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快就停了。
川上绮奈看向门外,雨已经停了,她该走了。
她向男店员道别,独自一人出了店门。
【再不回酒店监护人就该知道了。】
想到这,她不顾外面还下着的毛毛小雨,带上帽子就出门了。
酒店?是来旅游的吗?诸伏景光想道。
他心中划过一丝失落。
今晚是他的夜班,他需要在零点前将临期产品贴上打折标签。
走出柜台,他的目光无意间接触到一抹黑,是那个女孩坐的椅子。
椅子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黑色亮面钱包,在灯光下十分显眼。
他走上前去,拿起那个钱包。
这是那个孩子的吧…
他拿着钱包,追出门外,门外却已经没有那个小小的身影。
发现钱包丢失后应该会找来吧,诸伏景光想。
【要不要跑?跑着快一些,正好能到酒店,但是好累,要不别跑了,但是晚到了会被说,还是跑吧,但是刚下完雨会摔,还是别了,但是被骂怎么办?会不会扣零花钱?】
纠结的川上绮奈最后选择努力一下。
她作势跑了两步,然后开始慢悠悠的走。
【说就说吧,反正骂几句我又不会死掉,反正已经努力过了。】
她摆烂,雨天路滑,很容易摔倒,她这种脆皮小孩一定会受伤的。
想着,她慢下来脚步,就在这一瞬间,右脚尖绊了一下,她来了一个平地摔。
川上绮奈的反应很快,但仅限脑子。
她在想摔倒后会不会摔到脸。
就在她接受命运时,一双手从背后抓住了她。
那双手抓着她腰的两侧,导致她整个身体与地面呈现着45度角的距离。
随后,她被放在了地上。
川上绮奈转身道谢。
黑夜中,那男人浑身包裹的十分严实,戴着帽子,看不清他的脸。听到道谢后,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匆匆离去。
【真是个好人啊,做好事不留名。】
随后,她慢悠悠的向着酒店走去。
因为监护人那吸引人的外表、且川上绮奈一个孩子住着不便宜套房的原因,酒店的服务生一直和监护人有着联系。
她丢三落四的经常丢钥匙,被监护人规定一旦出门房卡必须放在门口柜台的服务生那。
所以每次她出门回来后服务生都会和监护人报备。
完全是没必要的规定,她今天就什么都没有丢啊。
川上绮奈洋洋得意的想。
便利店的门被推开,刚刚将钱包放在柜后的诸伏景光抬眼。
是那个孩子来拿钱包了吗?
抬眼,却发现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杯咖啡,再拿一个三明治。”
男人的手指在柜台上敲出声音。
是约定的暗号。
他微笑着开口:“店里的三明治不多了,需要去仓库拿,请稍等。”
诸伏景光弯腰,在电脑上操作一番。
随后两人走进了仓库的安全屋内。
安全屋内十分昏暗,唯一亮着光的是正在监视店内的监视器。
“zero,最近怎么样?”
降谷零笑一声,将帽子摘下来,开口道:“组织因为据点这件事十分生气,最近查得很严。”
“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这个录影带。”
他从口袋中拿出录影带放在桌子上。
便利店安全屋内设备很全,他将录像带放进播放机中。
兴许是播放机许久没用的原因,这次卡顿,时间要比之前长。
就在这段时间内,两人身旁的监视器突然动了。
便利店走进两人。
两个穿着一身黑、一高一胖、一个留着银色长发一个带着墨镜的人走进便利店。
安全屋内的两人动了。
如此熟悉的穿衣风格及身高差体型差都在昭示着这两人的身份。
“仓库那有车用通道,你快从那出去,我出去应付他们。”诸伏景光开口道。
降谷零迅速将录像带拿出,装进口袋内,拉住准备离去的诸伏景光:“小心些,要是打不过就快跑。”
“嗯。”他点头。
便利店内。
“老大,既然据点已经被条子攻获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继续活动?”伏特加疑惑的问道。
琴酒冷笑一声:“肮脏的老鼠在获得甘香的奶酪后会得意忘形,那只老鼠估计也不意外,现在应该还在这附近活动。”
“他们捏准了我们在据点被毁后会避开这片区域,所以才更要在这附近活动…”
“捕获狡猾的老鼠。”
他从冰柜中拿出一罐冰咖啡。
“收银员呢?结账!”伏特加大声喊道。
他连续喊了两三遍,柜台后的门动了。
“抱歉,刚刚在仓库处理临期货物。”男人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并为两人一一结账。
兴许是觉得黑暗组织成员在便利店偷东西很丢脸。
所以从不遵纪守法、把法律当笑话看的琴酒伏特加乖巧的在店内等待店员了一段时间。
原本想着让他们不结账直接走,趁机直接跳过这段的诸伏景光只能硬着头皮从仓库走出来。
两人拿着烟和咖啡走了。
诸伏景光摸了摸脸上的易容,没有任何不自然。
虽然刚刚在仓库内已经检查过一遍,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检查一遍。
不知道zero怎么样了?有没有和琴酒他们撞上?
他刚想给他发简讯,却突然想起,降谷零曾经给过他一个本地的情报贩子的身份。
要是zero这时候和琴酒撞上,他以这个身份打电话过去刚好能用“交换情报”的理由混过去。
他立刻给他打过去。
手机却卡顿了几秒,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瞬间僵住。
他被窃听了…
琴酒对他起疑了?可他刚刚的表现没有批露,易容也没有出错。
电话被他挂断,随即,一封表达自己安全离去的简讯被发了过来。
诸伏景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借着收拾临期商品的由头开始寻找窃听器。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那到底是哪里。
他的目光突然被那个黑色钱包吸引。
不会吧
他内心想着,将钱包拿过来,果然,手机的信号在钱包周围变得衰弱。
他打开钱包,里面放着几张1000面值的钱、一张一寸的小照片、以及一个奇异玩具的包装。
都是没有办法藏窃听器的东西。
那个奇异玩具的包装,薄薄的,像是一张纸片。
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钱包的内侧。
窃听器被缝在了钱包内,无论是怎么样搜查钱包内的东西都寻找不到。
那个孩子被监听了?还是说,那孩子是被派来来监听他的?
联想到几乎紧随在那孩子走后进来的琴酒,无边的阴影将他笼罩。
两个可能瞬间进入脑内。
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么这孩子的钱包内为什么会有一个那么隐蔽的窃听器,她被什么人窃听了吗?那个人为什么要窃听她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的话,那就证明,黑衣组织现在已经确定这间便利店是公安的据点,那孩子,极有可能是组织的人。
到底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诸伏景光脸色阴沉,手中拿着那个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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