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味楼主楼三楼揽风阁的包厢内。
木少轴和水家大爷水成渊一边听着娇红抚琴一边把酒言欢。水家大爷来丽水城本就是为了带回水沅沅为木少轴冲喜,于今水沅沅逃遁,水家大爷也没有回京复命,索性一边找着水沅沅,一边在此地领略丽水城的风情,等到玩够了再回京城。
“来来来,木四公子,我再敬你一杯……”水成渊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木少轴也是醉眼朦胧:“来,咱俩不醉不归,虽说我木家与你水家亲事未成,但我,我与水家大爷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世人都,都说,木四公子身体孱弱,命不久矣,都,都是扯淡,我看木四公子不仅身体健壮,还,还是海量……”
“哪里哪里,自是必比不上水家大爷……”
两人推杯换盏间,水成渊的脑袋咣当一下倒在了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娇红见状,琴音也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弹奏。
这时,揽风阁和隔壁飞花阁之间的墙壁响了一下,只见两间包厢中间的那堵墙居然有一道暗门。一个打扮的与娇红相似的姑娘从暗门走了进来。
那姑娘对木少轴行了一个礼后,便朝着娇红走了过去。只见那姑娘从娇红手里接过琴,不仅没有断了娇红正在演奏的这曲的气口,接下来的弹奏还与娇红是同样的手法,不知道的人一时半会儿都听不出来琴师换人了。
娇红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木少轴拥入了怀中。
“嘘!”
木少轴把手指竖在娇红的唇边,止住了她欲问出口的疑惑。
那姑娘的演奏其实也就只能模仿娇红六七成相似,毕竟娇红是被花月阁从小培养出来的,在琴技上是下了苦功夫的。
娇红也听出来了那姑娘有几个音弹得不对劲了,还没等娇红提醒出声,那姑娘便在琴弦上胡乱划了几下,一边娇呼,一边朝着水成渊的位置倒过去。
“哎呀,水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水爷,您快放开奴,奴不是您能碰得了的人……水爷……”
娇红的眼睛都瞪大了。那姑娘呼出的声音与娇红的声音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只见那姑娘轻启朱唇,再次发出来的却是水成渊的声音了!原来是口技!
“嘻嘻嘻,小美人儿,别推开爷啊,爷告诉你,爷可是京城水家的人,你让爷好好疼疼你,爷定会好好赏你!”
娇红听到这些以自己为“主角”的靡靡之音,羞得脸都红了,偏偏此刻她还被木少轴拥在怀里,衬上这姑娘模仿她和恩客的对话,娇红尴尬极了。她虽说青楼女子,但是她在倚香楼是清倌人,除了合王,她从未有过别的男人,此时这姑娘用口技模拟她的接、客场景,让她羞愤欲死。
那姑娘似笑非笑的瞄了娇红一眼,再度开口又是娇红的声音了,只听她声音轻颤,像是极力的忍耐着什么的娇声讨饶:“哎呀水爷,您轻点,您不能啊,不要啊……水爷好坏……”
娇红再也忍不住了,她想冲过去撕烂这姑娘的嘴。
娇红刚一挣扎就被木少轴搂的更紧了:“别动,小心影子。”
娇红这才发现她被木少轴搂住的角度正好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亮,所以墙上只能看见木少轴一个人的影子。
木少轴醉醺醺的开口道:“水,水家大爷,喝,喝啊,继续喝……”
“哎呀,水爷,您不能碰我啊,您别……唔……”
那姑娘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做出了被水成渊强吻住唇的声音。
就在娇红羞耻至极的时候,木少轴做出醉酒不支倒地的样子,顺势搂着娇红倒到了榻上。娇红正不知所措,木少轴抱着她一个翻滚,就见那榻上出现了一个暗格,两人滚入了一个密道。
在密道合上的间隙,娇红还能听到那姑娘在包厢里用口技模拟着她和水家大爷“大战”的娇喘和呻吟声。
木少轴和娇红在通道里滚了一会儿,落到了一个软软的物品上,木少轴便松开了她。
此处的光线很暗,娇红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便发现自己此刻和木少轴是在密室的一张很大的床榻上。木少轴此时的眼神很清明,毫无醉态。
还不等娇红做出反应,木少轴便对她施了一礼道歉道:“方才事急从权,冒犯了娇红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无,无妨……”娇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走吧。”
“去,去哪儿?”
木少轴没有回答她,径自下床走向暗室的墙壁处,摸索了一下便见眼前的墙壁缓缓向两旁裂开,一条幽深的暗道出现在娇红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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