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
还是练过的,不是一般人?
这会是谁呢。
怀着疑惑,我和李响往公司赶。
到了停车场后,姑父已经在停车场那等着了。
我把新买的家伙事,移交给姑父。
混我们这行的,家伙事是核心力量。
武力值怎么样,决定了你在江湖的地位。
这些东西,现在都由姑父统一登记造册。
包括每个人配了什么家伙事,拿了多少子弹,这都有数的。
姑父会定期对他们的火器,进行抽查,要求他们做好保养。
抽查其实是借口。
更多的,是确保这些火器不流失。
这些东西,要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就是射向我们的利箭。
所以一定要管理好。
“一会儿别让他们近身。
我已经叫人上去看着了。
响,待会你看着点山哥。
那几个家伙的手,我看就是长期摸枪的。”
姑父收好东西,叮嘱着我们要小心。
来到大厅,同事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
眼下是临近下班点的时候,桑拿已经开始上客了。
一些老客户,跟他们打照面的机会就多,他们看到我也会朝我挥挥手什么的。
我听说,这些客户都喜欢在酒后吹牛,讲自己跟我有多熟什么的。
来到电梯前,迎宾妹子已经帮我按好了电梯,我直接往里进就可以。
来到六楼办公层。
我办公室门口站着的两个兄弟,推开了办公室的双开门。
就见我办公桌前方的茶几周围,坐着一圈的人。
长沙发坐着的是林雄文。
阿文的左右,以及对面,围坐着六个打扮一样的人,两女四男。
他们都穿着浅色短袖,咖色的工装裤,外加浅黄色作战靴。
身材都很好,手臂看着都挺粗壮,坐姿看着笔直。
扫视一圈这六人的脸,男女都晒得黝黑,女人没化妆,男人脸上都带着些杀气。
他们的眼神就不像是普通人,十分的专注,有神。
这六人身后,以及阿文身后,站着一圈我们的兄弟,有24人之多。
双方看似都很礼貌,很克制,但是气氛却十分的压抑。
我在阿文身边坐下。
阿文向对面的人介绍了我。
对面一个中等个子男的,看样子,是我们一样的人种,看着年纪也是最大,他率先开口了。
“陈老板,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要个说法的。
我们从缅国来的,都是金志毅,金先生的手下。
金先生叫我问问你。
十六和完颜夜风的账,该怎么算?”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雇佣兵组织的人,都找上门了。
这些人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就这么,手无寸铁的,就敢到我办公室里来,直接向我兴师问罪。
他们跟黑社会,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些人,可比一般黑涩会,难缠多了。
金主找他们,办的都是难事。
这些雇佣兵,每次任务都是刀口舔血,干的都是杀头的买卖。
真正的看惯了生死的人,所以他们胆子才会这么大。
听了个男人的话,我心里快速盘算着,对方为什么只提十六和完颜夜风呢?
当初他们派到王小亮身边的那些雇佣兵,也是死于我们之手,那些人怎么不问呢?
细想一下,那些人,是死在任务上了。
技不如人,打死无怨。
他们还是讲些规矩的。
而十六和完颜夜风,则是死于非命。
只是,他们死于非命这事,做的这么隐秘,这些人又如何得知的呢?
当时,只有陈双和他几个手下在场。
是陈双亲自下的黑手,尸体也处理的干干净净,没人会找到。
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呢?
陈双等人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他们就是自找麻烦。
到底是咋回事?
见我垂目思忖,没出声,那个中年男子就有些不耐烦了。
“陈先生,我们老板,敬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关于十六和完颜夜风的事。
你不会不承认吧?
今天我们来,就是和你说道说道这事的。
能和平解决,就最好。
谈判解决不了,那么,就只能动枪了。”
对方情绪稳定,言语平和。
这种人,讲这样的话,是最具威慑力的。
那种拍桌子打凳子,用力叫嚣要干你的,未必是真的敢干。
然而,对面就这么来几个人,到我地头上,这么讲几句话而已,我可不能就这么怂了。
该挣扎挣扎,该狡辩狡辩。
“你讲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十六和完颜夜风,这两人不是失踪了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中年男子板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陈先生,扯皮就没意思了。
失踪都是鬼话,忽悠外面那些无知小白可以。
跟我们就没必要兜圈子了。
他们肯定已经被害。
十六和完颜夜风,是我们集团最厉害的两个兵王。
除非是自己人放冷枪。
不然的话,一般人,就算十个人也近不了他们的身。
这件事,我们老板很生气。
我们认定,十六和完颜夜风,就是死于你们的黑手。
这事不需要证据,我认定就可以。
要是他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敌对方,被打死,这没话说。
可要是被雇主或者自己人害死,那么,我们集团就要管了。
你们弄我们的人,这是断我们财路。”
明白了,他们的规矩就是,可以死在对手手上,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上。
但是仔细听来,眼前这帮人,并不是来报仇的。
而是来要钱的。
刚才一开口,就是账怎么算。
他们跟十六、完颜夜风,似乎并没有多深的战友情义。
毕竟是干雇佣兵的,为的就是钱,没什么信念。
收了钱,叫干嘛就干嘛,让杀谁就杀谁。
就好比当年,完颜夜风受命保护龙祥。
在缅国的深山密林中,为了减少逃跑的负担。
龙祥伙同完颜夜风,把一个小队的受伤雇佣兵,全部打死了。
这帮人,都是战斗机器。
没什么道义可言。
想到这,我心里也不再紧张,翘起二郎腿,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们。
所谓畏德不畏威,讲的就是这个情况。
他们是能打,但是我依旧瞧不起。
他们身上,没有让我感到敬畏的地方。
也没做过什么让我高看的漂亮事。
我能看到他们的欲望,看到他们的底,因此我就不再害怕,甚至有些瞧不起。
他们,还比不上我兄弟呢。
“兜圈子的,是你们。
直说吧,你们来,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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