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我养的纸片人成了我女友 > 第50章 我们好像相隔了太远
    洛容抽了抽嘴角。

    他咂咂嘴,若有所思,也斟酌道:“你遇到不是,我是说你的那个朋友遇到什么难题了?”

    随即煞有其事地点头。

    “你知道的,还好警察抓的是黄赌毒,要是抓的是那种与人为善慷慨仗义、大公无私见义勇为的人,我必然首当其冲。”

    杜熙:

    满脑子想东想西的他都听不下去了。

    这家伙,又在鬼扯什么?!

    这些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直白的换句话说,是洛容能够匹配得上的吗!

    “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套只会害了你!”杜熙咬牙,“今天外面风大,说话小心点,别把嘴闪了。”

    没事别抽风。

    洛容把书合上,看着杜熙乐呵道:“我乐意,你甭管!”

    “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什么难题?”

    虽然杜熙对他的智商并不看好,但现在也是心中苦闷仅自己得知。

    既然这样,那就跟室友倒倒苦水好了。

    他先是问起另一件事:“牧胜最近和你联系了吗?”

    牧胜是他们宿舍的另一个室友。

    典型的二次元宅男。

    只不过因为实习的缘故,人在外地。

    杜熙在和朋友之间的相处中通常属于被动的一方,没事情一般不怎么联系,对方有事情找他的时候,他的态度依然如初。

    洛容摇头:“没有。”

    牧胜和另一个室友通常结伴而行,他们两个的关系更亲近一点。

    像这次实习也是,牧胜他俩去了外地一同实习,他和杜熙依旧待在学校。

    洛容最近也没收到他俩的消息。

    杜熙有点失望,垂下脑袋。

    又趴回桌子上。

    唉,还想着和牧胜交流交流纸片人。

    可能他们目前更有共同话题。

    想想还是算了。

    “牧胜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纸片人?”

    洛容愣了一下,摇头。

    然后又反应过来:“不是?你怎么问这个?难道你最近也迷恋上了?你个二次元仔。”

    “喂喂喂!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我只是最近玩了个游戏而已。”杜熙不满道。

    “哦?那就是玩游戏玩上瘾了。”

    “什么好玩的游戏?给我也安利一下。”

    对于游戏这方面,洛容可要比杜熙有经验得多。

    之前他学习业务没那么繁重的时候,也是日夜颠倒、满嘴祖安的、爱玩游戏的单纯男大学生一枚呢!

    只不过最近很少玩了。

    杜熙没力气地瞟了他一眼,冷哼道:“反正不是适合你这家伙的游戏!别来破坏游戏风气了。”

    然而在洛容的死缠烂打之下,还是成功要到了游戏名字。

    他低头捣鼓手机,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唬我呢!根本就没有这个游戏好吧!”

    “没有?”杜熙才不信,“可能是跟你手机系统不匹配吧。”

    他也没在意,情绪一直不高。

    他们两个确实用的不是一个操作系统。

    洛容无语,吊儿郎当地把手机扔回桌子上。

    “算了!什么破游戏,听着这名字就没意思,小爷才不玩!”

    知道了杜熙只是因为游戏烦恼,洛容也不担心他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失恋了呢!

    屁大点事儿!

    不过,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刚才问我牧胜为什么那么喜欢纸片人。”

    “我那会儿没反应过来。”洛容又回头看向杜熙,“我记得他说过,纸片人永远都不会舍弃你。”

    “当然,是有代价的。”

    杜熙坐直身子,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是什么?”

    “代价就是,你们永远不能相见。”

    -

    “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路边卖糖葫芦的老婆婆手中还忙着给糖葫芦卷糯米纸。

    眼前这位客人的视线频频远移,往远处市场那家店望去,她看到后不禁笑呵呵地说。

    店门前是好几只鹅,甚至主人给穿了衣服。

    趾高气昂地踱步着,时而叫几声。

    “那家店奇怪的很,平时对鹅特别好,像养宠物一样溜着。”

    “说是同情它们上餐桌的结局,可宰杀的时候又毫不心软。”

    老婆婆把糖葫芦递过来,眼角因为笑意都剧烈褶皱起来。

    “厄运不是无故降临在它们头上的,毕竟都知道鹅肉能吃,上餐桌就是前期被精心圈养的代价。”

    一只嫩白纤细的手接住。

    钟清漓的轮椅停在摊位前,这串糖葫芦正是她买的。

    一边等待着一边听老婆婆讲话。

    她平时不怎么出门。

    也很少给自己买这种食物,不是不喜欢。

    其实她还挺喜欢甜食的。

    最近杜熙的帮助下,她相比以往省下了一些钱。

    可以任性地买点,尝尝这种记忆中的味道。

    钟清漓把糖葫芦放在腿上,和老婆婆点头示意。

    视线极快掠过那些鹅,挪动轮椅转身离开了。

    她在回去的路上,离家不远。

    上次在她向那位大人表达出生日愿望后,对方只留下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他还有事,就离开了。

    杜熙离开后,钟清漓在原地发呆了好久。

    当时她就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实则内心已经决堤了。

    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不能还是不想。

    虽然不知道杜熙有没有难言之隐,但钟清漓就是很难过。

    或许是她太放肆了,不该提这个要求。

    无理的要求会让他们刚拉近的关系有疏远吗?

    那个人他还会回来吗?

    也许自己只不过是杜熙在无聊时候逗弄的玩物罢了。

    除了她还可能有别人,她并不唯一。

    就像刚才的那些鹅并非一两只。

    主人在过程中对它们好,结局时依旧手起刀落。

    是没有怜悯过吗?

    当然不是,只是怜悯也是有限度的。

    钟清漓用力抿了抿唇,想到刚才老婆婆说的话。

    精心圈养是别有所图,对它们好只是过程,迎接它们的依然是命运的代价。

    没有哪只可以逃脱得了。

    可是她身上又有什么值得被夺去的呢?

    钟清漓不知道。

    她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自己固然渴望见面。

    但是和可能会失去对方相比,已经显得不再重要。

    如果可以,她愿意做杜熙的那只鹅。

    哪怕对方来者不善。

    因为鹅的天性怕孤独,而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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