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陈知让看了下脚边的陈诚,没再说话,徐海林却知道了他的意思,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把陈诚拉走。
“徐海林,你不能这么做,我爷爷不会放过你,陈知让,救我……大哥……救我……”
没人理会他,陈诚被带到了电椅上,电压之下,他整个人都在不停抽搐,最后失禁昏厥,才断了电,但还是时不时的在椅子上抽搐。
陈知让像是在观赏一个物件一样,唇角始终勾着淡淡的笑意。
“徐哥,我爷爷已经老了,你继续和他合作,足以证明你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
徐海林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难不成你让我跟你合作?就你?”
眼里的鄙视很明显,陈知让也不恼:“不用,我自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么会妄想和徐哥合作,只是我这副身子实在不争气……”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棍棒敲打铁门的声音。
徐海林对一旁的小弟说:“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人还没派出去,门就被砸开了,黎阳带着一群小弟走了进去,瞥了一眼电椅上的陈诚,拢手点了支烟,吸了一口。
“徐哥什么意思啊?这小陈总可是我们霍爷的人。”
徐海林没料到陈诚会去通风报信,但是不可能啊!从带上他到这里,他一直盯着,怎么可能通风报信?
有个答案在他脑海中呼之欲出,他看向了陈知让。
“你通知的霍爷的人?”
“徐哥,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不爱管闲事,所以你这话从何说起?”
黎阳懒得跟他扯犊子,直截了当的说:“今天是小陈总和我一起去做事的,我怕出乱子,早就和他开了位置共享,没想到,还救了他一命。”
徐海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黎阳带来的人太多,如果开战,那么他今天一定讨不到好处。
“我今天也是收钱办事,无意阻拦霍爷的生意,事我也办的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徐哥,那人怎么办?”
“这是他哥,弟弟不成了,你让哥哥抵上。”
徐海林起身就往外走:“帮我和霍爷问好!”
黎阳见他离开,就坐到刚才的座位上:“他怎么办?”
陈知让歪头想了一下:“就这样吧!老爷子总会来救他的,李毅,你瞧瞧旁边那是不是个地下室,先给他弄下去缓缓。”
黎阳开玩笑的对他说:“啧啧啧,真没良心。”
陈知让轻言浅笑:“爷爷就是这样教我的,走了,差不多该下班了。”
他也想有良心,但是对陈家的那群人,他挤不出分毫。
徐海林这次相当于做了件好事,没有陈诚的碍手碍脚,黎阳更容易些。
陈诚整日在外面吃喝玩乐的夜不归宿,家里人都习惯了,可这都三天了,余晚秋电话什么的都打不通,她赶紧跑去花园里找陈镇峰和陈涛。
“陈诚怎么都联系不上,三天了,换成以前他至少会给我来个电话的。”
陈涛不以为然的喝了口茶:“你就是一天到晚大惊小怪的,他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又跟着那群狐朋好友出去玩了!”
母子连心,余晚秋总觉得心里不安,在花园里来回踱步。
陈诚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昏暗逼仄的空间里,身边除了一桶水,还有几包冰,什么都没有。
他不停地敲打顶端的木板,大声呼救:“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除了力气耗尽,声音嘶哑,什么都没有,此时毒瘾上来,他摸出火机,在里面欲仙欲死,不知日夜。
后来他发现缝隙里会时不时投些饼干进来,更多的就是冰,纯度很高。
陈镇峰在公司的眼线来抱陈知让依旧正常上下班,只是没见小陈总,这才让他觉得奇怪,又联想到余晚秋说的,他立马动身就去了公司。
陈知让刚进办公室,就见到陈镇峰坐在主位上,整个人阴鸷的看着他。
“李毅你先出去,我们爷孙俩说说话。”
李毅却看向陈知让,他又不是陈镇峰的人,自然不会听他的。
陈知让点了点头,他才关上门离开。
“诚诚呢?”
“我不清楚,诚诚最近很少来公司。”
陈知让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彻底惹怒了陈镇峰,直接把桌上的玻璃摆件砸了过去了,陈知让只来得及抬手遮住脸,摆件正中他胸口,然后应声而碎。
“咳咳……咳咳咳……爷爷,我真不知道。”
陈镇峰起身来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衬衫领口,力气大得让他离开了身下的轮椅:“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陈知让眼里连闪躲都没有,就这么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爷爷我不知道。”
陈镇峰直接把他拽了起来,扔到了地上,右腿瞬间被玻璃渣子戳得鲜血淋漓,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陈镇峰一脚踩上去,陈知让只感觉后背冷汗直流。
他把脚放在上面,重重地在他的残腿上碾压,恨不得把玻璃渣子全碾进他的残腿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爷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知让觉得呼吸开始变快,喉间都有了血腥味,整条右腿都是麻的。
陈镇峰见他这副样子都没有松口,一时间有点儿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徐海林电话又打不通,他心里实在着急。
“跟我回去,诚诚如果不出现,你就不用去医院。”
为了不让他磨时间,他把陈知让丢回到轮椅上,亲自推着他离开了公司。
回到老宅,因为毯子盖着,谁也没有发现他腿的异样,偶尔滴下的血迹也被佣人擦去。
陈镇峰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警察那边的人。
余晚秋见到陈知让的那一瞬间,心里早就认定陈诚的失踪和他有关。
“陈知让,如果你弟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让你偿命!”
陈涛拉住她:“你别激动,爸已经去找了,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
陈予涵见到地下时不时滴下的血迹,皱了下眉。
“大哥,你过去些,这是我从国外买的地毯,你这血滴上去就要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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