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傍晚,逸辰峰上传来一阵爆炸声。
颜洛在林间都听见了动静,她脸色一变,急忙御剑飞向逸辰峰山顶。
只见宽阔的山顶上,一间屋子正冒着滚滚浓烟,一个黑头黑脸的人从浓烟中冲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擦脸。
颜洛看到那个黑炭一样的身影,惊讶道,
“盛娈?”
盛娈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听到颜洛的声音,抬起头尴尬的笑道,
“洛姐”
黑脸下,一口大白牙闪着光。
颜洛: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显然,那个屋子里之前是着了火的,火势已经被盛娈灭掉了。
盛娈尴尬的解释,
“那个我试着想要用银辰钢做一把匕首,看看真火怎样才能融化它,没想到一不小心没控制住温度,导致那块银辰钢承受不住热度炸开了。”
颜洛了然。
她抬起胳膊想要拍一拍盛娈的肩膀安慰她,但看到她一身的黑灰后,手又无声的收了回来。
“没关系,炸炉很正常,胡冰宴炼丹也炸过。”
盛娈听说胡冰宴也炸过炉子,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
“幸亏这是木屋,炸坏了成本低”
颜洛看了看她烫成爆米花的头顶,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远处一道剑光便划过天际,落在了两人身边。
言枫下了飞剑后目瞪口呆的看向盛娈,
“盛娈?你这是什么新发型?”
发型?
盛娈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面小镜子。
颜洛默默地咽回了想要说的话。
就听言枫继续说,
“不太好看啊,还有,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黑”
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东西在颜洛眼前飞速划过。
嘭
盛娈手里的镜子砸在了言枫的肩膀上。
“你干嘛”
黑影随后而至,一个飞踢。
言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
“你打我干什么!”
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不慢,快速躲闪着盛娈的攻击。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你会不会说话!”
“我咋了,我说的事实嘛”
砰砰砰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逸辰峰山顶住的几个弟子围着看热闹。
颜洛抚了抚额头,明人不管闲事,她还是撤吧。
这样想着,颜洛果然御剑离开。
她一走,其他弟子眼观鼻鼻观心,觉得目睹领导惨状容易被灭口,也老老实实走了。
一时之间,山顶只剩了言枫和盛娈,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虽打的凶残,好在两人都没用灵力,打了一会儿累了,两人四只胳膊紧紧的交叠在一起,四目相距只三十公分,都是恶狠狠的瞪着对方。
此时盛娈整个人灰头土脸,这一瞪,全脸上下只有一对白眼球略有不同,
言枫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
这一笑,手上力度难免受到影响,盛娈恼羞成怒,抽出手臂来,啪的一掌扇在了言枫脸上。
言枫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打我?!”
盛娈打完就后悔了,她刚才实在是又囧又气,一个没忍住
她赶紧环顾四周,天色已经临黑,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偶尔天空会传来几声鸟鸣,虎视眈眈的盯着下方的屋子,想要偷点人类的食物。
“我不好意思哈,对不起咳咳”
盛娈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虽然愧疚,但是还强装镇定的说,
“谁让你笑话我,打你两下算是轻的!”
言枫上下打量了两圈盛娈,见她衣服都烂了,模样确实狼狈,被打脸的怒气便消了,
“额,也是我不对,那个,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至此,两人算是互相道了歉,本来就没多大的点事儿,一秒后恢复和平相处。
盛娈道,
“不需要,我得赶紧洗个澡,你帮不上忙。”
言枫哦了一声,
“那我走了,有事来主峰找我。”
说来,两人如今分峰而住,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盛娈道,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管理门派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这点小事不牢你操心。”
言枫挑了挑眉,严肃道,
“盛娈长老,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你用同龄人的眼光来看待我,可不可以?”
盛娈愣了一下。
她就比颜洛小几个月,今年已经二十七八,言枫去年夏天大学毕业,如今不过二十三岁,在她眼里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正因为如此,她不肯老牛吃嫩草,
况且,她一直把颜洛当成偶像、当成好姐妹,她也不能占她弟弟的便宜吧,颜洛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相比颜洛的不高兴,她觉得还是她自己闷着比较好。
眼看自己差点想多,盛娈赶紧道,
“宫主说的是,你现在是扶光宫的掌门,扶光宫日益壮大,我确实应该尊敬你一些。”
我是这个意思吗?
言枫心里很是郁闷,搞得就像他自恃身份以权压人一样。
“盛娈,那是有外人在的时候,我是掌门,可是私底下,咱们是一起从华苑小区出来的好朋友啊,一时好友,终生好友,我言枫不是对不起朋友的人。”
盛娈见言枫表情不太好,立刻道,
“你说得对,我先去洗澡了哈,再见。”
乌漆嘛黑的身影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言枫撇了撇嘴,独自御剑回到了主峰。
他的白虎正蹲在颜洛的院子钱眼巴巴的竖起两只爪子乞讨。
言枫踹了一脚它的屁股,嘟囔道,
“出息~”
很快颜宝拿着一只包装了好几层塑料袋的羊腿走了出来,嫌弃的扔给白虎,白虎顿时开心的叼着羊腿儿跑了。
对言枫这个主人视而不见,气的言枫笑骂了句没良心。
颜宝拿了生肉,嫌弃的洗了好几遍手。
要不是颜洛吩咐,他才不拿!
如今外面的环境比颜洛想的还要糟糕,人们生活在水世界里,许多楼房都开始倒塌,有的人来不及跑,随着倒塌的大楼一起砸到了水底。
幸存在大楼里面的人,物资开始濒临用完,最恐怖的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脚下的土地,担心会不会半夜睡着睡着觉,就永远埋在了水底。
外部的环境恶劣,人与人之间也开始了角逐。
哪怕之前留下的善良的人,也有一小部分在生存的最后,选择了吃掉同伴。
大部分人开始另谋出路,往最近的山上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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