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说到诸事不顺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苏璃月一眼。

    苏璃月看着苏老太太唇角微微勾起,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倒是要看看老太太这是又要折腾什么幺蛾子。

    众人瞧着苏老太太没说话。

    苏家的这些事实在剪不断理还乱,自打苏明哲要娶平妻进门,这就没消停过,一桩桩,一件件的,现在苏明哲的夫人和苏璃月始终住在外面不肯回家,这家里简直是一团乱麻。

    苏老太太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前段时间,老身偶然间遇到一位法力高强的大师,大师看了我苏府后,说苏家现在妖孽作祟,导致这段时间厄运连连。

    今儿把所有人都喊来,就是为了让道长降妖除魔,还我苏家一个太平。”

    苏璃月听完后差点没笑出来。

    合着明路走不通,苏家这是想阴招来整她了,现在她都成妖孽了。

    春杏在苏璃月的耳边气鼓鼓的嘟囔道,“小姐,他们疯了不成。”

    苏璃月微微一笑没说话。

    一两的眉头则是微微一皱,“怎么有烧纸的味道?”

    苏老太太喊了一声,“大师,出来吧。”

    只见一身明黄色道袍气宇轩昂的走了出来。

    “这位是灵虚道长,道长来自玄国,法力高强,曾是玄国国师,如今云游四海,专门帮助百姓驱魔辟邪,捉鬼除妖。”

    一听到灵虚道长的名字,再看到这人,苏璃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居然是他!上辈子他们可是老熟人了。

    本以为重生归来,她改变很多事情,际遇也发生一番变化,身边的人同上一世大不相同。她以为再也遇不到这位国师大人。

    没想到缘分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灵虚道长在看到苏璃月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唇角微微上扬,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像好了不少。

    灵虚道长进门后就开始作法,口中嘟囔了一堆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只见符纸做成的小人就好像有生命一样,整整齐齐排列成一队,整齐划一的在空中游走。

    众人瞪大眼睛,皆是一脸难以置信。

    有人甚至感慨,“不愧是国师,果然是得道高人!”

    接二连三比量一番,灵虚道长绕着所有人走了一圈,最后就在苏璃月的跟前停下。

    他闭着眼睛,口中咒语不断,一串小人在空中将苏璃月包围,时刻准备进攻的样子。

    灵虚道长猛地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妖孽,还不快从苏小姐身体里滚出来。”

    “果然是她!”苏明哲大喝一声。

    苏老太太高声附和道,“诸位有所不知,自大前段时间苏璃月生病醒来,她的行为就异于常人,从前她从未忤逆长辈,现如今目无尊长,霸凌兄弟,就没有她不敢干的事情。

    原来是有妖孽寄身于她身上,我可怜的孙女,身体居然被妖孽霸占了。

    道长,您一定要想办法,把妖孽赶出去。”

    灵虚道长摸了摸胡子,“老夫人尽管放心,降妖除魔乃贫道的职责所在,贫道定会驱除妖孽,还苏府一个太平。”

    和苏璃月同桌的几人赶忙跑到一边。

    众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几人小声嘀咕道,“苏璃月被妖孽附身了?”

    “真的假的?”

    “这个道长可是玄国的国师,应该不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从前苏璃月是什么样,你们都忘了吗?以前苏璃月多孝顺祖母。”

    “以前苏璃月什么时候忤逆过大伯,大伯说什么是什么。”

    “这么一说,倒也是。”

    “太可怕了,这妖孽居然在苏家这么久了。”

    苏璃月对周遭的议论声置若罔闻,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斜睨了灵虚道长一眼。

    符纸在苏璃月的周围绕来绕去,一番鼓动后,一半的符纸继续包围苏璃月,另外一半付之一炬,化为粉末掉入灵虚道长手中的酒杯。

    灵虚道长洋洋得意的说道,“妖孽现在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只要再喝了这杯符水,妖孽就能从苏小姐身体离开。”

    符纸绕了又绕后,整整齐齐回到他手中,他带着符水过来要给苏璃月灌下。

    “妖孽,张嘴!”

    苏璃月冷笑着看着他没说话。

    灵虚道长看到一脸清明的苏璃月后,大吃一惊,身体都被吓的后退一步。

    这怎么可能?他的摄魂大法从未出过岔子。

    春杏指着道长的鼻子咒骂道,“哪里来的江湖骗子,胆敢侮辱我们小姐,你才是妖孽!”

    一两跟着附和道,“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象?真真是什么人都有,这苏家的钱委实太好赚了,杂耍的来耍弄两下都是大师,还妖孽张口,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要真是玄国的国师能出来跑江湖?”

    一两的嘲笑让苏家和灵虚道长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

    灵虚道长盯着苏璃月,手指不停掐算起来。

    苏老太太则是开始细数苏璃月的罪状,“大师所言不虚,这府中的确妖孽作祟,自打苏璃月生病后,这府中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哪家子女如此憎恨家族,哪家子女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苏璃月目无尊长,眼中没有我这个祖母,更没有她的父亲,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这哪里是为人子女该有的。”

    苏璃月闻言噗嗤笑了一声,“祖母所言倒是不虚,只不过若真要论起来,这妖孽是谁可就不一定了。这苏家不太平可并非从我生病开始,而是从爹要娶平妻进门开始,自打庄姨娘进门以来,这府中的怪事接二连三,一件接着一件。

    爹更是屡次对我狠下杀手,甚至惊动了京兆府,苏家对律法置若罔闻,屡犯重罪,才落得如此下场。”

    “的确,从那女人进门,这府中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别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不就是,大伯和大伯母这些年相安无事,自打这姨娘进门,大伯多次遭贬,屡次受罚不说,连祖母都跟着遭殃,身受重伤,若真要说有妖孽,庄姨娘才是这个妖孽。”

    一直默不作声的庄梅云瞬间被气的要吐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测算不停的灵虚道长恍然大悟的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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