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逍遥王楚烈意气风发的出征,出征之前,他说过要以军功向先皇讨封圣旨。可他回来后,消沉了许久,并没有讨要任何东西。

    没多久,逍遥王再次出征,只不过这次带回一个女子,也就是现在的逍遥王妃,王妃怀有身孕,俩人简单的举办了一场婚礼。

    属下也是听府中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嬷嬷说的,婚礼前夕多少女子哭断魂,包括夫人,听说夫人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逍遥王世子出生没两年,夫人嫁的人。属下又调查夫人和苏明哲当年相识经过,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不过属下还调查到,当年夫人尚未出嫁时,与宋梅也就是现在的九门提督范大人的妻子,时不时有书信往来。

    每次夫人通信后都会把书信焚烧,所以她们都谈过什么也都无从考证。”

    苏璃月眉头微微皱起。

    她娘同宋梅有联系,两个人以前通过书信。她娘从未提过只言片语。两人若关系要好,范宏就绝不可能是她爹。

    范宏家中只有宋梅一个妻子,且只有范理理一个女儿,传闻范宏对宋梅用情至深,对范理理更是如获至宝。

    真是如此吗?

    “你们辛苦了,继续派人盯着范家。苏明和妻子都失踪了,那孩子呢,他们的孩子呢?”

    赵武摇了摇头,“属下也调查过那个孩子的下落,只可惜那个村庄发生瘟疫,村里的人都死光了,孩子也下落不明。”

    苏璃月点了点头。就算活着,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又能怎样?虽说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苏明哲和范宏杀了苏明,抢取他的功名,可真相大概率如此。

    那个孩子就算尚在人世,想要报父母之仇,难于登天。不过,这仇算她帮报了。苏明哲如今已经倒下,唯一难对付的也就是范宏了。

    苏璃月沉思片刻后问道,“这两日苏家如何?”

    苏家人骨子里都是自私浅薄,向来利益至上,苏雨晴若没给足二房和三房好处,他们绝不可能放过她。

    赵立回答道,“前两日,二房和三房去闹,苏雨晴给了几个铺子和一大笔银子,这才了事。老夫人那边本对她颇有怨言,可苏雨晴给了老夫人一大笔银子,老夫人没再找她麻烦。

    我们安插在里面的人打探到,苏雨晴和庄梅云成日争吵,有一次庄梅云甚至动手打了苏雨晴。从那天起,苏雨晴把庄梅云和苏思睿都关了起来。

    这两日她在忙着筹备诗词大会。”

    苏璃月轻笑一声,“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过她很好奇,这苏雨晴的银子到底能够用到什么时候?

    上一世庄梅云给苏雨晴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可这一世因为苏家,庄梅云动用不少。所以苏雨晴根本不可能从庄梅云那里拿到多少钱。

    本以为苏雨晴会捉襟见肘,现在看来,远远没到苏雨晴不能承受的范围。

    上辈子,也没听说过苏雨晴有何生财之道,那她的银子到底从哪来的?

    苏璃月眉头紧锁,仔细想了下,忽然站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

    若真因为那人,那想对付苏雨晴还真不容易。

    苏璃月对赵立安排道,“上次我让你保护的人,务必保护好了。”

    “姑娘尽管放心,属下定然竭尽全力。”

    翌日一大早,苏璃月早早起来洗漱,简单收拾一番,就准备去赴约。

    诗词大会就在今天下午,上一世也就是在今日,苏雨晴大展风采,得到贵人青睐。

    苏雨晴名声大噪,同二皇子的婚事也得到贵人支持,她凭借这一次诗词大会,得到“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从外室之女变成平妻嫡女,又嫁入皇室,风光无限。

    这辈子,苏雨晴休想踩着她的血肉上位。

    苏璃月本打算同朝阳郡主汇合,没成想朝阳郡主传信过来,家中忽有急事,走不开,让她自己先去。

    朝阳郡主不来,她就认不出那个贵人,虽心中有些失落,却也没有办法,她只好先行一步到了瀚文轩。

    诗词大会年年都是瀚文轩负责举办,全京城的百姓都可以参加观看,瀚文轩提前一天就会将场地布置好。

    满天灯笼上都是灯谜,那是猜灯谜的地方,一个接着一个的对联铺满墙上,那是对对子的地方。还有铺天盖地的字画和真迹,孤本以及绝笔,数不胜数。

    诗词大会是文人的盛宴,亦是百姓们丰富生活的娱乐。在这里,不分平民和高官,在这里只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对文化的追求。

    一两和春杏跟在苏璃月的身后,两人无不惊叹诗词大会的盛大。

    苏璃月上一世对诗词歌赋从不感兴趣,往日里围着苏家老太太转悠,也从未参加过诗词大会。

    如今身临其境,亲身体验,她心里亦是无比震撼。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诗词的意境之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苏璃月忘我的沉浸在诗词中。

    一道呼救声,打断苏璃月一行人的思绪。

    三人都顺着人群尖叫的声音看过去。

    只见一个老夫人跌倒在地上,脸色青紫不说,呼吸已经有些困难。

    “有没有大夫?快来个大夫。”

    周围有人无动于衷,有人帮着喊了几声,没有人上前帮忙。

    苏璃月一眼就瞧出老夫人的症状,她一路小跑过去,赶忙将老夫人扶起,就开始掐人中。

    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见苏璃月出手,厉声训斥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对我们夫人不敬?”

    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训斥道,“红梅,不得无礼!姑娘,您是大夫吗?我们夫人身份尊贵,容不得半点差池。”

    一两和春杏都不是愿意忍气吞声的主。

    “我们小姐愿意给你们夫人医治,那是你们夫人的福气。”

    “就是,外面多少人求我们小姐给医治呢,我们小姐轻易从不出手,你们夫人今日遇到我们小姐,算她命大。”

    老嬷嬷态度谦逊彬彬有礼,“如此,便有劳姑娘了。”

    苏璃月掐了几下人中后,就把银针掏出来。

    自打学医后,她把银针随身携带,一是为了研究医术,二是为了必要时刻防身。

    银针一掏出来,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脸色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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