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楞了一下:“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乱说?”
胡麻深呼吸了口气:“你听着,我必须要给喜子报仇。”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王焱直接把胡麻送回家中,安顿好一切,这才离开。
小手一边驾驶车辆,一边打着哈欠。
“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功亏一篑。接下来怎么办?”
“谁告诉你说功亏一篑的?”
“廖达就是不说,你能怎么办?总不能和他来硬的吧。”
王焱笑了笑,声音不大。
“他可不是那种有心机,能藏住事儿的人。”
“更不是那种被利用了还可以随随便便就算了的主儿!”
“那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说呢?”
王焱这番话说的小手内心一惊,他下意识的看向王焱。
“因为这个内鬼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对吧?”
“是的,不光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对于火炮以及水封来说也很重要。”
“不然廖达不可能为他抗雷。”
“更不可能不照顾胡麻的情绪,不管顾天喜的仇恨!”
小手撇了撇嘴:“我觉得他和胡麻之间矛盾挺大的。”
“那你可说错了。”王焱笑了笑:“他俩只是脾气对不到一块去,但并没有什么矛盾。不然的话,当初廖达也不会跑到大虎山去救胡麻了。”
“他们这批人,都是生生死死一起过过事儿的。吵不散也打不散。”
“你要是不信,现在给胡麻去个电话。就说廖达让人给围了。”
“我敢用脑袋打赌,胡麻瘸着一条腿也得去救廖达。”
“救完廖达之后,两人还得因为内鬼的事情再打一架。”
“同样,如果胡麻这个时候出点事儿,廖达肯定也是倾其所有。”
“这就是这群人之间的感情。”
小手当即不吭声了,思索许久,他笑了起来。
“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自己怎么打都行,但是外人不行。”
“是呗。”王焱一字一句:“这些人的血与肉其实是永远连在一起的。”
小手点了点头,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内鬼到底是谁了?”
王焱突然严肃了许多。
“有条件给夜行赤报信儿的就这么几个人。”
“知道这第二个事情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但是这些人中能让廖达给抗雷的,其实就只有一个。”
说着说着,王焱笑了起来。
“廖达肯定不会给水封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抗雷的,你说我说的对吧?”
小手有些诧异:“既然你早就猜到是谁了,为啥不告诉麻爷呢?”
“水封这圈子就这么大,廖达在乎的一定也是麻爷在乎的。”
“这种情况下,如果把一切都摊开的话,对麻爷来说不是好事。”
“顾天喜的死就已经让麻爷很伤心了。”
“现在这内鬼也是他的手足兄弟,你让麻爷如何处理呢?”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小手这会儿彻底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想麻爷再伤心了,对吧。”
王焱点头:“归结到底,所有的矛头都在我身上,与麻爷无关。”
“我不想麻爷再因为我和他的手足兄弟翻脸了。”
“那你不打算给顾天喜报仇了吗?”
“暂时是不打算报了。”
“那你心里面那口气能出去吗?毕竟都是针对你的行动。”
“正常情况下这口气肯定是出不去的。”
“但是为了麻爷,我可以放弃。”
小手眼神闪烁:“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王焱把玩着电话,声音不大:“先请这内鬼喝个茶。”
“什么玩意?请他喝茶?你怎么这么大心啊。”
王焱叹了口气:“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他,但他得懂适可而止吧?……”
半个小时后,书香茶馆。
王焱和小手正在喝茶,刘刚走了过来。
他满脸笑容,善气迎人:“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找我?”
“刚哥不是号称茶艺大师嘛。”
王焱给刘刚倒了杯茶:“您尝尝这个怎么样。”
刘刚细细的品了品,冲着王焱伸出大拇指:“真不错啊,哪买的?”
王焱顺手递给刘刚一个礼盒:“我就知道你能喜欢,收着吧。”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刚收起茶叶,又喝了两杯,忍不住的赞美:“茶香浓郁,悠然飘逸!”
“喝完了您和我说,我那还有点儿。”
“你这小子,直接告诉我哪儿买的不就完了吗。”
“我也不知道哪儿买的,没法告诉你啊。”
“那你这茶叶是怎么来的呢?”
王焱声音不大:“我从麻爷家偷来的。”
“嘿,那我直接问胡麻不就行了吗?”刘刚十分坦荡:“公是公,私是私,无论他是否留在水封,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永远都是!”
“你问麻爷也没用。”王焱声音不大:“他也不知道是哪儿买的。”
“他也不知道?”刘刚皱起眉头:“那这茶叶是怎么来的呢?”
“是喜哥生前给他买的。”王焱话里有话:“他不知道喜哥从哪儿买的”
刘刚面露哀伤,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焱看向刘刚:“怎么了,刚哥,心里面不舒服吗?”
“那是自然。”刘刚盯着王焱:“你知道我和顾天喜多少年的兄弟吗。”
“我听麻爷说,你们三个好像是一起入行,一起跟的火炮,对吧?”
“是呗。”刘刚点了点头:“顾天喜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那你觉得喜哥的死,到底是该怪我,还是该怪你呢?”
王焱本以为自己说到这的时候,刘刚会有很大反应。
可是没成想,刘刚居然连看都没看王焱一眼,甚至于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当然怪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顾天喜会死吗?”
“没有我的话,顾天喜也会死,他会因为别人而死。但罪魁祸首还是你。”
刘刚没有任何否认:“为什么就是我呢?我也不是冲着他去的!”
“那你为什么要冲着我来呢?我招你惹你了?”
“我本来也没想冲着你去啊。”刘刚笑了笑:“但谁让你蹿那么快呢?”
“我蹿的快或者慢,影响到您什么了吗?”
“怎么没影响啊?”刘刚声音不大。
“水封永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占了我的位置,我就没有位置了。”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赶你走。这很难理解吗?”
王焱当即有些诧异:“什么叫我占了你的位置?我占你什么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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