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许飞发出一声坏笑,旋即直接吻上了她的香唇。
翌日,一则新闻登上了各大报纸,戏人间夜总会老板金霄被逮捕,这一醒目的标题,让人一看就不禁心中一颤。
尽管如此,媒体在报纸上连金鸿远的名字都没提起,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清源所有人看到报纸都是为之一震,尤其是各大上流人物,全都一脸惊愕,他们心思各异,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金鸿远的身上,不知道他儿子被抓,他会有什么动作呢?
这件事就像是一阵轻风在清源刮起,越刮越大,一时间暗流涌动。
一个遍地桃树的庄园内,一位光头老者正在鱼塘边喂食,他身着一身唐装,动作轻缓,似乎怕吓到池子里的鱼儿一般。
这时,沙刚出现在他身后:“金爷,已经调查清楚了,少爷被抓,是那个叫许飞的在背后搞的鬼。”
金鸿远的手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厉色,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沙刚见状,躬了躬身,而后缓缓退了下去。
当沙刚走后,金鸿远拍了拍手,转身坐到一个椅子上,拿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喃喃道:“许飞……”
虽然他只见过许飞一面,但是他对许飞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可这个年轻人面对他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在南海省这地界混了一辈子,他自认为眼力还是过得去的,他知道这个许飞不简单,就算现在不得势,未来
也一定会是人中龙凤,所以他才会刻意让金霄带着钱去亲自上门感谢,以此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事与愿违,哪知道这一去不仅没有搞好关系,反而结下了怨气,在省城原石交易会上更是大打出手。
不管怎么说,金霄都是他唯一的儿子,事情演变到这一步,他只能替儿子出这口气,这才会派出曹万堂三兄弟去找许飞的麻烦。可最后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反而自己的儿子被抓了。
既然如此,他也必须要有所动作了,他招了招手,沙刚再次出现,微微躬身叫了一声:“金爷。”
“请许飞来此一叙!”金鸿远淡淡的说道。
沙刚诧异,不明白金爷此举何意,但他还是点点头:“是。”
许飞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一觉醒来,怀中的可人早已离去,他双眼一扫,在床头放着一碗清粥和一小碟榨菜,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
“坏蛋,早饭给你做好了,记得吃哦,我去上班了,想你!”
许飞看完,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个笑容,只感觉心中一股暖流涌过,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他揉了揉太阳穴,真气运转之下,脑袋里的昏沉感觉顿时一扫而空。他摇摇头,这一觉也不知怎的,竟然睡的如此沉,就连李晴离去都没有察觉。
这在他身上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要知道在以前的岁月里他可是每时每刻,都紧绷着心里那根弦,一旦放
松,随时都可能会致自己于死地。
果然,温柔乡就像是毒药,就连睡觉都是放松了那一丝警惕。
虽然许飞很贪恋这种感觉,但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不然到时候丢了小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端起那碗清粥一饮而尽,许飞便是洗了个澡,刚刚穿戴好衣服,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舅舅张向阳打来的。
许飞心想,舅舅这段时间也一直活跃在清源,想必这时候应该已经找好店面了吧。
这般想着就接通了电话:“舅舅。”
“许飞,我这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来清源一趟?”电话那头传来张向阳焦急的声音。
许飞一听,眉头就是一挑:“我就在清源,你在哪?”
按照张向阳所给的位置,许飞开车来到了一家已经装修完成的火锅店,看着上方挂着‘东山火锅店’的牌子,许飞便走了进去。
此时的火锅店里面站着七八名赤果着膀子,纹着刺青纹身的年轻人,这些人嘴里叼着香烟,神态嚣张,一脸睥睨的看着站在前方脸色发苦的张向阳。
“别废话,三万块,一分都不能少。”其中一名脸上挂着狰狞刀疤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狠狠吸了一口嘴里的香烟,缓缓吐出一个大烟圈。
“三万?”
张向阳心里一突:“我们店里的手续都办全了,凭什么要给你们三万块钱?”
“凭什么?就凭这一带是我大哥罩的,你在这里开店都不
知道拜拜码头的吗,懂不懂规矩?”一名穿的跟红绿灯似的的小弟冷笑道。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疤哥是谁,念在你是个靑头愣外地人,这才不跟你计较,三万块已经是给你的优惠价了。”一名染着黄头发的男子说道。
刀疤摆摆手,说道:“既然你不愿意登门,我只好亲自来了,三万块,是你要交的保护费,以后你这店里有什么麻烦,我帮你摆平!”
