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众人此时都在低声议论着。
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质疑迟如萍所做出来的一切决定。
这就是迟如萍这么多年树立起来的威信。
若不是因为她,迟家无法到达如今的高度。
正当李观棋闭目炼化体内力量的时候。
突然!!!
李观棋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心悸传来。
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着,全身汗毛乍起,仿佛遇到了什么莫大的危险一般。
“这种感觉……”
李观棋陡然惊醒,几乎和袁丞杰同一时间朝着某一个虚无的方向望去!!
袁丞杰手腕一翻,长剑在手,单手强行撕裂通道瞬间朝着虚无的方向爆射而去。
李观棋的额头满是冷汗,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孟江初和顾里见状都是立刻闪身而至。
“大哥,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李观棋眼神莫名的惊恐,吞咽着口水艰难的给顾里传音道。
“我好像……感受到了苍戮、旬天身上一样的气息!!”
顾里闻言顿时惊呼出声!!
“什么!!!大哥!你确定?!”
李观棋的脸色接连变幻,眼神复杂且凝重的看向破碎的虚无。
半晌之后,无功而返的袁丞杰提剑归来。
男人的眼神无比凝重,甚至是有些恐惧。
他面露凝重之色的来到李观棋身旁。
“刚刚……有一道躲藏在暗处的修士。”
“对方的修为气息十分可怕,甚至让我都感觉有些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观棋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开口告诉袁丞杰。
“没什么,或许不是冲我来的。”
袁丞杰心思翻涌,决定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秦刚。
即便是李观棋不想说这里面具体的事情。
但大夏剑宗不能不提防着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特别是对方的目标很明显是冲着李观棋来的。
接下来的路程里,袁丞杰剑不离手,眼神更是凛冽如刀,磅礴的神识扩散开来!
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仿佛对方的出现根本就是个意外。
漆黑的虚无风暴之中,一粒混沌尘埃微微闪烁着光芒。
一道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身形的人影缓缓浮现。
那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虚无深处,随后便消失在原地。
而不知名的金色大殿之中。
一道笼罩在光华之中的身影盘坐在中央。
而他身前则是密密麻麻的棋盘。
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
这里面的诸多棋盘已经碎裂开来,而他面前如今只有三副完好无损的棋盘。
面容俊朗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手中拿子举棋不定。
光华之下看不清男人的容貌。
仿佛凡仙不可视一般。
男人的脚下有着流光溢彩的星云闪烁,星光流转之下竟是一座座庞大无比的域界空间。
“哎……”
一声轻叹。
男人缓缓放下手中棋子,微微仰头,一双恰似星河深渊的眸子微微放空。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没人知道他在眼前的棋盘上看到了什么,又或是没看到什么。
哒。
棋子放在棋盘一侧,男人缓缓起身。
双手负后,身旁的一幅幅棋盘缓缓化作飞灰。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好手段啊。”
男人一边说一边笑。
似乎眼前的这三千棋局只是他无聊之时的消遣罢了。
紧接着空间泛起涟漪。
一个与他容貌一模一样的男人缓缓浮现。
眼神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破棋局还没下完?”
可男人却只是微微转头,看着自己浑身浴血的分身屈指一弹。
砰!!
那分身化作点点灵光融入他的身体。
从始至终男人都是面色平静,眼神没有半点波动。
或许没人知道,在那不知名的地方,与他们厮杀万年之久的人,仅仅只是一具分身罢了……
睁开双眸,男人自顾自的低声呢喃道。
“这棋……会下很久。”
“也可能是吾……最后一次下棋了。”
浮玉地。
当裂缝打开之时,众人已经回到了浮玉地的地盘之上。
数名真仙境长老早早便在此等候多时。
李观棋扫了一眼,便认出来这些全都是天雷峰的长老供奉。
袁丞杰此时终于略微放下心来。
迟家众人见到这么多的真仙修士也是心头一惊。
听闻的一切,总归没有眼见来的真实……
而迟如萍也决定了,就把迟家落定在大夏剑宗四周三百里外。
袁丞杰一路上没有说话,却一直关注着李观棋的情况。
嗡!!!
众人还在依次走出传送通道。
突然不远处的空间泛起剧烈的涟漪。
空间微微扭曲,紧接着空间略微膨胀,被撕裂出一条百丈大小的巨大缺口!!!
嗡!!!
一艘足有百丈的紫金云舟携带数十门阵炮缓缓开拓而出。
船舷之上站着两名面色凛然的修士。
一袭金色长袍的男人手握金色剑鞘,剑眉横立。
一袭火红长裙的女人涂抹着红唇,长裙将那完美的身材清晰的勾勒而出。
李观棋有些意外的看向船舷上的二人。
“天金峰峰主曹珂。”
“天木峰峰主裴清莲……竟然一同而来?”
袁丞杰站在李观棋身旁沉声道。
“此行曹珂和清莲一同带你们回去。”
“天马上黑了,我还要继续执行任务。”
“路上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难保那人一直躲藏在暗处!”
李观棋重重点头,袁丞杰闪身来到船舷之上。
三人低声传音耳语一番,曹珂和裴清莲都是面露凝重之色微微点头。
袁丞杰看向迟如萍和孟江初。
拱手对着二人微微行礼轻声道。
“孟道友,接下来会由我们宗门之中两位峰主护送诸位归宗。”
“我还有要事在身,只有后面在宗门相见了。”
几人相互客套了一番,袁成杰便带着几名真仙境长老破碎虚空离去。
众人踏上云舟,紧绷的情绪终于略微放松了一些。
顾里始终跟在李观棋的身旁,袖中手一刻未曾停歇。
孟江初也感觉有些疲累了。
刚想回房间,李观棋却拦住男人使了个眼色。
“不管怎么样,岳父大人这会儿最好还是安慰一下迟前辈。”
“呃……我去吗?”
“不然呢……总不能我去吧?”
“您老怕李婶儿,我还怕婉舒呢……”
孟江初闻言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李观棋继续开口道。
“迟家因此背井离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也要安慰几句。”
孟江初闻言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向船舷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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