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松柏林间忽然紫影一闪。
“嗖!”
只见冯玲燕踏在玉绫剑之上,御空而来,疾如闪电,五指成爪,向那天瑞鸟一手抓去。
不料那天瑞鸟极是机灵,眼角一瞄,立刻反应过来。
“噗噗~~~!”
便见那天瑞鸟展翼俯冲而下。
冯玲燕将它前后左右逃窜的方位,都算好了各种追击的方法。
却没料到天瑞鸟居然会俯冲而下,不禁在半空怔了一下。
雨非阳在地下作势欲动,却见在半空中那天瑞鸟轻展双翼。
“噗噗~~~!”
立时又见它急速的飞了上去。
尔后,毫不停留,像似知道上方那紫衣女子厉害。
“噗噗噗~~~!”
立刻便是猛拍打一双大翅膀,意图逃之夭夭。
冯玲燕好胜之心顿起,在半空中娇喝了一声。
“开天辟地,天龙剑法!”
“天龙御剑!”
“咻!”
瞬息之间,便见冯玲燕手指一引,玉绫剑便是急速的破空而去。
雨非阳则是在地下迈开脚步,大步追了过去。
若在空地之上,以玉绫剑之快,不消片刻,冯玲燕便能捉住了那只天瑞鸟。
但如今在密密松柏林之中,却大是碍事。
那天瑞鸟极是聪明,从不直线逃跑,在林间左飞右窜的,弯来折去,向前一路飞奔。
冯玲燕一边要注意天瑞鸟的踪迹,一边还得提防无处不在的松柏树枝叶,大是麻烦得很。
至于地上奔跑的雨非阳,则只有在地上追着干着急,帮不上忙。
两人一只天兽,就这么追跑着。
“噗噗~~~!”
在那天瑞鸟的展翼飞翔之声中,也不知追了多久。
“呼呼呼~~~!”
在地面大步奔跑的雨非阳,呼吸变得渐重,已感疲乏,料想已追出了很远的地方了。
但见眼前青翠松柏林,却似无穷无尽,一层一层的迎面而来。
片刻之后,雨非阳便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唰!”
忽地,便见前头红黄色影子一闪,竟是直飞了下来。
雨非阳见此情形,不由大喜过望,顿时来了精神,一股劲冲了上去。
便在此刻,上方的冯玲燕忽然一声急喊:“小心!”
而在雨非阳面前,霍然出现了一道悬崖,雨非阳连忙收脚,险些便摔了下去。
他定了定神,却见悬崖下有一个深谷,谷中远处有浓雾弥漫,看不清楚那谷底究竟有多深。
而近处谷壁上,便不再是松柏树,而是各种杂木野草。
原来他们竟已追到了,天龙峰后山极远处的一个天龙幽谷中。
雨非阳眼见那天瑞鸟落了下去,在空中急速的往下飞去,不时回头看着在崖边的他。
他正着急时,忽听头顶上方破空之声传来,抬头只见冯玲燕紫衣疾速的御空而来。
“上来!”
当冯玲燕来到雨非阳的头顶上方之时,便是向他伸出一只玉手,娇喝了一声。
雨非阳不及多想,伸出手便抓住了冯玲燕的玉手。
只见冯玲燕用力一拉,将他拉到玉绫剑之上。
登时便觉得那玉绫剑沉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雨非阳头一次有此经历,顿时手足无措。
而冯玲燕立即将他拉到身后,嗔道:“抱住我的腰,快!”
雨非阳依言抱住了冯玲燕的,软软的,甚是让雨非阳心驰动荡!
冯玲燕一心都在前面那只天瑞鸟的身上,并未知道身后的雨非阳,他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于是,她急不可待的引剑飞去。
“嗖!”
紫影掠过,两人御着“玉绫剑”,直冲入深谷,向着那只红黄色身影追去。
其实此时的雨非阳,以现在的修为,御剑飞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是一来,他没有仙器在手,整天只是拿着一把柴刀,他想飞也飞不起来;
二来,冯阳青并不着急传他御空的剑法,每天让他往返松柏林时,都是步行来去。
下一瞬,冯玲燕驾驭着她的玉绫剑,直坠深谷。
“呼呼呼~~~!”
一时风声凛冽,雨非阳只觉两耳呼呼直响,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偏偏此时感觉脚下踩着的玉绫剑,却似软非软,让他有种不小心就要掉下去的感觉。
一副提心吊胆的他,登时感到心中有些害怕,不由得又抱冯玲燕抱得更紧了些。
那一刻,雨非阳只觉紫衣如云,飘在眼前。
师姐那背影犹如九天仙子一般,清丽无比,更有女子那独有的淡淡幽香,飘入鼻中。
他心中一阵欢喜,一阵迷恋,当真希望这样的时光,就这么不再流逝最好。
冯玲燕哪里会想到,身后那抱着她的小男孩会有如此怪想,全副的心思,都在前头那只天瑞鸟身上。
她平日深受父母和各位师兄宠爱和夸赞,性子颇是傲气。
如今,她连一只不知名的大鸟都追不上,那绝对是她不能接受的。
于是在这深谷之中,树影之间,便见红黄色鸟影在前,金黄色人影紧随其后,绕来晃去,追逐飞奔着。
如此又追了半个时辰,那只大鸟不知是什么异种,竟然全无疲惫之意,依然逃的飞快。
但冯玲燕经过这么长一路追逐,已经渐渐熟悉了林间穿梭的方法,眼看便是越追越近了。
天瑞鸟一路逃向天龙幽谷的深处,雨非阳从冯玲燕身后向前望去。
只见前头那些树木渐稀,光亮透射进来处,隐约是片空地,似乎里面还有水声。
“唳唳唳~~~!”
这时,忽然听那天瑞鸟的尖叫声,变得越发的急促起来。
像似料想不到,这两人追了大半天还不肯放弃,但后无退路,只得拼命向前逃去。
过了不多久,雨非阳眼前霍然一亮。
果然前面是一片开阔空地,地上俱是碎石,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碧潭,水波荡漾,向西流去。
而那天瑞鸟逃到这里,明显犹豫了一下。
但听闻身后破空之声,眨眼即至,不得已只得落到地上,又是向前跑去。
但不知为何,它步伐在倏然间,变得极慢了下来,这哪里像是在逃命,说是在散步还差不多。
饶是如此,它仍是在拼命的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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