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去广州都督府的物资已经准备就绪,李慎也准备启程前往广州,
按道理李慎其实应该在等一个月去才对,因为李慎的孩子需要办满月酒,
只不过李慎的事情比较紧急,
因为很快党仁弘就要被调离了,如果到时候事情败露,李慎想要救党仁弘可能都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李慎跟陆定娘,武媚娘商议后,准备给孩子办百天,到时候如果一切顺利李慎也应该回来了。
而且这件事情也是提前报给了李世民,也是征求了李世民的同意才决定的,
武媚娘也很懂事,或者说是觉得这是应该的,
男人嘛要以事业为重,如今王爷要去给陛下办一件大事,儿女之情当然要放在一边。
幸好李慎这是在唐朝,若是在后世,这件事只要发一个视频,就会被无数女权主义谴责,被无数正义之士骂上热搜。
长安某李姓男子,为了讨好老板,居然不顾刚刚生产的虚弱媳妇和两个子女,到外地出差,独自留下妻儿在家,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让人不寒而栗。
李慎这次选择走的是水陆,从黄河顺流而下,到达入海口,在行船道登州换乘在那里的楼船,沿着海岸线南下到福州港,
那里有自己不小的产业,他一直都没有亲自去看过,这次准备去视察一下,很多事情虽然他相信手下人能够做好,
不过有的时候也要自己去看看,与自己想要的结果是不是一样的。
渭水码头,此时戒备森严,码头上到处都是官兵。
今天是李慎出发的日子,不但陆定娘来相送,就连李承乾也过来相送,要不然也不能弄出这么大阵仗出来。
“十弟,一路小心,若是有什么危险,可调动当地的府兵,哪怕事后阿耶怪罪,大哥也会替你担下罪责。”
这是李承乾的真心话,李慎对他的帮助甚多,可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帮助过李慎做过一件事。
这让他心中有些惭愧。
“哈哈,大哥放心,小弟又不是去打仗的,小弟只是去五哥那里游山玩水而已,不会惹出什么事端的。
倒是大哥如今也无需小弟担心了,我听说阿耶很快就会回来的,”
李慎笑着对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点点头,他还要把时间留给陆定娘呢。
陆定娘有些不舍的看着李慎,结婚一年多,李慎出去了一年。
“娘子,我很快就会回来,王府的事情你就看着点就行,其他的让下人干,
记住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李慎拉着陆定娘轻声的说道,这让李承乾听后一撇嘴。
陆定娘点点头,对着李慎说道。
“郎君一切小心。”
李慎又转身对着王洪福和王玄策说道:
“王府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一切按部就班,马上开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王,别忘了年前交代你的事情。”
“王爷放心,小人不敢忘记,”
“嗯,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启程了,大哥保重,娘子你也回去吧。”
李慎说完转身上了船。站在甲板上对着众人挥手告别。
“愿王爷一路顺风。”
王玄策和王洪福对着李慎喊道。
李慎的船也慢慢驶离港口,向着下游而去。
渭水一天时间就可以入黄河,然后几天时间就可以到达入海口,
这比走陆路要快很多。
这次跟随李慎来的是陆定娘特地安排的春香和冬梅。
两人跟了李慎十几年,如今也已经快要二十岁了,
陆定娘也知道李慎对这两个婢女很是依赖,
衣食住行都离不开这两个婢女的照顾,所幸陆定娘决定就让李慎收了算了,做一个小妾,
按照《唐六典》规定亲王可以娶十二个妾室。所以也不差这两个,而且李慎还能有个人照顾。
所以这次就被陆定娘安排跟着李慎前往广州都督府。
这次跟上次去高句丽不同,这次李慎属于私人游玩性质,带几个女婢都无所谓。
李慎突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弱点,他晕船。
这可就让人笑话了,王府的侍卫都是经过训练的,包括水上训练。
此刻的李慎从刚开始的兴奋,站在船头豪气万丈,到现在趴在船舷上哇哇大吐,
而春香和冬梅不断的给李慎拍着后背,递水漱口。
一直到吐无可吐了,李慎才被扶到船舱里休息,
李慎躺在春香的怀中,冬梅帮助李慎脱下脏了的衣服。
看着两个从小跟随自己长大的婢女像没事人一样,李慎就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强度都没有女人好了?
他感觉自己都快把胃吐出来了。
“王爷好些了没有。”春香抱着李慎的头问道。
“嗯~~~”李慎答应了一声,他怕说话大一点在吐出来。
冬梅把李慎脏了的衣服都脱了下来,又去端来一盆温水给李慎擦身子。
本来李慎还打算到了洛阳,下船去看看自己的老爹老娘,
可是如今这个样子,李慎犹如死狗一般躺在船舱中无法动弹,也就作罢了。
就这样在两名婢女细心的照料下,李慎经过了五天时间终于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至少现在可以保证不吐了,还能够到甲板上吹吹风。
“王爷,我们已经到了天平郡齐州府地界,再有两三天时间,我们就能够到达海边,再有一天时间就可以到达登州,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换乘在那里的楼船,南下福州。”
薛仁贵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李慎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王爷居然还会晕船,而且还晕的这么厉害。
李慎坐在甲板上,接过春香手中的汤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像是喝毒药一般一口气喝了下去,
之后立刻接过冬梅手中的糖水喝下。
然后抬起头看着薛仁贵,好半晌才说出来一句话。
“仁贵,你不晕么?”
薛仁贵一愣,想了半天怎么回答才不会伤害到李慎。
“王爷,臣多少也有些晕船。”憋了半天薛仁贵才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看着薛仁贵不自然的表情李慎就知道薛仁贵在骗他,可是他也纳闷薛仁贵不是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人么?
那里也没有水啊,按道理薛仁贵不应该不晕船啊。
而且就连自己的两个女婢也不晕船,难道就自己一个废材么?李慎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晕船是作者突然想到的剧情,也是作者亲身经历的,作者不晕车,不晕飞机,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会晕船,当第一次坐船的时候满是兴奋,结果就悲剧了。
那滋味就跟马上要死了一样,难受至极,如今想想都觉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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