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等待的时间越长,卫右的内心越是不安。
不会吧,不会真这么倒霉吧?
短短一天的时间,白天被下了可怕的印记,下午遭遇绑架、晕车,晚上替常钰琅被好友扣押,莫名其妙参与群架,遭遇二次绑架,摔了个平沙落雁式。
难道还要倒霉到得一路走回屿区这种地步吗???
“喂,不是吧,好箱子,你醒醒!”卫右的表情难看像要哭出来似的。
他现在没有通讯器,以前一次都没来过月区,根本不识路,行李箱驮着他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能否原路返回找到彩狐还是未知数。
并且,他唤的幽灵是没有实体的,意思就是无法成为交通工具!
卫右咬咬牙,身为一名合格的侦探,他强迫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既然行李箱前面是可以行动的,代表常钰琅大概率就在附近。
这段路程上并未见到常钰琅露面,不过行李箱的尺寸比来时大上许多,更能说明常钰琅不仅在附近还使用过行李箱。
卫右被种下的印记写着“彩狐”二字,后来对方大费周章把他绑来,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一个不大确定的猜测出现在脑中。
常钰琅的目的是要确认他和彩狐之间的关系!
卫右暂时还想不通这样做的原因,但总有知道真相那天。
一步两步走近行李箱,鸦雀无声的空间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非常重。
“撕拉——”
卫右大着胆子私自拉开行李箱,按耐住内心的紧张和激动,虽然这件事做出来有点亏损心中的道德感,但眼下别无他法。
行李箱的主人不出现,月区因为荒凉而冷风不断,哪怕卫右无法判定具体的时间点,且月区从来都是黑夜。
可亲身经历的所有事都是真的,产生的疲劳也是真的,他可不想睡着在荒郊野岭,鬼知道会不会睡到一半被冻死,又或者成为某些危险生物的口食?
“怎么会这样?”
卫右心中产生绝望,箱子里空空如也,连之前坑过钱,也算救了他半条命的药箱都不见了踪影。
难道他真要睡在箱子里过夜?
卫右不免要做一阵子心理斗争。
“哈,呼。”
做好心理建设,卫右半边脚踏入行李箱。
“你在做什么?”
卫右的眼珠子瞬间瞪大,面部跟四肢同时僵硬住,一声“鬼啊!”差点蹦出口。
他不敢回头,不会真的是鬼吧?
“虽然月区荒郊野岭的,可,可是不能吧?”卫右不断自我安慰,声音似要哭出来一般,颤抖着。
“不能什么?里面行动不方便,你确定要躺进去吗?”
常钰琅顶着疲倦的黑眼圈,先是接了a先生打来的电话,对面是半夜失眠,嚷着让他唱童谣哄睡觉的乐鸢。
好不容易把妹妹哄睡着了,才挂掉电话去交付红月老板的委托,把白光的信息拷贝过去,自己存了一份备份。
刚忙完委托的事情,转身就看见鬼鬼祟祟的侦探对他的行李箱意图不轨。
不过只要灾祸们还在里面,行李箱中的景象是可以随意切换的。
卫右讪笑着转过身,方才的一秒钟幻想了八百种横死野外的下场,后知后觉声音有些耳熟,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我是在担心你,外一你出了点什么事,我们俩都不好过嘛。”
不好过指的是卫右今晚要在寂寥无人的地方睡一觉,行李箱则成为他最后的归宿,一同埋葬入土。
常钰琅不理解为什么会不好过,但还是出言安慰:“我死了,行李箱也会把你送回去的。”
他和卫右无冤无仇,只不过为了利益与其打交道,不至于死前拉一个不相干的侦探作陪伴。
就算死前要拉个垫背……
常钰琅暗露狠色。
也是拉那群伤害了安阳他们的疯子做垫背。
卫右面作镇定,心里却杂乱如麻。
为什么确认了“鬼”是眼前的男人后,不仅没有感受到一丝活人的温度,周围的气温还下降了?
难道真的是常钰琅遇害了,灵魂飘回来找他做伴吗?
果然,对方说的一切都是欺骗他的谎话!
卫右面无表情地流下了两行眼泪,上手能力乍起,大喊:“我才不要跟男人殉情,我跟你拼了!”
什么殉情?
怎么就殉情了?
常钰琅只觉得自己像那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见几只长得彪悍的幽灵袭来,常钰琅速速回忆了侦探是否与某个委托单相关。
确定没人花重金买卫右的性命,相反,他还需要通过卫右来完成煤老板的委托单,只得长叹一口气。
身形一动,蓝色的“海浪”卷起。
当卫右的视线与湛蓝色相差而过,脑子突然嗡嗡作痛,随即断了片晕倒过去。
幽灵们被困在水球中,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它们的主人被塞进行李箱中拖走。
“完了完了,主人不会被,被四分五裂吧?”
“笨蛋,那叫分尸。”
“呆瓜,你们怎么不盼点好的!”
幽灵们争吵着,在卫右彻底失去意识后扭曲消失。
从月色朦胧到天微微亮,从月区回到屿区。
行李箱慢悠悠地行驶,这才拖到了天亮才抵达屿区。
至于为什么不开快点回家躺着呢
行李箱逐渐减速,停在家门前,常钰琅下“车”后敲了敲家门。
门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拉开——
“老师欢迎回家!”
木锦辕高声欢迎,此时的他围着围兜,手上戴着手套,就是身上有点脏兮兮的。
“按照老师的要求,我洗完了碗筷,打跑了上门闹事的,遵照嘱咐,没有暴露老师身份。”木锦辕神情激动地问,“老师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尽管常钰琅年少时就四处流浪,捡过垃圾养弟弟妹妹,并不介意小海星老板脏一点。
可总归是帮他做事而弄脏的,主要这栋独立房子产生的费用不由他出,而是由他的“哥哥”全揽。
可不是慷他人之慨,是在尽职尽责演好“弟弟”这个身份,要是让外人知道,作为弟弟连家中的一针一线都做不了主的话,疑点就太多了。
窗边的行李箱晃动着发出动静,提醒着外面的家伙,行李箱中还关着一个人。
常钰琅冷眼斜视,又换上正常的表情。
行李箱再次被打开。
听到拉链拉动的声音,卫右立刻闭上眼佯装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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