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霄想要逃避现实,可惜白羽维将体型缩小到一掌之大停在李德的肩膀上,她唯一的庇护之所也没了。
李鱼霄抱着露露,下半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师父,您在我这里已经毫无信用可言了,我们可是师徒啊,用得着这么勾心斗角吗?”
李德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为师对你亏欠的太多了,这次的学府之旅你或许会交到更多的朋友,多开拓一下人际交往关系。”
李鱼霄的泪水在眼角打转。
“师父,我不信。”
李德欣慰的点头。
“为师也不信。”
“啊呜呜呜………”
李鱼霄抱着露露大哭起来了,也幸好学府大门口这里没有多少人经过,要不然她也就出名了。
福元倒是感觉没什么,不就是学习嘛,但李鱼霄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露露一脸的生无可恋,因为她身上的衣服是用自己的灵力所化,相当于李鱼霄是在用她的身体擦泪水。
“我已通知司元祭酒大人为你们安排了入学考验。”
李鱼霄突然停下了哭泣,既然是入学考验,那交白卷不过不就行了嘛。
但李德哪能让她这样蒙混过关。
“当然,你们也不必有所焦虑,我早已知会过一声,你们交白卷也能过。”
“啊呜呜呜……”
李鱼霄又继续哭起来了。
李鱼则一脸开心的带着白羽云前往了学府深处,只剩下他们三人站在原地。
露露求助的看向福元,他本想来帮忙拉开李鱼霄,结果刚一碰到她就浮想联翩,好不容易压制了臆想,谁知露露趁势一堆把她推到福元身上去。
而露露一脸嫌弃的用灵力驱散李鱼霄留在自己衣服上的泪水,抱着怀中柔软的美人,福元的神魂彻底宕机,呆愣在原地不动了。
“咳。”
福元快速回过神来,和露露转头看向学府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人,就连李鱼霄都停下了哭泣,一脸疑惑的看向那边。
见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人也开始自我介绍。
“在下姓赵名祁,目前担任稷下学府学正,三位就是正法真人介绍而来的学生吧。”
李鱼霄一口回绝。
“不是,我跟那老贼势不两立!”
那人被李鱼霄的话给呛到了,不过这也只是例行问话罢了。
“师叔,我们进去吧。”
“不去,每天都要听人劳烦,还不让人好好睡觉,作业每天都在增加,根本看不到头啊!”
那位赵学正尴尬一笑,便为她解释。
“咳咳,那个,这位姑娘对我们稷下学府很有偏见啊,我们稷下学府是南方最高等级的学府,由始皇亲自授予。
司元祭酒曾说过,学习在于自身,所以稷下学府的生活相对比较宽松,每个学生没有固定的课程,只需要每天去参加一堂课,每年交上一篇论正即可。”
李鱼霄不敢置信的撇过头来,听见这么好的内容,她都不哭了。
“真的?”
“这就是稷下学府的风格,进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没必要骗姑娘。”
赵学正还说了稷下学府生活方面的内容,这让恐惧上学的李鱼霄都不怕了,这哪是上学啊,这简直是度假。
学府内部的山峰之上,那棵常年不变的桃树下,始皇虚影与司元祭酒正在对弈,周淳与李礼恭敬的站在司元祭酒身后。
一道遁光落在山峰之上,李德与白羽云到来,始皇虚影淡然一笑,整个虚影变的凝实起来,变为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虽然样貌普通,但所散发的气质却让人无法忽视,他左手撑着脑袋坐于此地,看起来十分慵懒,但当他抬起眼皮之时,在场的人无不垂下脸庞,无人敢与之对视。
人间界的那一位是常世道业御界仙君,是统御人间界的始皇帝。
而眼前的这一位才是统御南方诸国皇朝,集世间大权于一身,为南方国运所承认,人道的唯一,大秦仙朝的永恒,首位也是最后一位皇帝,世人尊称为始皇帝!
李德双手作揖,弯腰行礼。
“拜见始皇。”
始皇本尊轻笑一声。
“你我于私下会见,无需繁琐礼节。”
始皇轻轻敲击石桌,四周的景色变幻,他们不知何时处于一座湖心岛上,石桌让多了四个位置。
似乎是因为此地人道显化,睡觉许久的李雅居然难得的醒了过来,望向四周不认识的人,便向母亲的怀里缩。
李德拉着白羽云入座,周淳与李礼也没有言语,只是安静的入座。
“此次北方变动较大,而作为搅动事件的主角还未成长起来,所以那位便又推出了一位天外之魂上台演戏。”
从始皇透露的信息来看,北方那位也开始要搞事了。
“那不知是为何事?”
始皇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之意。
“自然是证迟来两千多年的那虚实之交点,自从他证得仙君之位,便行古制尊天理。
北方已不再出现带有仙君遗藏的天外之魂了,而是带有天道部分特性的天外之魂。”
李德突然想起来自己宗门里还有一位天外之魂,也看不出带了什么外挂,现在看来,多半是天道部分特性。
当初的陈怀古也是如此,难怪那遗藏榨不出什么油水,北方那位得了遗藏可是化仙了。
站在李德肩膀上的白羽维大气都不敢出,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幸运,在他们口中天外之魂几乎成了随时可以补充的消耗品。
果然穿越小说都是骗人的,哪有穿越过来就是主角的,不还是这些大人物手下的棋子。
运气好点的有可能像他这样成功上岸,运气不好的就成了始皇口中的那个上戏台成主角的天外之魂。
始皇突然看向李德肩膀上的白羽维,吓得他差点脚滑了。
“外孙倒也是好福缘,得了凤族的遗藏,等去天外倒是可以尝试寻找一下。
天地之事我等存在随时可以知晓,也就这些无因无果的天外之魂能让我等感到一丝趣味。”
始皇看向李雅,眼睛里倒转出一幅画面,不由得笑出了声。
“修太阴的好苗子。”
既然说到了李雅的事,李德自然要要问具体有关瑶池的事。
“不知始皇知道多少关于两千五百年前的那件事?”
始皇轻轻一挥手,湖中走出几位人道显化的存在为他们倒茶,摆放甜食。
“你不在人间界知道了吗?”
“那次事情后是否对太阴道统有所影响?”
始皇隔了一口茶,吃了一口糕点。
“影响自然是有的,岳镇寒炁之相,太阴的法术自此无法破开土德的法身,不过也只是针对太阴。
所以瑶池的修士低调了许多,在少阴的帮衬下也开创了几个道承宗门。”
司元祭酒回想起了一些事,便说给他们听。
“的确低调了许久,要知道希宁尚在的瑶池,那可比太阳道统还要傲气,当初那位土德的天外之魂炼就神通,居然只派了筑基前去祝贺。”
始皇知道李德的顾虑,便为他解释。
“太阴虽然被打断了脊椎骨,但本身的底蕴尚在,更何况太阴还有一本能够镇压气运的剑典,那可是当初与剑祖论道的天才,也是上古第二位剑仙。”
李德懂了,原来是有好处啊,他见始皇在给自己使眼色,便知道是让自己去搞来那本剑典让雅儿修行。
一个修太阴的好苗子,还天生剑元,你瑶池就说给不给。
“对了,都说太阴如何,但似乎从来没有提及阙阴。”
说到三阴的最后一个道统,始皇与司元祭酒都沉默了。
“呵,阙阴自己都内乱,哪来管得了别人。”
李德大惊,头一次听说仙尊道统还有内乱的,不是各家都有从上古活下来的真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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