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喜儿早些回头就会发现,此刻的弟弟与平时的样子完全不相同,他双目赤红,四肢僵硬,脖子呈现出怪异的角度弯曲着,但是他的速度却比平日矫健上很多!
根宝掐向喜儿脖子的手迅速收拢,喜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张着嘴,舌头吐出老长,一双手徒劳的扒拉着根宝的手臂,双脚胡乱的在地上蹬着,挣扎间,喜儿房门口的泥地上都被她蹬出来了一个小坑。
根宝的手指突然长开,就在喜儿有了一丝呼吸的缝隙的时刻,根本的指甲突然长出老长,他手指扎向喜儿的脖子,在喜儿脖子上开出血洞的同时,快速的汲取着喜儿周身的血液,喜儿双目圆凳,不一会儿浑身的血液都被吸走,喜儿迅速枯萎下来,像是被风干了般变成了一具干尸。
此时的根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活活的吸干了自己的姐姐!
吸饱了血的根宝迅速的膨胀起来,本就高大肥胖的身躯变得更加肿胀,他身体外面的一层皮也被撑得越来越薄,渐渐的居然透明的像一张纸一般,能清晰的看见皮肤下的血管与经脉。
就在这时更加残酷的事情发生了——根宝的意识清醒过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似的在根本的脑海中放映,他看见自己“吸干”了自己的姐姐,然后姐姐的血正在一点一点的要“撑死”自己……
根宝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巴就要惨叫,然而还没等他酝酿的那声惨叫发出声来,根宝浑身的皮肤和血管就爆炸开了,然而,空中却并没有一团血雾,根宝炸开的居然是一团黑气,那团黑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的细长了,它变得比之前粗壮了许多,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它长出来了一只手的形状!
根宝爆炸开的尸体轻飘飘的落到院子里,散落在各个角落,虽然是他身体的各部分组织,但是诡异的是,一丝血迹都没有!
那团长出来了一只手的黑雾又顺着根宝家的墙头飘了出去,径直朝着隔壁的大院飘去。
主院内室,季氏躺在床上幽幽转醒过来,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她顺着疼痛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往她腿上涂着什么。
“放肆!”季氏大喝一声,那妇人吓得一激灵,手中端着的药碗差点打了去。
“夫人恕罪,奴婢正在给您上药,夫人且忍一忍。”
“你是谁?”
“奴婢是这庄子上庄头家里的,这大院子里没有丫鬟,夫人的伤大多在大夫不便上药的地方,奴婢便只得帮夫人上药了。”
季氏看向自己的手上被裹成了粽子似的手掌,又看向同样被裹得像粽子的双脚,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翻墙的时候,四肢上也被划破了许多口子,便点点头继续让这庄头娘子帮她上药。
谢琰在外面听到动静问道:“可是母亲醒了?”
“琰儿!”季氏一听见谢琰的声音,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谢琰隔着屏风道:“母亲先不要难过,大夫去煎药了,等一会儿母亲服下药先睡一觉,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好好说话可好?”
谢琰耐着性子哄劝季氏,庄头娘子这边也包扎完毕了,恭敬的帮季氏把被子盖好,笨拙的学着自己在镇上看过的大户人家奴婢给主子行礼时的样子,怪模怪样的给季氏弯了弯膝盖,道:“夫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老人家先歇息一会儿,奴婢先退下了。”
庄头娘子称呼季氏“您老人家”这几个字完全是出于尊称,却不知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季氏给惹恼了,季氏怒骂:“贱人!连你也敢轻看我!”
庄头娘子完全不明白季氏的怒意从何而来,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可是奴婢有说错了什么?奴婢一个乡下妇人不懂规矩,您老人家千万别跟奴婢计较啊!”
季氏听到又一句的“您老人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正在这时,那团长出来一只手的黑气顺着屏风飘过来,慢悠悠的仿若闲庭信步般一点一点的隐入了季氏的眉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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