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楠疑惑,没听过夏夏说要来人,眼前的人也似乎不是来帮忙的。
女孩:我叫郭淑儿!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看看我跟花花的合照,只是她高中转学了,不然我们肯定还是好朋友!
郭淑儿把手机举起来,似乎真的是和夏花的合照。
郭淑儿继续说:夏花在小学的时候不是叫夏花哦,叫夏禤遥!!我真的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不信打电话问她呀!我和她太久没见了,现在联系方式丢了,如果有我肯定自己打了!!
何浩楠走近看了看郭淑儿的手机,照片里的夏花穿着校服,齐刘海扎着双辫,清秀甜美微笑着挽着郭淑儿的手臂。
何浩楠:夏夏可能在回来的路上,没能接到我的电话,要不……
何浩楠看了眼工作人员的示意,工作人员摇头,言下之意不同意郭淑儿进入少年之家。
何浩楠:夏夏可能也快到家了,我陪你在这里等会吧……
郭淑儿拿着手机:何浩楠!我超喜欢你的!能不能拍一个合照??!
何浩楠:抱歉,不太可以,等夏夏回来再说,好吗?
郭淑儿:……哦……那她挺能的啊,你们还听她的话了?不过也是,她以前也是挺招人喜欢的~
何浩楠对这话题来了兴致,但又不能直接问,只淡淡应了一句:是吗?
郭淑儿:高一那回,我可帮她收了不少信呢~
何浩楠:哦……
郭淑儿:如果不是转学了,我觉得她肯定会成最受欢迎的女孩!
何浩楠:她是为了什么转学的啊?
郭淑儿顿了顿:……她,她没和我说。
在等待的时间里郭淑儿又说了好多夏花的事给何浩楠听。
夏花骑着电动车看到何浩楠站在保安亭,按了两下喇叭,bubu~
几人回头,夏花看到郭淑儿的那一刻,愣住了。
她的车没停,继续开往少年之家。
郭淑儿大声呼喊:花花!花花!!
何浩楠追了上去:夏夏,她,她说是你朋友,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花停下车,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该请她离开了。
郭淑儿在后面大喊:花花?你说什么呢。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呀。
何浩楠:这位小姐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给我们听,我以为是你的朋友。
夏花抬头看着何浩楠,很是坚定:快点让她走。
何浩楠马上朝保安亭喊:不好意思,夏夏说不认识,工作人员处理一下……
郭淑儿:不是吧,花花,那时候的事情记到现在?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
夏花转过身,朝郭淑儿说了一句:你走。
郭淑儿:我还没看全他们呢,我看全了就走,你别赶我嘛~
夏花再次说道:马上走!
郭淑儿:我就不走怎么了?你?要怎样~打我啊?骂我啊?我全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夏花拳握得绷绷,很想冲过去拽她的头发,打爆她的鼻梁,踹她肚子,踩踏她整个人。
然而只能是想,只能是忍。
这里是乌托邦,最美好的地方。
她不能让乌托邦受到任何污染。
夏花转身骑回电动车:楠哥,麻烦你们了,想办法让她走吧,再不行就报警……我,我回去煮饭了。
夏花回到厨房,淘洗大米,按下煮饭键,三文鱼去皮后,一节一节切成厚片,用小许盐腌着,鱼头清理掉鱼腮,一刀劈下去,带着些许泄愤……一分为二。
小火加油加些许盐,慢慢煎制鱼尾和鱼头,同时烧开一大壶热水。
要是不认识她就好了……
要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这个人就好了……
有一天,老师忽然在课堂上说道:最近有同学家长投诉,有同学索要贵重礼物,我希望这位同学能自己把索要回来的东西还回去。
同学间窃窃私语,夏花埋头看书,觉得与她无关。
又过了两天,老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让她尽快把平板,手表,电容笔等立刻归还。
夏花不明就里,一头雾水。
三位男同学,一位女同学来到了办公室同时和夏花对质。
这位女同学就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郭淑儿。
郭淑儿:他们把礼物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我已经全都交到你手上的。
夏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同学: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老师:好了,把东西还回去就可以,以后不要再这样。
夏花:我没拿过他们任何东西。
郭淑儿:你不会是卖掉了吧?
夏花:淑儿,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明白?
郭淑儿:花花,你怎么了?你好恐怖,你在装失忆吗?你明明全都收了啊。
夏花:……老师,我没拿,我甚至不知道他们送的究竟是什么。
老师:行,叫家长来吧。
外婆接到电话答应马上赶过来,可是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被送去医院了,最后来的是夏花妈妈。
夏花还在上课,当得知外婆摔了的事全身冒冷汗:妈妈,外婆还好吗?
花母眼神很嫌弃:我妈还好,你的事我已经清楚,钱我付到老师那了,如果你钱不够用,可以跟我或者你爸说,别给我搞这些乱七八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夏花:妈妈,你什么都没问我,就这么听了老师的话??我没有,我连他们送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花母:哦,好,嗯,我知道了。
夏花还想解释,可花母急急忙忙的要离开,完全听不进去。
夏花找到郭淑儿:淑儿,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为什么这样跟老师说呢?
郭淑儿: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夏花:不是?解决什么啊解决?我完全没拿!
郭淑儿:那就当不翼而飞了吧。
夏花抓着郭淑儿的手臂:不该这样的,淑儿,你还我一个清白啊!
郭淑儿:哎呀!别闹!
夏花很憋屈,眼睛通红:不对的……这是不对的。
然后她扯了郭淑儿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口吐芬芳,脸上挂彩,被点名批评。
后来,外婆出院腿脚不便搬到了妈妈家。
外婆说,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再后来,无人照料的夏花转学到了父亲这边。
外婆说,一切会好的,不用挂心。
再再两年后,外婆离世。
只余白脆的灰灰。
漫长的孤寂里,多次回闪着不甘,无助,隐忍,无可挽回。
庆幸能来到后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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