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屏息凝视,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需要窥探吗?不需要!谁不认识这位尊神啊!
多少神只自诩智慧化身,体察人间疾苦,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
“娲皇!”耶稣实在憋不住了,喝出真名。
那九彩神光辉映下,竟有那么一瞬间……
自己好像真的是伪圣。
龙国子民一片欢腾:“欧买噶,女娲娘娘补天,不是很早就发生了吗?”
这都能被具现出来,惹得子民唰唰跪拜。
“那不是具现,没人敢具现娲皇娘娘。”
而是多维时空重叠,连耶稣自己都无法判定身处哪片时空,虚虚实实。
耶稣不敢得罪,又是退到了另一方天域。
“帝俊,你给我出来!”
“借他人圣威压我,算什么本事,用你们的话说,这叫狐假虎威。”
耶稣一边狂啸,一边躲避那些东方圣人。
不能动,更不能冒犯。
谁知道会不会引动某种因果,惹真身降临。
到时候就是耶和华来了,也得兜着走啊。
见帝俊仍未现身,耶稣已退无可退。
“乱我心境?我不冒犯圣威,你又能奈我何?”
“这里面没一个是真,据我所知,你自立古天庭,背离所有人,我想那些圣人,也未必会照拂你。”
也就是说,你搞那么多圣人虚影有毛用?
你认识人家,人家未必认识你啊?
就算本尊亲临,也未必会帮你对付我。
想到这,耶稣的心里舒坦多了,开始审视那个时代,越看越觉得恐怖。
“这才是东方世界真正的底蕴么?”
耶稣抬眼,就看到了阴阳两仪汇成太极。
竟手握在一人手中。
“又是头顶圣环,你也入圣了?”耶稣一边震惊,一边放飞自我。
企图跟虚影对话,见不回应,想伸手触碰。
嗡嗡嗡!
太极万法归一,连着整片天域也化为归墟。
但,虚影依旧没动,只是周边环境变了。
耶稣愣了下,看见没实质性变化,才笑了:
“不在就是不在,再怎么闹腾,也是醒不过来的。”
耶稣有想过,趁着圣人来不了,毁去他们的一缕法身,应该很爽吧?
毕竟自己刚入圣,被真圣压得太惨了。
在他看来,打破圣人虚影=打败了圣人。
一步步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终于咬咬牙。
砰!
一手捏爆了伏羲虚影。
“没事,哈哈哈!”
相比先前的谨慎,耶稣心中再无忐忑。
开始迷失了。
“圣人又如何,还不是抵不住我一合之力。”
“无需仰仗圣人,我本就是气运眷属,再给我些时间,我必超越真圣!”
那个世界的一切,呈现给所有人看。
西方神柱已摇头叹息:“当局者迷啊。”
他们看得很清楚,无不在瞻仰圣人威仪。
耶稣这是捅破天了。
殊不知天道嗡鸣,自耶稣捏爆伏羲法相后,就有大能为他记上一“功”。
带双引号的功。
“好,你不敢出来,那我就将这个地方全部捣毁掉,到时圣人清算,也是找你。”
耶稣狂放大笑,企图转移这弥天因果。
那极道之巅,太清虚影第一个遭劫,被耶稣捏爆,继而是通天法身……
砰砰砰!
虽然是假的,但玩起来还是挺开心的。
只有外界的人,脸色已沉得像死水。
“我听说过你,你是东方三皇最后一位,神农氏,尝百草,孕五谷,所谓炎黄始祖,说的就是你吧。”
炎帝功绩在于人族,却能位居三皇入圣。
不理解不理解。
耶稣大手横移,不愿放过手刃圣人的机会。
“不错,尽管只是投影,却能扰乱你东方气运,本圣再添一份功绩。”
眼看耶稣践踏圣人威仪,尤其是炎帝。
“华夏三祖之一,最开始的文明传播者……”
“混蛋!耶稣这是上脸了,要是炎帝真身降临,耶稣动一下逝世?”
轩辕黄帝曾来过,炎帝应该也不会远了。
再次验证,三清之外,三皇也是圣人级。
耶稣真的玩嗨了,脚踢轩辕,手撕共工祝融,于幻象中彻底迷失。
“帝俊,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再不出来,我可要彻底接管你东方气运了。”
洪荒古界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虚影。
耶稣见他们头上没有圣光,也就轻蔑置之。
直到看到一尊……
“嗯?”
“你没点亮圣韵,却感觉很不一样。”
“偷偷入圣?”
耶稣沉疑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
“入圣了又如何,你又下不来,无非供我愚弄。”
对于这尊陌生的身影,耶稣并没太意外。
诸天万界那么大,不排除他不认得的圣人。
耶稣还想掐算天机,想要看清这位的身世。
可明明手上无钟,为何虚相中看到的,是一口足可压垮混沌的大钟。
逼格好重!以至于耶稣心头都在打颤。
“哼,装模作样,就算你正身再强又有何用,下不来,终不过是一抹泡影。”
耶稣一边戏谑,一边在那旁挑逗。
仿佛在说:装什么呢?有种醒一个试试。
随之,那道虚影逐渐清晰,开始显露真容。
“像,感受到了吗,好像在哪见过。”
“好像是……”
触及到那抹记忆,众人俨然一副惊惶。
“大钟被苏神借走了,那位从未真正来过。”
“但我却记得他的名字,他叫,东,皇,太,一。”
人间有人喝出他的真名,那双深黑色的双眸,这才徐徐睁开,那一瞬……
有如混沌寂灭,重拾太初的既视感。
“你!……”
一个猝不及防,耶稣被一万洞穿万年。
掉落到时间虫洞里,若不是有圣光护体,估计从心口处就已经炸开。
醒了,真的醒了。
不是说好的假的吗?
眼看诸天气运周转,耶稣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上当了!”
随着虚妄世界坍塌,耶稣也跟着恢复神志。
是着了帝俊的道,否则他不会这般失态。
耶稣稍作调顿后,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却发现气运擂台之上,多了一人。
“你是谁?竟敢闯进来,就不怕被气运处刑吗!”
那边,东皇太一头戴三山冠,一裹清玄袍。
看了眼帝俊,仿佛那手握日月之人是他才对。
“吾一直在,奈何汝贱,惊扰了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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