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醒了吗？」
钟清漓突然被杜熙的消息惊到。
啊？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捂脸，所以自己刚才傻傻地发呆那么久该不会被他一直看着！
好蠢！
调整好心态，她点点头。
「身体有没有感觉好点？」
杜熙关心地询问。
其实他并没有发现刚才钟清漓的不对劲，因为他自己都在心里天人交战。
好不容易才把想要刀了游戏策划的心思放下。
重新点进游戏里，杜熙努力的暂时忘却钟清漓的样子，以此不被扰乱心神。
他调整好心态了。
看到她已经醒来，感觉并没有睡多久啊！
钟清漓躺在床上没有拿纸笔，只是跟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杜熙看着这个摇成拨浪鼓的小q人，真的越看越可爱。
“你说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是谁发明出来的呢？”他自言自语，“狗游戏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嘛！”
虽然养成女友什么的，听起来蜜汁羞耻
“咳咳，习惯习惯就好。”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养女儿也是养，养女友也是养。
根据勾股定理，这两者是可以划等号的！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钟清漓又摇摇头。
她用手势表示自己睡不着。
其实更多的是因为，发现杜熙还在很开心，有点不太舍得睡过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走，万一一觉醒来，又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那种感觉虽然习惯了但是并不好。
更何况她也想和杜熙多聊一会儿。
可惜她不能开口说话。
钟清漓从未这么因为自己是哑巴低落过。
她的情绪显而易见的沉闷下来。
杜熙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上的小人儿好像突然不太开心。
整张包子脸都低头埋着，头顶是表示郁闷的提示。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挺开心的吗？”
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杜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于角色的人物设定，他其实并没有搞太懂。
包括对整个游戏都还是一个摸索状态。
不过女儿/女友不开心了，哄哄就对了嘛！
以前洛容就经常跟他讲，女孩子这种生物就要多哄哄。
洛容可是他们宿舍感情最稳定的，谈恋爱这么久了，和女朋友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他说的话还是有参考性的。
想到这里，杜熙信心十足。
「我给你讲故事吧！」
「你听着故事酝酿睡意，困了就睡吧。」
钟清漓的眼眸突然亮起来，纯净得动人心魄。
好像是那最碧波荡漾的湖面，泛着涟漪。
可惜杜熙看不见这美景，他只能看到线条小人心情值上升。
「从前，在大海深处」
他给她讲了个美人鱼的故事。
讲到美人鱼公主对海上世界的憧憬，钟清漓也好像代入了跟着向往起来。
讲到公主救了王子却不被对方所知，她也为公主感到无力。
讲到为了上岸找王子，公主喝下药水把鱼尾变成双腿，忍受着刀割一样的疼痛，钟清漓摇头想要阻止。
讲到公主成了哑巴，不能回答王子的话，被别人取代了救命恩人的身份，而王子又要和别人结婚了，钟清漓罕见的来了少许怒气。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纸笔。
杜熙见此也停下来，有些诧异。
「王子，笨。」
她的笔迹都重了点，可见心有不满。
钟清漓觉得王子太笨了。
如果她是公主的话，连她都认不出来，她就不要王子了。
“哈哈！”
杜熙笑出声，真可爱。
为一个童话故事打抱不平，像是幼崽会做的举动。
「王子也算无辜的，他醒来后就没见到美人鱼公主。」
「毕竟昏迷了，把见到的邻国公主当成了救命恩人。」
他还是很认真地发表了见解。
要是洛容知道，自己室友现在跟一个游戏女角色讨论童话故事，他一定会崩溃的！
世纪新闻！
铁树开花！
钟清漓抿唇，好像听进去了。
「那后来呢？」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她重新问道。
杜熙本来想接着讲，告诉她美人鱼最后变成了泡沫。
但是突然改了念头。
「」
「天亮了，美人鱼变成了泡沫。」
「但是王子之后发现了真相，赶在和邻国公主结婚前，他退了婚日日酗酒，放任悲伤的野兽在心中奔腾。」
「最后殊死一搏，跳到海里寻找巫婆，复活了美人鱼公主，两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故事讲完，杜熙停下来看着钟清漓。
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这个结局。
老父亲/准男友精心给她编造的新结局。
杜熙欣慰地笑起来。
“嗯一切都是为了幼崽心灵嘛！he结局才是王道！”
他已经准备好等待崽崽的夸奖。
钟清漓也不负他所望，拿起笔，写了句。
「故事挺好，结局真蠢。」
杜熙：
哈？
他气得差点把被子蹬了个大洞！
“不气不气，养娃儿就是这样的，更何况咱养的还是个双属性的”
杜熙抚着胸口顺气，劝说自己。
他可不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虚拟女友气死的男朋友！
这一切钟清漓都不知情。
她是真的觉得这个结局蠢。
王子都这么伤害美人鱼了，最后怎么能够轻易在一起。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这个故事，要不是杜熙讲的挺顺畅，有模有样的，她还以为是他自己现编的。
美人鱼公主就好像是这场爱情里的困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出口撞得头破血流。
可是感情不是博弈，既没有了然的规则也没有必胜的技术。
钟清漓是这么认为的，只是暂且还不能表达这么明确。
毕竟她在感情上堪称空白。
她只是隐隐这么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杜熙缓过气，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给你讲故事是让你睡觉的！」
「你还越听越精神了，一个故事治百病吗？」
她还听上瘾了！
一点都不听话。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
「赶紧睡觉。」
「我在这陪着你，放心睡吧。」
钟清漓闭上眼睛。
她突然后悔了。
她想她要收回刚才的想法。
如果她是美人鱼，杜熙大人是王子。
她亦愿意做那只困兽，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地被禁锢着。
此时杜熙还不知道。
他的有妻徒刑或许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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