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鄂霍次克海海底实验室， x-10实验所在地。
圆柱形的透明实验皿中，一名女性正被固定在其中。
‘‘营养液注入。’’
‘‘营养液注入完毕，实验体生命体征稳定，可以进行下一步实验。’’
实验仓外，可可利亚和罗曼正站在观察窗前。准备工作完成后，可可利亚一挥手：
‘‘实验开始！’’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开始注入崩坏能！’’
‘‘已注入，实验体生命体征平稳。’’
‘‘继续注入！’’
‘‘实验体生命体征开始出现一定紊乱，是否继续注入？’’
‘‘继续！’’
‘‘已达到历史最高临界点，实验体生命体征出现大面积紊乱。实验是否继续？’’
实验皿中，原本被麻醉的女性突然睁开了双眼，脸上青筋骤起，瞳孔中血管鲜红。身体和四肢开始不断挣扎起来，但在镣铐的固定下都是徒劳。
可可利亚皱了皱眉，还是说道：
‘‘实验继续，在注入5l。’’
但就在注入到10l时，实验体突然双眼上翻，手脚剧烈挣扎的同时也开始慢慢虚化。实验皿前的金属球开始出现许多不规则的尖刺，生命检测仪上满是红色，警报连连。
‘‘实验体心率过快，生命体征极度不稳！’’
‘‘停止注入崩坏能，实验终止！’’
‘‘崩坏能已停止注入。’’
‘‘实验体呢？’’
‘‘实验体……已无任何生命体征。’’
实验室内一片寂静，直到可可利亚开口说道：
‘‘分析实验记录，还原实验过程，找出失败原因。’’
瞬间，实验室内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可可利亚转身走出了实验室，罗曼跟了上去。
在实验室大门外，可可利亚感慨道：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个实验体了。其实，在实验开始前，我就有预感。这次实验的结果基本会跟平常一样。’’
罗曼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往好处想想，至少这次咱们破了记录。’’
‘‘是啊，破了记录。’’可可利亚苦笑道：‘‘但这又能怎么样呢？这已经是近年来崩坏能抗性最好的实验体了，为了这场实验，我都快把整个俄罗斯的女性死刑犯清空了。’’
正说着，一个研究员走了出来，对可可利亚说道：‘‘可可利亚大人，实验分析出来了。和以前一样，实验体未受过崩坏能操控训练，仅凭着自己的身体硬扛。这是导致实验失败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可可利亚挥退了研究员，随后静静地看向罗曼。
罗曼沉默了下来，他明白，这是可可利亚在让自己做好准备，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孤儿院的孩子们肯定会登上实验体的候选名单。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还是回想一下实验中发生的事吧。
‘‘我刚才注意到，实验体的四肢有明显的虚化现象。那是怎么回事？’’罗曼问道。
‘‘量子化。’’可可利亚回答道：‘‘我们注意到，在之前的几次实验中，有几名实验体在注入一定崩坏能后身体会逐渐进入量子形态。但在完全量子化前她们便失去了生命体征。有人猜测，如果有人能抗过完整的崩坏能注入，那她便有可能转化为完整的量子态生命并进入量子空间。但是，在这一领域上天命是走在逆熵前面的。我们也还不具备在这方面开展实验的条件。’’
‘‘是吗。’’罗曼想了想，随后对可可利亚说：
‘‘先送我回孤儿院吧。’’
‘‘看来你想到了什么。’’可可利亚挥挥手，找人把他送回了孤儿院：‘‘慢走不送。’’
‘‘在撑过崩坏能改造后有概率进入量子态吗？看来得在这方面做做准备了。’’
回孤儿院的车上，罗曼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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