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真正想跟我说的话吧,鲍美凤虽然野心勃勃,但鲍主席和赵东来却有足够的手段将她排斥在佤邦军政体系之外。
但自己要是因为贪花好色,跟鲍有福勾搭上了,对佤邦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换句话说,鲍主席和赵东来不怕南佤造反,是因为打仗需要的各种物资,全都掌控在北佤。
没有北佤的支持,南佤就是屠刀下的猪羊
叶青叹息一声:“我今天不方便去见鲍主席,你替我转告一声,一定让他加强戒备,不仅要防着自己人,还要提防魔都资本狗急了跳墙。”
赵毅不以为然,但还是笑道:“兄弟你放心,这么多年以来,鲍主席经历了数次刺杀,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叶青抿了抿嘴唇,却不肯再多说了。
刚才一番旁敲侧击,他已经断定,跟熊妈勾结在佤邦开电诈集团的人是鲍有福父子。
这次北佤军团抓捕电诈集团,彻底动了熊妈的蛋糕,她要是没点反应才奇怪了。
佤邦可不是雇佣军的禁地!
将赵毅放在山脚,刘乐驱车上山,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正午,还没走近,就看到杜宇站在别墅门口看着疾驰而来的越野车。
叶青推门下车,带着腼腆的笑容走了过去:“杜宇姐,一日不见甚为想念!”他张开双手就要抱抱。
“你就没个正经!”杜宇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俏脸晕红扫了一眼四周,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叶青却能听到,山石树丛之后传来了轻微的嬉笑声。
“你可算回来了,周晴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说见不到你绝不离开,而且,这一段时间她没吃饭也没喝水,就这么耗着,我和张灵韵怎么劝都不听。”
叶青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鄙夷撇嘴:“她见我有个屁用,我又不是佤邦的王!”
杜宇忍住笑,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问题是,现在她想见鲍主席,也见不到啊!”
叶青叹息一声:“如果我是老鲍,这种时候也不会见她”
杜宇嫣然一笑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她唯一的任务就是保证叶青的安全,而不是去思考叶青想干什么,要干什么!
这也是她能够留在叶青身边的真正原因。
二人回到客厅,就见周晴脸色惨白,双眸无神的坐在沙发上,张灵韵坐在旁边,愁眉苦脸的看着她。
见到叶青进来,二人同时站起身来,周晴抿了抿干涩的朱唇:“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叶青刚要说话,就见周晴身子一软,修长的身段向着茶几砸去,张灵韵眼疾手快,急忙搀扶住她:“周晴,你怎么了。”
叶青热情的挽起袖子:“灵韵姐姐别慌,周晴这是过于焦虑和劳累,再加上长时间没进食,这才浑身无力,我力气大,让我抱她进去吧!”
张灵韵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听话要将周晴送到他怀中。
周晴从她怀中抬起头来,虚弱却又坚定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她站稳身子走了两步,摇摇晃晃之中腿一软便又要摔倒,张灵韵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
都特娘的到这种程度了,这丫头片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
叶青笑了笑,让张灵韵将她搀扶进卧室,扭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茶杯,虽然有水但早已凉了。
杜宇解释道:“周晴是连夜从魔都飞过来的,来到别墅之后,就一直静坐,不吃不喝,说就这样等你回来。”
叶青点点头:“弄点吃的来,最好是米粥一类的。”
杜宇转身去了,叶青走进卧室,却见周晴依然不肯躺卧,而是坐在床边,一双明眸盯着叶青,眼神中有责问,更多的却是惶恐伤心。
叶青摇头一声叹息:“周晴,大小姐,你这是何苦呢,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有点难受!”
周晴寒着一张俏脸:“你也会难受吗,现在魔都资本几千名员工都落在了佤邦联合军手中,下落不知,生死不明,他们都是国人,都是血脉同胞,你人在佤邦却见死不救,就没一点儿同情之心吗?”
这丫头片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倒打一耙的话你也说的出来。
魔都资本的人为什么被抓,难道你心中就没一点儿数吗?
“周大小姐,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叶青看着她憔悴的眼睛,无私的脸色,脸上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在缅北这种地界儿混,你可以不防范民地武装,但一定要防备华人,因为害华人的一定是华人。”
周晴瞪大了美眸:“你来佤邦执行任务,不就是要将他们带回国内吗?”
她说的太急,心思又激动,身体摇晃了几下便有倒下去的倾向。
张灵韵也是感同身受,赶紧将扶着她坐在床上:“周晴,你不要着急,叶青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只不过,佤邦的事情太复杂了,而佤邦联合军行动太突然,我们都来不及反应。”
“就算反应过来也没用!”叶青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周晴对面,看着她慌急的眼神:“佤邦这次抓人,是蓄谋已久的事儿。”
周晴茫然的看着他:“蓄谋已久!”
“周晴,你别跟我装傻!”叶青眸光中冷电四溢,语气也森冷起来:“身为熊妈的特助,你别告诉我,不知道佤邦最大的电诈集团就是魔都资本”
“你说什么!”周晴一惊,慌乱的就要站起身来,却又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
这丫头片子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叶青对周晴没什么好感,但也没太大的恶感,人在江湖尔虞我诈是家常便饭,亲朋好友在你两肋插刀的事儿都可能发生。
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是资本本性。
所以,当初周晴来昆城,想要入股红星集团,实际上只是正常的投资行为。
在画皮没被剥掉之前,她就不是一只恶鬼!
但现在,魔都资本披在身上的画皮,已经被狠狠的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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