“三万块保护费,你们还真是说得出口,你们走吧,这钱我不会掏的,有事的话我找警察也不会找你们的。”张向阳知道这些都是社会人,他虽然惹不起,可也舍不得把三万块大洋,白白就给了他们。
“哦?”
刀疤的眼睛一眯,显得有些森然,再加上他那狰狞的刀疤,看起来很是可怖,他不急不缓的说道:“一开始很多人都和你一样不愿意交保护费,可是最后这些人吃了些苦头后,还不是全都乖乖上缴了保护费,你说这是何必呢?”
张向阳没说话,脸色阴晴不定,他心里有些焦急,许飞怎么还不来?他是知道许飞的能耐的,当过兵,身手好,眼前的这些小混混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他好歹也在清源做过多年的小生意,自然了解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这些来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不过就是社会底层的一些流氓地痞罢了,一旦交了保护费,开了这个头,那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了,这些人除了吃喝玩乐,可不会管你店里的死活。
他们在乎的只是钱。
刀疤见到张向阳沉默,也是不着急,似乎吃定他一样,这种人他见多了,最后哪一个又能逃脱他的手掌心的?
“我给你三分钟,好好考虑一下,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刀疤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
“不用考虑,这钱你拿不走。”许飞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许飞。”张向阳一见到他,顿时一喜,本来忐忑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你是谁?”刀疤好整以暇的看向他,似乎并不将突然出现的许飞放在心上。
“这是我外甥,这家店就是他投资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张向阳说道。
刀疤闻言,看向许飞:“刚才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上交保护费了?”
许飞点点头:“不错。”
“年轻人,别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我刀疤的话,你这店甭想在这条街开业。”刀疤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许飞一笑,又一个铜锣街小霸王么,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听见许飞的话,刀疤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他怒急生笑:“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冲着身边的七八名小弟一摆手:“给我砸!”
“好嘞!”
小弟们应了一声,脸上都露出坏笑,旋即一个个的撸起袖子,就开始打
砸店里的东西。
只是瞬间,店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别,快住手,有话好好说!”张向阳见到自己辛辛苦苦置办的东西被砸落在地上,心疼的不得了。
“好好说?晚了!”刀疤冷笑。
许飞抓住张向阳的胳膊,示意他别妄动。
很快,本来装修一新的火锅店,就变成了一片狼藉,活脱脱的像是遭了贼一般。
“小子,我告诉你,这保护费,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以后我天天来砸你的店!”刀疤撂下一句威胁的狠话,然后就要带着人离去,他就不信自己每天带人来闹一遭,他会不给自己钱。
“等等……”许飞忽然叫道。
“怎么,想通了?”刀疤嘴角挂着笑,转过身来看向许飞。
“你们无故打砸我店里的东西,给我们造成了损失,你们得赔偿。”许飞扫了一眼店里被打坏的东西,说道:“就三万吧。”
“哈哈哈哈!”
刀疤一听就笑了:“从来都是我刀疤管别人要钱,还从来没人敢管我要钱的,小子,你还是头一个!”
刀疤的这些小弟们也都是大笑了起来,看向许飞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心想敢管我们大哥要钱,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几个我不感兴趣,但是钱必须要给我,不然你们走不出这个店。”许飞笑道。
“吗的,敢威胁我大哥,你想死吗?”
“就凭你你们两个,还想让我们这么多人走不出去?”
“疤
哥,这小子太装逼了,我看有必要让他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小弟们纷纷叫嚣道。
刀疤吐了一口吐沫,一把将旁边的椅子甩到一边:“他吗的,居然有人敢威胁我刀疤,兄弟们,给我干他!”
“就等您这句话了。”
其中一个小弟跃跃欲试的说道,而后挥舞着拳头第一个对着许飞冲了过去。
“小心点。”张向阳低声说了一句,而后非常识趣地退后了几步。
许飞的脸上挂着笑容,大步向前一踏,同样是一拳轰了出去。
两个拳头正面交锋。
咔!
“啊!”那哥小弟大叫一声,只感觉自己这一拳打在了铜墙铁壁上一样,手上的关节瞬间断裂,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袭上心头。
“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上!”刀疤心中一跳,而后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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