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个家伙怎么处置?”席虞指了指正对着匕首正反面亲昵的世界老板。
世界老板看起来像是受害者,但也不排除他是操控万堡主,结果翻车的幕后之人。
不然为什么那个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玩意儿在伤害了哥哥之后径直来到此人家中呢?
屿区又不是荒无人烟的区域,一路上的行人和房屋可不少。
总之世界老板在八暮观光团的人心中跟万堡主之间绝非一干二净,他们认定了两者之间肯定有所关系。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带回去审问。”
审问涉事人员是八暮观光团一贯的做法,要是没鬼,问完就会放人,要是有鬼,那就正中他们下怀。
由于房间内空间狭小,席修带来的人都候在外面,这回,人均一辆交通工具,势必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藏匿于暗处的常钰琅嫌弃地望着对着匕首狂亲的世界老板,上面一定沾有口水了,啧,不能要了。
席修兄弟的对话恰好传入常钰琅耳中,提醒他世界老板的危机还未解除,第二个委托的委托金也未拿到手。
在了解到万堡主有神秘身份之前,他可以收取完委托金就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现在,他需要从世界老板口中以及席修那边获取更多关于万堡主的信息。
尽管万堡主已死,但是常钰琅的直觉隐约告诉他还有危机未解除。
街口第一家的热心大婶,越是热心越是不对劲,因为她什么都提醒了,唯独一点偏偏没有提醒。
“野兽的吼叫”是报纸上的公开信息,作为路加酒街的居民不可能不知晓此事,可她对此事只字未提。
常钰琅不认为是大婶忘了,或许是怕影响酒街的生意,可她的酒当时是卖完了的,不是吗?
“问了就得买”这条霸王条款,不像怕卖不出去的样子。
线索不够,疑团重重,但常钰琅并不着急揭开谜团,永远有知情人最是着急上火。
目前得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
常钰琅准备窃听席修的心声。
“这是什么?”
卫右的疑问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视。
只见卫右弯下腰,捡起一枚印有陌生图案的勋章,举起来,眯着一边眼睛仔细察看。
“红,莺实验室?”
“红莺实验室?”
世界老板惊呼。
“你认识?”席修看向世界老板的眼神犀利。
世界老板摇了摇头,指向躺在地上的报纸道:“报纸上有。”
彩狐先一步捡起报纸,读取上面的新闻:“万众瞩目的红莺实验室落幕,天才夫妇葬身火海,继承逆天天赋的亲生儿子下落不明”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彩狐念的位置。没有人注意到,报道的末尾提到了一个人名,而该名字正在燃烧。
不过燃起来的一瞬间立马就灭了。
或许是火苗的主人改心意了,觉得这种做法是在欲盖弥彰。
独独缺了某个名字,只会引得人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更为集中地去探索缺失的名字。
“看什么呢,借我看看。”
一股隐形的抓力从彩狐手中抢走了报纸。
报纸漂浮在半空,落到了站在门口的常钰琅手中。
“你知道上面的新闻?”彩狐饶有兴趣地问。
唐雨末和元哥默不作声慢慢往常钰琅的方向移动。
常钰琅煞有其事地“钻读”,手指摩挲着下巴。
“嗯——”常钰琅认真地点头。
“知道多少?”席修试探着问。
“完全不知道。”
报纸被丢回给彩狐。
“……”彩狐和席修顿时无语。
算了,原本就不抱期待。
不期待能从这个神秘莫测,行踪不定的家伙嘴里直接问出点有用的。
“为何要将卫右和团长置于险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重视的人频频落危险之中,麓应祐的脸色冰冷到家了。
除了世界老板,大家都知道麓应祐指的是什么。
常钰琅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秘密。
元哥和唐雨末见常钰琅不肯说实话,同时动了手。
卫右跟常钰琅互换了位置。
已经有经验的元哥和唐雨末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说收手就收手。
互换位置之前,卫右离席修很近。
理所当然的,常钰琅遭到了席修的无情攻击。
有人想打架,有人却不想打。
一手捂上对方的半边眼睛。
常钰琅自然地启动席修体内的印记。
“不要这么具有攻击性,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说。”席修沉声道。
顺利窃听到席修的心声,常钰琅稍微有些惊愕,很快调整回来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常钰琅撤回右手,替所有人将故事串联起来。
“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都有我的身影,你们一定察觉到了这一点。”
“我是谁,我是什么人,我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
“你!”有些不干净的话差点从席虞口中说出来。
“别急。”常钰琅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席虞的输出,随即瞥了一眼还在云里雾里的世界老板,整个过程很短暂。
“烂成肉泥的家伙,还有同伴。”
抛出“重磅炸弹”后,常钰琅不着痕迹地开启了窃听模式。
这则信息虽短,但份量很重。
烂成肉泥的家伙?
众人不自觉扫描了一圈,全场唯一能称得上“肉泥”的似乎就只有心脏爆裂,肢体不全的万堡主了。
对于扰乱屿区的幕后凶手,席修是打心底的憎恶。
但不代表他对常钰琅的看法就有多好。
尽管“同伴”这个说法可以对应上调查结果中的某一点,但显然,光是口头上的随口一说并不能使席修满意。
更不存在“常钰琅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信任关系。
在常钰琅拿出切实的证据前,席修对此秉持不置可否的观点。
“不对。”常钰琅改了口,“或许用‘同类’来形容更准确。”
除了同类,万同修的身后,还存在着创造了这类怪物,亦或者将正常的生命化为“野兽”的始作俑者。
常钰琅眸色深沉,始作俑者,也可以称作,“家长”。
席虞立刻提出质疑:“你亲眼见到过?如果没有,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元哥活动了一下拳头,一旦团长断定常钰琅是个“骗子”,他不介意再切磋切磋。
摄影师的手指也已经抵在快门处了,随时准备报一摔之仇。
卫右则是不知何时沉迷于调查整个房间,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似乎与他无关。
不过常钰琅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极其隐晦地注视着自己。
大家都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就算前面几次都吃了亏,也不妨碍八暮观光团想要打败敌人的念头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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