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嘶疼死了”
我歪歪扭扭地爬起身来,抬头看了眼上方这口“井”大约有十几米深的样子。
之所以刚才没有摔死,全是因为我在下落过程中及时伸手抓了两下梯子。
有了这几下的缓冲,我才得以减慢下坠速度安全落地。
现在顺着梯子肯定是爬不回去了。玛莎那个女人看见了我刚才的动作,从原路返回的话她多少得给我来上一枪。
因此我赶忙抽身远离梯子,向四周观察了起来
这是一处宽敞阴暗的房间,房屋四壁都被画上了奇怪的符号,壁龛里则摆放着正在燃烧的蜡烛它们是这间屋子里的唯一照明。
除此之外,房内就只剩一口棺材和一扇铁门了。铁门被链条给锁得死死的,它让我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开此处。
这口大棺材,该不会是为我准备的吧?
“去他妈的!”
低声咒骂了玛莎两句,我便踱步走到门前对铁链研究了起来。一边研究,一边还让心思到处乱飘:
房间四壁上的那些符号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哦,对了!是在凯尔递给我的那台手机上。
有个叫布莱克凯特的警长在教堂外调查到了这些线索,他说镇上所发生的大规模失踪案很可能就与这个符号有关。如此想来,这符号大概是某个邪恶教会的图腾吧。
咚、 咚
就在我思考情况的时候,两声沉闷的碰撞声突然从后方传出。
我被吓了个激灵,赶忙转身面向了后方居然什么也没有。
真奇怪,是自己的幻听吗?
耸了耸肩,我又回头继续折腾起了那条锁链。
突然,脑海中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阵如同触电般的酥麻感便立刻从我头部顶端蔓延开来
刚刚的撞击声,可是“沉闷”的啊在这屋内,还有什么东西能发得出闷响呢?
棺材!
我猛地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令人战栗的景象:
棺材的盖子竟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一只粗壮的手掌扒了出来。
它的表面青筋暴起,肌肉线条间还时而有个虫子大小的鼓包在游来游去
接着,腿脚也被从棺材里伸了出来。它一边往外伸,一边还抽搐了两下。
我不禁滞住了呼吸
此刻的自己从头顶到双脚,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着。它们仿佛是不希望我与之对抗一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尽快耗去体力死个痛快。
不一会儿,棺材里的四肢与躯干就都被探了出来———对方的下半身穿着黑裤与围裙,这是屠夫喜欢的那种穿搭上半身则是赤膊,隆起的肌肉被血管给紧紧绷在了皮下,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一样。
天呐这家伙的身高,怕是会有两米以上!
随着四肢与躯干都被伸出棺材,它们的主人便俯下了身,开始用两手撑地仿佛是想努力把头给抬起来一样。
看到这我才想到伸手去掏枪该死的,这家伙是人类吗?也许我还是先确认一下的比较好。
眼前的那个家伙,脑袋好像很沉重的样子。明明都有这副壮硕的体格了,居然还要花费老大的力气将头抬起?
随着它终于将“头”抬出,我的心也如坠冰窟般地凉了下来。
这哪还是头啊?
眼前这个怪物的脑袋,竟被一个正四面体的物件给罩了起来!
这物件是由金属做的,上面还伴随着些暗红色的铁锈,远远看去就像座淋浴过鲜血的黑色金字塔!
哐当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它”从棺内抽出了柄巨大的砍刀。
随后侧头,用那三角形的金属面看向了我。
由于这金属罩子的遮挡,我并不能看出它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我只知道被掩盖在那「铁锈」之下的,一定是某种绝望、丑陋且伤痕累累的存在。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我将凯尔送我的那把k 23对准了它
砰、砰、砰、砰——
随着我扣下扳机,三角头怪物也猛地吃痛并朝我冲来。它举起了那长长的砍刀朝我劈下,我也赶忙一个闪身躲过了它。
哐当——!
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它不断在房间内回荡着,让我差点失去了空间感。
转头看去,原来是那被锁链给缠绕的铁门刚才挨了一刀,怪物竟在上面留了道恐怖的凹痕。
这家伙的力气可真不小
意识到生命危险的我终于不再发抖了,握紧手枪就对它的心脏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
三发子弹接连射出,居然只有一发命中了怪物的胸口其余全打在了它的头罩上。
“该死!”
见它又挥刀朝我奔来,我只能低身一钻躲过这轮攻击,同时继续朝它开枪宣泄子弹
砰、砰,咔嚓——
随着一声异响传出,我手枪顶部的那个盖子突然无法归位了这是子弹打空的意思吗?
取出弹匣后发现果然如此,我便将它塞进了包,同时取出另一个弹匣想要为枪填上。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腕却突然一痛,让弹匣“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该死!看来是先前开枪时把手给震疼了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我慌忙地弯腰想要去捡弹匣,结果才刚放低身子,就意识到了这样做有多么愚蠢———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怪物它已经抬脚向我踹过来了
咚!
被一脚踹飞的我狠狠撞在了大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由于门把上缠绕着铁环扣出来的锁链,我刚才的这一下被撞得异常疼痛,瘫在地上老半天都没能爬得起来。
而那个三角头怪物也仿佛胜券在握了一般,它不再朝我发起冲刺,而是在地面上拖着砍刀,向着我一步步慢慢走来
铿铿铿
金属砍刀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不断传入了我的耳里,它与那缠住门把的铁链声倒是有几分相似。
此刻,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浮现。
铿
三角头来到了我的面前,将手中砍刀高高举过了头顶
而我却并没有逃跑,只是紧靠着大门从地面上缓缓坐起,带着点笑意看向了它。
它丝毫没有为此表现出半点愤怒,就如同个掌管罪人生死的行刑官一样,找准角度,一刀劈了下来
就是现在!
哐啷——
铁链碎裂的声音响起;
砰、砰!
躺到地上的我瞄准它裆下打了两枪。
恐怖的悲鸣声顿时就从它那铁罩子里传了出来,闷闷的还带着点回音。
不敢耽搁,我马上就起身折腾起了那条铁链
和我所预想的一样,它的这一刀刚好劈碎了几根链条。
随着我伸手一阵乱拨,剩余的链条马上就“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大门也应声而开。
见三角头正好要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我便蹲身去给它裆下又补了两枪,随后一头撞出大门,朝着那条漆黑的走廊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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