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由此便起,现在见冯秋智亦是同他一般有了异心,便如商量好的一般,默契十足的准备给简直灌酒。
只是他这嗓门一向大,如今这一喝,简直的酒意倒是没有被喝醒几分,这席上的文武官员倒是有一半的视线被吸引了过来。
众人一见陶春凯及冯秋智一左一右的哄着早已不甚清醒的吏部侍郎简直喝酒。
想及这人平日里与摄政王不和,大多数都在猜想这二人,是想要令这平日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吏部侍郎当众出丑吧。
故而也没有人主动上前相劝,就这样看着简直被两人围着劝酒,全都当笑话在看。
若是简侍郎到时候真留了什么脍炙人口的笑话来,平日在朝堂上舌战的时候,也好拿来一用。
简直对于被二人灌酒倒也没有推拒,反正他也不跟他们碰杯,只是他们倒酒他就喝,压根没听明白这二人口中说的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两人甚烦,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仅让他耳根子难受还影响他看皇上的视线,皇上的身影怎么看起来恍恍惚惚的,还有重影。
酒醉的简直脾气远没有平日清醒的时候收敛,挡了我的视线,那就推开。
所以等冯秋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简直推了个四脚朝天。
到底是文弱书生,不及从小习武的陶春凯,即便被人推搡也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还能趁机薅了一把对方的小手。
细腻如玉。
这是陶春凯的第一反应。
来不及细想,陶春凯正想要再次握住简直的手,再次回味一下的时候。大约是练武之人的直觉,突然的他感觉背后一凉,伸出的手就这样停了下来。
再转身回头看时,却发现摄政王正温柔的哄着皇上喝酒,所以刚才那冰冷的气息又是何人发出的,陶春凯心里不由暗思。
但也不敢再做越举之事了,也不急一时,等到宴席散了,这简侍郎被他们兄弟二人带了回去,还不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皇座上宁仁帝回神的时候,似才发现醉的就差趴在面前的案几上的简直,和站在他身侧那两名不怀好意的臣子。
那两人脸上露出的明显的神色,宋子温又哪会看不懂,心中不由一慌。
虽然他不喜欢简直抢走了沈青轩的关注,但是那人是简直啊,是护了他多年的简直。
只能被他欺负的简直,那些人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肖想简直。
虽然简直今日有些与往常有所不同,但是……他们就不怕被泽然……
宋子温转身看向身旁的沈青轩,见他正用筷子挑着最细腻的鱼肉,看到他转过来,就夹起一筷子鱼肉,还细心的去了骨刺,送到他口中。
“雁修,今日是你的生辰,多吃些。”沈青轩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温柔体贴的说道。
宋子温乖顺的张嘴吃下沈青轩递过来的鱼肉,可是明明是鲜美的鱼肉入口却如嚼蜡。
他没有忽略沈青轩放在腿上的那只手掌紧握的左手,青筋凸起。
他果然是生气了,可是为何他不阻止呢?明明他这么喜欢简直,若换成他被别人这么欺负,他会出手吗?
应该会的吧!
宋子温有些不大确定。
看来在泽然眼里简直还是比不上权势,这样就好。只要他最爱的还是权势,那么他就不会输。
不只是眼简直一向不好这杯中物,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喝坏了身子,而且冯陶二人的心思明显的在场的人都能看明白了。
若是简直真被这二人给占便宜了,泽然是不是就不会再惦记他了,可是……习之……,这两人还真配不上习之。
若是换个合适的人就好了。
“简侍郎醉了,扶他下去醒醒酒。”宋子温对着身后的内侍低声嘱咐了一声。
只是他本已喝的微醉,说的不甚清楚,那内侍下意识的看了眼沈青轩,见他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摇了摇头,便当做了没有听到。
宋子温见那内侍没有听自己的吩咐,刚想发怒,却见沈青轩也没有半点想要阻止冯陶二人的意思。
宋子温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莫不是是他误会了,泽然那晚的那句习之,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他目光微转,看向沈青轩,想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些线索。
但沈青轩的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的不起波,仿佛眼前的简直,就是他的政敌,由着他被他的同僚欺负。
这更让宋子温心中生疑,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判断。难道那日他在他的耳边留下的“习之”二字是他听错了吗?
不!
绝对不是!
那样缱绻迷离的两个字,他怎么可能听错!
他曾留心观察,确认了泽然对简直是真的在意的。他不喜欢简直躲在角落里偷看自己的样子,每次都会状似无意的将简直对视线阻隔。
莫不是为了逼他自己放弃简直,他不惜眼睁睁的看着简直被人……
不……泽然当不会如此心狠。
“泽然,再这么放任下去,习之会出事的。”宋子温看着沈青轩,这一次他的声音大了些。
沈青轩虽然知道自己不会真的让这二人把简直带走,但是他也想借助这二人的行事,方便自己后面的行动。
因此就算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沈青轩依旧没有说话。
宋子温见状,又继续说道:“泽然,那是习之!”
虽然惊愕于沈青轩的冷情,宋子温还是不相信,他连简直都可以舍去?
那若有朝一日,他想要的权势和他有了冲突,他是不是也会直接放弃自己?
虽然这样的猜测让他有些害怕,但是仍是舍不下年幼时的他给过自己的那些温柔和希望。
虽然现在的沈青轩和曾经的他有着太多的不同。
正在等着宁仁帝再度开口的沈青轩,似乎是才听到一般,原本温柔的眼眸一下变得阴鸷无比,大喝了一声,“够了,没听圣上说不用再敬酒了!”
只听沈青轩的一声令下,众臣皆作鸟散,谁还敢围观。
简直就这样直愣愣的将自己的醉态全部展示在了沈青轩的面前。
沈青轩眉目微皱的看着拿着酒壶,站的歪歪斜斜的简直,这人醉的还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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