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萧二皇子处——
凤俏正襟危坐着,一名士兵有些心疼的对自家将军凤俏说:“将军,夜里冷,去帐篷里睡吧。”
凤俏拒绝道:“过去行军,挡风的破布都没有,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士兵:“一年有三百六十日吃苦,好歹也要休息五日才是,要不将军也太惨了。”
凤俏:“行了,你们下去吧,我来看着他。”
士兵:“是。”
凤俏正喝着茶水的时候,南萧二皇子突然开口说道:“你在这儿加个铁链,把我绑在草棚上,就不必陪我受罪了。”
其实刚才凤俏和士兵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都被闭目养神的南萧二皇子听到了。
凤俏则是不解的反问南萧二皇子说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受这样的苦,我师父并未吩咐我虐待你。”
南萧二皇子不说话。
凤俏见状哼了一声说道:“不说算了。”
就在凤俏以为南萧二皇子不会再回答时 ,南萧二皇子突然又说道:“我曾经的王府内室,以沙铺盖,每日审阅公文,我都会光着脚在上面行走不停,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脚底适应,可以在日后的逃亡之日吃得少、睡草席,冬日不用生火取暖,全都是我自己培养的习惯。”
凤俏十分疑惑道:“只是为了逃命?”
南萧二皇子看向凤俏说道:“是 也不是。”
南萧二皇子的这句话可是把凤俏整迷糊了。
南萧二皇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唤了他二十余年的父皇,受他宠爱,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亲生父亲被他所杀,国土百姓皆被他所夺,母亲带着国恨家仇被他所占为己有,不受尽磨难,我如何又对得起这些人。”
凤俏听了南萧二皇子的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周生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此处。
凤俏见周生辰走来马上起身上前行礼道:“师父。”
南萧二皇子也侧过头看向周生辰。
周生辰虽然是看着南萧二皇子,但是话却是在对凤俏所说:“明日点三万兵士,押他去京师。”
凤俏瞪大了双眼说道:“师父不是说广陵王先回京师复命,然后再决定他的去留和生死吗?”
周生辰:“你这是在质疑军令?”
凤俏马上恭敬道:“末将不敢!”
周生辰:“去吧。”
凤俏领命离开了。
凤俏走着走着,突然从暗处伸出一只手将凤俏拉入阴影处,凤俏定睛一看居然是谢云。
凤俏娇声说道:“干嘛!”
谢云压低声音对凤俏说“师父让你留在这儿,听他们说。”
周生辰与南萧二皇子相对而坐。
南萧二皇子:“你想拿我做借口,调重兵去中州。”
周生辰笑了。
南萧二皇子:“我听说你要反,可是听了十几年了,终于能够亲眼见到了。”
周生辰闻言马上凝着脸说道:“谁说了我要反了。”
南萧二皇子:“你不反,调重兵去中州,难道是为了练兵?”
周生辰:“只是为了押送你。”
南萧二皇子:“就算是我有武功,我也抵不过二十个士兵,你押送我,却需要三万精兵。”
周生辰:“因为——你的身份特殊。”
南萧二皇子笑了:“左右都不过是你的俘虏,任由你押送。”
周生辰:“你把府里女眷遣散,一子一女藏在寺里……”
南萧二皇子的脸上突然出现狠意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生辰:“他们被萧帝找到了,赐死了。不过,萧帝很快就后悔了,厚葬了他们,萧帝下旨说只要你回去,仍然是他的爱子。”
南萧二皇子:“此仇不共戴天。”
周生辰:“其实我押送你,确实是另有目的,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去做,我可以保你一条性命。”
南萧二皇子心动了,他确实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所以必须要活着。
南萧二皇子:“我需要做些什么?”
周生辰:“一个字都不要说,直到此事了结。”
南萧二皇子同意了。
漼时宜和漼风回到家之后才发现漼广已经病了,是为了保护漼氏后人才急忙让大家从各地赶回来,倘若漼广有一天走了,那么便无人能保漼氏一族了。
漼广死了,那么漼家在朝堂之中便再无人了,因此,漼时宜和皇室的婚约,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经过一番思索后,漼广同意重返朝堂,并决定第二日便动身前往。
漼广单独见了漼风,将漼氏交给了漼风这代的年轻人。
经过此行,宏晓誉和漼风之间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这两个人,谁也不点破,看的人着实着急。
周生辰带队押送南萧二皇子,韩安乐也乔装打扮一番后混成士兵中的一员。
韩安乐是对着周生辰软磨硬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下,周生辰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了韩安乐与大军同行。
在押送的路上大家停下来休整,周生辰拿了点水给南萧二皇子。
韩安乐看着周生辰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听到的一首关于周生辰的打油诗:醉卧白骨滩,放意且狂歌,一匹马、一壶酒,世上如王有几人。
韩安乐转头看见军师在日观天象,便走到军师旁边,学着军师的样子观天 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韩安乐也不为难自己,马上就放弃了。
周生辰走过来问道:“军师,在看什么?”
军师:“我在日观天象呢。”
周生辰:“那你看得出来是凶还是吉了吗?”
军师:“有看出——晴天,没风,宜动手。”
周生辰听到军师的前半句的时候,一脸错愕的看着军师,但是当周生辰听到军师的后半句的时候,周生辰与军师两个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眼神中。
一旁算卦的谢辰虽然看不见,但是却听见了周生辰和军师的对话调侃道:“两个老人家,天天没正经。”
韩安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韩安乐坐到了谢辰的旁边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不正经!”
军师走向谢辰说道:“好,既然我这不正经,那你来给殿下算一卦。”
听到这话,一旁啃着饼子补充体力的谢云和凤俏也提起了兴趣,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谢辰。
谢辰缓缓的说道:“对付区区一个刘元,不值得我算一卦。此战不胜,诸位将军提头谢罪就是了。”
凤俏听了谢辰的话将饼子塞入谢云的手里,一掌拍向谢辰,也在很近的距离停了下来。
谢辰感受到了动静,歪着头笑着说:“听掌风,又是凤将军。”
凤俏笑道:“臭小子,算你的耳朵厉害。”
这时,周天行急匆匆的跑过来对周生辰说道:“师父,漼家的马车已经入城门了。”
周生辰严肃起来下令道:“半个时辰后,大军开拔!”
中州城门——
城门口的守卫将拦住了大军,对着为首的人询问道:“停,敢问这位将军自何而来?”
凤俏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守卫将说道:“押送要犯,奉诏入京。”
守卫将见自己唐突了马上说道:“将军恕罪!将军请。”
隐藏在士兵中的谢云不禁感叹道:“师妹胆子大过天了,拿着假圣旨,比真的还真呢!”
韩安乐娇笑着说:“云哥哥,你怎么知道这圣旨一定就是假的呢?”
谢云不解的说:“难道不是吗?”
韩安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是当年先帝驾崩时,我和皇叔一起去中州,在大殿之上,先帝留下的,让大臣宣读的圣旨,事后便给了我,我又把圣旨给了俏姐姐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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