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有假?不过,这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王氏也是在儿子大喜的日子里搞事,刘福也是在这一天被赶出家门,你说这是不是日子没选好啊!十六与二十六不吉利,否则咋会闹成这样呢?”对此,陈家旺心中充满了深深的疑虑。
小溪听后摇了摇头,“应该没啥关系吧!自古以来,婚嫁大多会选占六占八的日子,你看咱俩成亲时不就挺顺利吗?”
陈家旺仔细想想,似乎也有道理。他们成亲时,选的是初六,一切都顺风顺水,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人身上。
“不过,有一点着实让我感到诧异,老人通常情况下,不都是喜欢儿子吗?咋到了刘家就完全变了样,为了个名声不好的闺女,就把儿子一家给赶了出去,这可真是奇闻啊!老两口怕不是脑袋进水了吧!”小溪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分析道。
“是啊!村里疼闺女的也有,但还从未见过像刘家这样,为了闺女,把儿子赶出家门的人家。这可真是一朵奇葩。”陈家旺也觉得新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奇葩的爹娘。
“相公,你说那刘家老两口如此维护女儿,以后她会不会继续纠缠你啊!”
小溪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如果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胆敢再来纠缠自家男人,她非剥光她的衣裳游街不可,让大家都好好欣赏一下她的身姿,看她长不长记性。
“应该不会了吧!”陈家旺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觉得今日都已经闹成了那样,但凡要点脸面的女子,应该都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吧!
“这个可说不好?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如果在大街上被拉拉扯扯,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小溪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上。
“好,娘子所言甚是,我定会小心谨慎的。”陈家旺甚至已经开始琢磨,如果对方再来纠缠,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
“可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他们能搬去何处呢?”小溪对刘家人并不关心,反而对桃红那丫头心生怜悯,大喜的日子竟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真是倒霉至极啊!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不知羞耻的刘家小姑,简直就是个丧门星,纠缠有妇之夫不成,便挑唆老娘将大哥一家赶出门,妄图霸占全部家财,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是自己命好,虽然有个大姑子,却从不插手几个弟弟的家事,小儿子出生时,不但给了二两银子,一套小衣裳,还买了个长命锁。
“听那人讲,似乎搬到了官道旁一处闲置多年的凶宅。”陈家旺如实说道。
“凶宅?何意?莫不是我所想的那般!”小溪满脸惊愕地看向陈家旺。
“没错,正是你所想的那样,听闻那处房屋的女主人饮毒自尽,自那以后,每逢夜深人静之际,房间里便会传出阵阵嘤嘤的哭泣声……”陈家旺将自己所听闻的,毫无保留地讲给小溪听。
“你莫要再说了,我此刻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也太惊悚了吧!他们何处不可去,为何偏偏要搬到那处不祥之地,光是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不觉中,小溪把陈家旺搂得更紧了,她是真的感到无比恐惧。
陈家旺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媳妇,那眼底的温柔仿佛要满溢而出,如潺潺的流水一般。
他轻声说道:“或许是时间过于仓促,难以寻觅到称心如意的房子,故而暂且搬去了那边。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你瞧,大哥那般惧怕黑暗之人,不也买了码头那处看似破败的院子吗?结果呢,非但没有遭遇任何可怕之事,反倒收获了一笔意外之财。”
他着实未曾料到,大哥竟然买了处风水宝地,这般好事,可并非人人都能遇上。
“但愿他们不会有事。”小溪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期望老天爷对桃红那丫头多些眷顾。
“放心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魅神灵,即便真有,也只会去吓唬那些恶人。”陈家旺深知小溪的忧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眼中满是柔情地宽慰道。
“借相公吉言。”说话间,小溪已然哈欠连连。
“时辰不早了,睡吧!”见此情形,陈家旺细心地为小溪掖好身后的被角,又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两人这才相拥而眠。
而小夫妻俩并不知晓,远在竹溪村的老两口也尚未入眠。
只见陈父正盘膝坐在炕头,悠然地抽着旱烟袋,那烟雾如缥缈的轻纱,在屋内弥漫。陈母则坐在油灯下,专注地缝着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外衣,那穿针引线的动作,仿佛是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在上面跳来跳去。
虽说如今家中的日子较以往更为宽裕,但节俭的习性已然根深蒂固,即便衣裳已经有些破旧,却仍舍不得丢弃。
“老婆子,我打算明日与老大一同前往镇上,你去吗?”陈父冷不丁地问道。
明日是镇上的大集,陈母只当老头子是去给儿子帮忙,遂抬头应道:“家兴不是说了,如今赶集买东西的人并不多,他自己应付得来,你去作甚!”
陈父吐出一口烟雾,轻声说道:“自打明睿出生以后,我还未曾见过,如今小溪已经满月,我寻思着过去瞧瞧。”
村里的老人皆喜爱人丁兴旺,陈父亦不例外,自是觉得孩子多多益善。不过,他的几个儿媳也是颇为争气,接连为他诞下六个孙子。如今出门溜达,众人别提有多羡慕他了。
“我就不去了吧!老大要去镇上摆摊,我还是留在家里帮秋菊照看盼妹吧!等哪天老大不去赶集了,我再过去看她们母子俩。”
儿子要去摆摊,老头子要去看小孙子,若是自己也走了,家里就只剩大儿媳一人了。即便陈母心有向往,也不得不顾及大儿媳的感受。
盼妹已有九个月大,正是满场乱爬的时候,家中又养了不少鸡鸭猪。倘若都丢给儿媳,她既要照看孙子,又要操持家务,怎能应付得过来。
“那好吧!我这头一回见小孙子,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陈父理解老婆子的心思,毕竟将来还要仰仗老大两口子养老送终。趁着自己还能动弹,帮忙搭把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咱家也没啥稀罕物件呀!再说明睿才一个多月大,能吃的东西有限。我前几日给孙子做了件小衣裳,本打算去的时候捎上,你明天带去吧!”
陈母略作思索,便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淡青色的小衣裳,递给了老头子。
“老婆子,你这是啥时候做的呀!我咋一点都不知道?”陈父难掩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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