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小溪想这天气不会是要下雨吧!家里的柴不多了,这要是下雨,一时半会估计是没有干柴烧了,想到这些连忙穿衣下床,并推了推身旁的陈家旺,“相公,我看这天怕是要下雨,家里的干柴没有多少了,我们趁着还没下雨,赶紧去上山捡些回来吧!”

    陈家旺揉了揉眼睛,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好,我这就起床。”

    小溪走出房门一看,西北方确实有一块黑云压了上来,但看这样子一时半会,还下不上,因为要下雨的原因,清晨的天气就闷热的很,尤其是在灶前烧火做饭,即使只穿了一件汗衫,没一会还是汗流浃背。

    陈家旺去院子里摘菜时,看着被晒的有些蔫了头的蔬菜,想着下点雨也好,省的自己去挑水浇了。

    因为天气实在太热,小溪就做了一盆高粱米水饭,拌了一盘子黄瓜菜,草草吃下后,就背起竹篓带上绳子和斧头出了门。

    看着那块压上来的黑云,小两口觉得这肯定是场大雨,担心大雨说下就下,不禁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没一会就到了山脚下。

    山上的树木高耸入云遮天蔽日,外面的阳光照射不进来,平时走在林间里很是凉爽,此时却因为一点风丝都没有,闷热的不行,两人刚走进来没一会,就出了不少汗,身上黏腻腻的,难受的不行。

    这座大山很大,据说只有猎户知道尽头在哪里,即使知道林子里没有大型动物,村民也不会往深处走,都只是在林子外围捡柴或是挖野菜,因为平时在外围捡柴的人太多,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好柴可捡,剩下的都是扎手且不大好烧的灌木。

    陈家旺决定带小溪再往林子深处走走,砍些耐烧的枝干回去,这可比那些灌木好烧多了。

    小溪把一根干柴踩断放进背篓里,“相公,这边的柴可比外围那些灌木好多了。”

    陈家旺一边砍柴一边说,“嗯!很少有村民来林子深处捡柴,只有村里的猎户才会过来这边砍柴。所以这边的干柴才会这么多。”

    小溪很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村民不来林子深处砍柴?你不是说大山里没有猛兽吗?”

    陈家旺笑着解释说:“林子里确实是没有大型猛兽,常见的只有野鸡兔子狍子等小动物,村民大概是被五年前那头野猪吓到了吧!”

    小溪害怕的左右看了一眼,“林子里还有野猪?那后来被打死了吗?不会现在还没抓到吧!”

    看到小溪紧张的样子,陈家旺安慰道:“媳妇,你不要害怕,野猪五年前就被村里几个猎户合伙抓到了,村民之所以害怕,也许是因为凶残的野猪,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也不知道那头野猪怎么就跑来了云朵山,还把山脚下的田地祸害了不少,村民辛辛苦苦劳累大半年,就等着秋天那点收成,给孩子买点肉包顿饺子吃,虽知道马上就收秋了,竟然被野猪给拱了。琇書網

    被祸害的几家村民,便轮流去田里照看,一连几天也没有见到来野猪祸害庄稼,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田里只留下王大叔一人,其它几家都回去吃午饭时,野猪再次出现了,当另外几个村民回到田里时,王大叔身上,已经被公猪角顶出了不少血窟窿,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可把几个村民给吓坏了,连忙操起手中的棒子,朝野猪打了下去,一个平时腿脚特别快的村民,连忙跑回村去叫人,还好村长带着人及时赶到,并在几个猎户的帮助下,把野猪给打死了,另外几个村民没有伤到要害,都是些皮外伤,没几天就养好了,王大叔虽然捡回一条命,却因为伤到了腿失血过多,足足在家养了半年才能下田干活。

    从那以后村民就不敢再进深山,都怕突然从哪处蹿出来一头野猪,即使有偶尔来林子深处的,也都是搭伴一起来。”

    小溪有些害怕的说:“怪不得这里的干柴这么多,换了我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过来,相公,我们捡完柴也赶紧回去吧!我总觉得心里发毛。”

    看到媳妇害怕的样子,陈家旺笑了笑,“不要怕,从那以后山上就再没出现过野猪,估计那头可能是在绿萝山争夺地盘输了,所以才会跑来南山。”

    因为这边林子里柴多好捡,上山没一会就捡了好多,陈家旺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小溪害怕,但是看到她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还是赶紧把柴捆好准备下山。

    因为背篓装不下太多柴,陈家旺就把多余的柴横绑在了竹篓上,可比用手抱着省劲多了,眼看着林子里越来越昏暗,小夫妻俩连忙拿起斧头就往山下走。

    一阵轰隆隆,豆大的雨点儿,就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因为身上背着重物,根本就跑不起来,虽说雨下的不是很大,但两人到家时身上的衣衫还是被浇湿了。

    一大片的乌云从天边汇聚过来,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雨也越下越大,远处一道道电闪雷鸣划破天空,顷刻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只一会功夫院子就成了河。

    小溪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相公,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就得浇成落汤鸡。”

    陈家旺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是啊!原本还打算去田里浇地呢!这场雨来的可真及时,今年肯定大丰收。”

    杨氏从河边洗衣服回来,见爹娘和两个弟弟和一个弟妹,正在桌前吃饭,早已饥肠辘辘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问质问,为何不等自己回来再开饭,伸手就去抓盆里的白面馒头,谁知还没摸到馒头,手就被他爹拿筷子狠狠地打了一下,痛的杨氏差点叫出声来。

    杨氏的母亲剜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馒头是给你弟媳吃的,他可是怀着我们杨家的孙子,你要是想吃就回陈家去吃,我们家可没有你的口粮。”

    杨父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一分钱都没有出,赶紧滚回陈家去,以后没钱给老子买酒喝,就别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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