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母女俩去李家闹,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还被侮辱的颜面扫地,灰溜溜的回了家。
没过三日田小蕊的丑事就弄得人尽皆知,唯独田大福是最后知道的,如果不是他发现村民看他的眼神不对,至今还被王氏母女蒙在鼓里。
尤其是今天路上碰到老爹,又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也不会气愤成这个样子。
老爹的话仿佛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想到勤快能干的大女儿,再观从小被自己与王氏捧在手心里长大,好吃懒做的一双儿女,顿时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怪老爹骂他,错把鱼目当珍珠,自己的种种行为可不就是嘛!
所以此时望着王氏母女的眼神,再没有了以往的宠爱与怜惜,只有只是失望与愤怒。
“你明日就去镇上药铺抓堕胎药,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生下来,我田大福可丢不起这个人。”
“小蕊才十四岁如果堕胎会有危险的。”以前娘家村里就有个姑娘未婚先孕,被她老娘逼着喝下了堕胎药,结果一尸两命。
想到女儿有可能与那个姑娘一样的结局,王氏就吓得脸色铁青,说什么也不同意田小蕊去冒险。
“这会你说她年纪小了,做下这等丢人现眼之事时,怎么那般胆大,总之这个孩子必须打掉,然后赶紧找个差不多的人家,把她嫁得越远越好,这辈子我都不想在看到她。”
如今闺女的名声已经臭名远扬,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她嫁去比较偏僻的村子,这样就没人会知道她的过去。
“田大福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要我随便找个人把女儿嫁了,还要嫁的越远越好……”
女儿虽做下了蠢事,但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王氏怎么舍得把她随随便便就嫁出去。
“明天你就去镇上抓堕胎药,如果在闹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田大福是毫不在意梨花带雨的王氏,如果没有儿子的离家出走,小女儿又做下如此丑事,或许田大福还会心疼一下。
但此时却全然没有,只想去上山走走,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田小蕊听了她爹的话并没有反驳,是啊!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总不能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吧!
望着他爹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好,我明日就去药铺抓堕胎药。”
田大福理都没理平日里宠爱有加的女儿,而是狠狠地摔了一下房门就离开了。
娘家发生的事小溪一无所知,因为明天还要去镇上出摊,两人吃过晚饭早早就睡下了。
家中有了驴车就是方便,比平日晚起了半个时辰,取完下货,竟然与以往用的时间差不多。
小两口刚赶着驴车走到村外,就遇到了同样去摆摊的大嫂。
“大嫂,上车来坐吧!”小溪朝走在驴车前面的张氏喊道。
因为男人要去送大姑姐一家,所以今天只有大嫂一人去镇上。
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大嫂回过头来,见是小叔子赶着驴车过来了,也没客气,直接找了个空地,坐了上去。
“弟妹,你做这卤味可真香,为什么同样的操作,我卤出来的味道,却与你大不相同呢!”
因为卤味刚做好,陈家旺与小溪就出来了,所以此时还有余温的卤味,不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大嫂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不禁夸赞道。
“可能是火候没有掌握好吧!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藏私,把该教的都教你了。”小溪坐在车上笑嘻嘻的说道。
“嗯!可能是我太笨吧!”大嫂说完就仰头大笑起来。
一路上妯娌俩有说有笑,没多久就到了镇上。
可能是天气渐凉的关系,今天来镇上赶集的人,明显没有往日多,所以今天的卤味,卖的便没有往日那么快,差不多要散集了才卖完。
在路上小溪就把卖完卤味,要去镇上寻打井师傅的事与大嫂讲了。
得知小叔子家要打井,起初大嫂很惊讶,想着打一口井那么贵,村中又不是没有公共水井,干嘛还要浪费那个银子。
直到听完小溪的解释后,大嫂才恍然大悟,小两口住在村尾,水井离她家距离确实有些远,不像自己家出了巷子口就是水井。
就像弟妹说的那样,洗下水确实是项大工程,如果舍不得用水,就洗不干净,味道就会特别大,根本就不会有顾客买。
所以弟妹起了打井的心思,并不难理解,就是想想那么多银子,大嫂就替小两口肉疼。
男人去了大姑姐家,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和孩子,散集后大嫂就没有去搭小叔子的驴车,而是与其他在镇上摆摊的村民,直接回了村子。
小溪与陈家旺则是按照孙家大叔给的地址,几番打听终于来到了郑家大门外。
“有人在家吗?”
陈家旺把驴车拴在郑家大门外的一棵柳树下,抓起铜环轻轻的扣了两下喊道。
没一会,大门从没被打开,只见走出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看到门外的小两口轻声问道:“请问二位找谁?”
“大嫂,请问这里是郑师傅家吗?”
“你们说的郑师傅是我公公,请问你找他老人家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竹溪村人,想找郑师傅帮忙打口水井。”
“哦!那你们进来吧!我去叫家公。”妇人把二人带到堂屋,看到小溪有孕在身,还特别贴心的在凳子上,铺了个厚厚的垫子。
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大爷,吊着旱烟袋从屋外走了进来。
“就是你们小两口要打井,你们可知打一口水井的价格,我老郑头平生最讨厌赊账了。”
“知道大概价格,大爷您放心,我们给现银绝不赊账。”
郑大爷闻言抬头看了看陈家旺,又扫了眼门外的驴车,当视线触及到车上的摆摊工具时,顿时恍然大悟。
普通人家绝对舍不得花这么多银两打水井,看来这小两口的买卖做得还不错,便点了点头。
“你们打算何时动土?”
“当然是越快越好,如果您明天有时间,完全可以带人过去。”
“我打井的规律你们可知道?”
“听村中孙大叔说,您老人家有个爱好,就是每顿饭菜必须有酒有肉,对吗?”看着对面坐着的郑大爷,陈家旺不慌不忙的说道。
“看来这个误会是解释不清了。”郑大爷闻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原来郑大爷要求主家必须每顿有酒有肉,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与他一起打井的几个徒弟。
打井是个苦差事特别累人,没有点力气根本就挖不动,尤其是挖到最后从井底往上扔土,一天干下来,两个胳膊疼的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所以无论去谁家打井,郑师傅都要求必须有酒有肉,因为在他看来,能打的起水井的人家,条件应该都不差,肯定不会在意那点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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