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见岳陶陶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未婚夫妻,也不知道识趣留下空间给两人。

    只当她是个蠢的,他“咳”一声说:“陶陶是吧?可否容我俩单独待一会儿?”

    哦豁,连她叫什么名字也知道,刚刚好像也没有介绍过吧。

    岳陶陶没理他,只看着齐佩瑶,见她点头,才转身离开。

    不过她也没有走很远,与他们就相隔一道墙而已。

    等岳陶陶一走,张青云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鬓间:“瑶儿莫要不开心,等你嫁过来就好了,我定不会让你辛苦的。”

    看啊,她的云哥哥还是如从前一样,疼她护她,可是为什么又不一样了呢。

    齐佩瑶挣脱他的怀抱,她看着张青云说:“云哥哥,你可有事情瞒着我?”

    张青云惊讶了下,很快又一如既往地冲她笑,但他眼神坦荡,没有丝毫愧疚。

    他说:“怎么会?”

    齐佩瑶转身离开。

    张青云想追上去,被岳陶陶拦住说:“啧,烂黄瓜!!!”

    他顿了顿,才明白青柳的事恐怕是被发现了,他止住了脚步没再追上去。

    岳陶陶见他不追了,才转头跟上齐佩瑶。

    岳陶陶见齐佩瑶红着眼眶,泪如盘珠,她不忍劝,也不想劝。

    哭一场吧,哭一场也好!

    晚上回到齐府,岳陶陶立马就写了封信大骂那个不要脸的张青云,最后她总结:“韶华倾付,终是弦断颜悴,不知终曲。子安,我跟你说啊,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子安读着岳陶陶骂自己的信时,眉头皱的不能再皱。

    万楼还道,这世子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眉头皱成这样。

    岳陶陶没等来赵子安的回信,却等来的眼眶泛红的齐佩瑶!

    “陶陶,我要吃烤鱼!”

    “……”

    岳陶陶和珍儿交换了下眼神,珍儿立马明白了岳陶陶的意思。

    “三小姐,现下去哪里找鱼啊?”珍儿为难道。

    谁知道齐佩瑶想吃烤鱼的决心,一点也不减。

    “你不是说,鱼是在我家鱼池捞上来的吗?”她望着岳陶陶,红着眼,可怜兮兮的样子。

    岳陶陶哪里受得了这种哭唧唧的少女要哭不哭地模样啊。

    “好好好,给你烤,给你烤!”

    几人带着上次那兜网,偷偷摸摸到了鱼池边。

    上次岳陶陶是趁黑天来鱼池捞的鱼,此次是白天,身后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岳陶陶顿时紧张了不少。

    捞鱼的时候还差点掉下鱼池去了。

    好在珍儿机灵,及时拉了她一把,她才没变落汤鸡。

    珍儿抱着鱼,岳陶陶和齐佩瑶则一前一后看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院子里。

    有过上次的经验,这次岳陶陶处理鱼就快多了。

    “珍儿,上次我烤的时候你学会了吧,这次就交给你大显身手啦。”

    说完拉着齐佩瑶就往屋内去。

    “让珍儿烤着,我进去喝茶。”

    齐佩瑶经过刚刚那场做贼之举,此时已经不见半点伤心了。

    见外头太阳确实猛烈,点头跟着岳陶陶进去了。

    岳陶陶院子偏僻,虽说该有的都有,但比起嫡女齐佩瑶的宅院,那是没得比的。

    刚刚走了这么一遭,两人都有些渴了。

    岳陶陶毫无顾忌地端起杯子一口饮尽,齐佩瑶则是小口慢抿,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齐佩瑶闻言,神情瞬间一垮,小声道:“他把我当傻瓜吗?”

    今日早上,齐佩瑶与往常一样与齐夫人学习管家之事。

    有下人前来禀告,张青云入府看她,齐母想应是那别院那位有了结果,张青云前来致歉的。

    听到自己未婚夫婿来看她,她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但欢喜过后更多的是不安,待到母亲笑着应允,她磨磨蹭蹭去见他。

    前堂不见人,她四下寻去,终于在庭院拐角处的廊子里,见到了他的未婚夫婿。

    她呆愣,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吓得躲了起来。

    然后悄悄探出头处偷看。

    长廊寂静,冬郎亲吻着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安慰着她:“柳儿,不要害怕,瑶儿妹妹她为了最是亲和,定会容你进门的。”他声音暗哑,眼神含笑。

    那个叫“柳儿”的婢女环着他的腰,安静乖巧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嘴角亦含着温柔的笑。

    齐佩瑶没有再忍,上前站在两人面前。

    柳儿看到她,眼神躲闪,低下头去。

    张青云惊讶了下,很快又一如既往地冲她笑,他说:“瑶儿,这是柳儿,有一次我在外骑马不幸摔倒,是柳儿救了我。我俩……我想纳她为妾,求你成全。”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说得多么理直气壮。

    齐佩瑶很想转身离开,但她没有,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相拥在一起的狗男女,没出声。

    张青云见她不说话,又跟她商量,“柳儿身世可怜,更何况她已怀了我的骨肉,留她在府中给个名分不算什么,你才是我的妻,无人可比。”

    他顿了顿,又假惺惺地道:“当然了,你若不愿,那就作罢。”

    齐佩瑶说:“我不愿。”

    张青云怔了下。

    齐佩瑶转过身,从前娇憨动人的瑶儿妹妹,不知何时瘦了一些,神情悲凉。

    “幸好你还没蠢得无可救药。”听完齐佩瑶的哭诉,岳陶陶淡定道。

    原本还沉浸在伤心的氛围里的齐佩瑶,闻言一愣,随即生气道:“你说谁蠢!”

    岳陶陶不理她的发怒,继续道:“你说那外室怀孕了?”

    “嗯。”

    “你母亲可知这事?”

    齐佩瑶摇摇头,“我母亲本就不想我知道这事,她怕我性子急,会大闹。”

    “那你是怎么想的?这样嫁过去,又不让他纳柳儿,那肚子这个呢?”

    “我……我不知道。”

    “还说你不蠢,你既不想退这门亲事,又不想把人纳进来,那就不能让这个女人生下孩子,否则等你嫁进张家,指不定有人用孩子要挟你呢。好歹是张家的血脉不是?”

    “那怎么办?”

    “要我说,退亲是最好的。但你们大户人家在意这,在意那,既要又要,我是官不着。不是我心狠,你要是不想这个柳儿以后作妖,这个孩子肯定是不能要,最好这个柳儿也处理了。给钱也好,帮她找户人家也行,总之不能留在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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