊所门前是台阶,那里不好走,我们走台阶边上的残疾人通道。
这通道是个缓坡,方便轮椅进出。
我两手拉着老三的轮椅,慢慢下缓坡。
这个残疾人通道有点窄小,毕竟是个小门诊嘛。
只能允许一个轮椅过,边上在走个人都难。
所以,老三坐着轮椅在最前面,我推着轮椅走在中间,李响跟我后头。
我左侧,是一个不锈钢的栏杆,把缓坡和左边的台阶隔离开。
我们身后的老汉,弯着背,一节节的下台阶,下了几个台阶后,就和我们平齐了。
还有两个台阶,老汉就可以下来了。
而我们,也还有两步路,就可以走下缓坡了。
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个驼背的老汉,突然站直了身子,把一个装着药的塑料袋子,朝我砸来。
我下意识的抬手一挡,袋子砸在我手臂上。
李响发现异常,用力把我往后拉。
然后他的身子一侧,挡在我前面。
一手按在不锈钢栏杆上,准备翻越栏杆,进攻那个“老汉”。
我们都以为,这个伪装成老汗的杀手,是朝我来的。
我被李响拉到后面,扶着轮椅的手就脱了,老三的轮椅顺着斜坡往下滑,滑下斜坡。
那个杀手亮出了手里的小刀。
李响翻越栏杆的同时,杀手朝着反方向翻越栏杆,来到了老三身后。
举起刀子就往老三脖子上扎。
下手很快,老三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抬起左手就要去夺杀手的刀子。
仓促迎战,刀子就要接触到脖子了,老三手护在脖子前。
那把小刀直接刺穿了老三的手掌。
老三受伤的左掌往前一推,推出一个安全空间,同时右手一把抓住了杀手手腕。
杀手试图往后拽,力气不敌,像是被钉在原地。
那杀手一惊诧的看着老三,就这么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然后老三把左手往后一甩,挣脱了刀子。
此时我已经赶到杀手身后,拔出爪刀,俯下身子左右两刀割断其脚筋。
那杀手当即跪在地上。
杀手的手腕还被老三抓着,老三加力,将杀手手腕掰过来,刀子指向杀手的喉咙。
“弄回去问问。”
我低声提醒了一句。
老三一把推开了杀手。
这时候,发现异常的阿俊大夫赶了过来,推着老三回去诊室处理伤口。
我叫来兄弟,守着老三。
然后叫人把这杀手,押到前面停车场后的铁棚子里。
林雄文闻讯急匆匆赶来,跑进铁棚子,照着杀手踢了好几脚,然后跑去看他三哥了。
我揪住杀手头发,看着对方眼睛问道:“说,谁叫你来的。”
“呸!”
那叼毛,居然吐我一脸。
身后两个兄弟冲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有个兄弟跑去打水给我搓搓脸。
没多会,看完老三的阿文一脸不悦的走进了铁棚子。
“哥,问出是谁干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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