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澈早上到这儿的时候,是一个阿姨来开的门。
他说明了来由,阿姨听完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可就是怎么都不让他进来。
季屿澈现在只想赶紧把所有事实告诉书研,所以他不顾阿姨阻拦,硬闯进了屋内。
阿姨依旧不死心的想要阻止,一直尝试想拽住他。
只是季屿澈腿长脚长,直到他人都进了客厅,阿姨才终于成功拉上他的胳膊。
“阿姨,我找书研真的有急事!”季屿澈的声音很急切。
“不行!凌总说了,决不能让您见书研!帅哥,您就行行好,赶紧走吧,您别让我为难呀!”阿姨猛地摇头,拽住季屿澈的手不肯松动半分。
季屿澈没了辙,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推着阿姨的手,一边脚下快步往前走。
怕阿姨受伤,季屿澈也不敢用太大力,只是轻轻的推搡着。
阿姨见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语气更加着急了:“哎哟,您别往里走了呀!”
“我今天必须要见到她!”季屿澈话音刚落,就只听见一声巨大的声响。
两人瞬间被声音吸引过去。
只看见方书研躺在血泊里,嘴里不停呜咽着。
季屿澈惊慌的要命,他迅速跑到了方书研身边。
因为跑的太快,还差点摔在了台阶上。
“书研…书研…叫救护车!快!快!”看着满地的血,季屿澈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他扑通跪在血泊里,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想将她抱起,可又怕乱动后会让她的出血更加严重,于是只能轻轻攥起了她的手。
他颤抖着下颚,嘴里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在医院等待的过程中,季屿澈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蜷缩手术室的门口,能感受到的情绪,只有无尽的担心与无助。
“家属,家属在哪儿。”护士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从手术室出来,声音急切。
“我,我是家属。”季屿澈立刻站起,颤声回应。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但月份太大,只能引产,需要您在这里签个字。”护士面色严肃,从兜里掏出笔递了过去:“签在这里,还有您和患者的关系。”
闻言,季屿澈的手僵在那儿,只是几秒,便再次动了起来。
姓名,季屿澈。
与患者关系,夫妻。
只是刚签完字,下一秒,他便结结实实的挨了凌寻一拳。
“你把书研怎么了?!她怎么会从楼梯摔下来?!”凌寻攥着他的领口,嘶吼着质问。
季屿澈抬眼看向凌寻,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愤怒像是不受控制般的冲向他的大脑。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冲上去拽住凌寻的头发,重重的向墙壁砸了过去。
凌寻的眼镜被打掉在地上,鲜血也瞬间从额头流流下。
凌寻也不甘示弱,他用力掐着季屿澈的脖颈,那力度重到似乎是要掐死他。
两人撕打间,凌寻看见了护士手里的那张病危书,还有季屿澈的签字。
他忽得冷笑一声,嘲讽道:“季屿澈,你有什么资格签这个字?”
“我比你有资格!”季屿澈立刻回道,拽着他头发的手也更用力了几分。
“你别忘了,我才是她的合法丈夫,你算是什么东西?”凌寻微微勾起嘴角,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的手掌还在继续发力。
季屿澈的脸已经因为缺氧而变的通红。
“你们干嘛呢!这是医院!要打出去打!赶紧撒手!我报警了啊!”
直到保安过来拉开了两人,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季屿澈倚靠着墙壁,默了片刻后,冷声道:“你怎么成为的她的丈夫,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闻言,凌寻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冷笑了两声,不屑地回他:“无论我用了什么手段,但现在,我才是她的丈夫。”
话音落下,他走向护士,从她的手里拿过那张需要签字的单子,迅速把季屿澈的名字划掉。
紧接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次没错了吧?你确定是她丈夫?”护士有些无语的看了两人一眼。
“不信的话你可以查。”话音落下,凌寻恨恨地瞥了季屿澈一眼。
手术进行了很久,两人也一言不发地站在手术室门口很久。
季屿澈担心到整个人一直都止不住的在发抖,双眸死死盯着手术中这几个字。
片刻后,凌寻低声开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屿澈没有应话,通红的眼眶依旧盯着那几个字。
“你打算怎么做?”
“今天你去找书研,就是为了把一切都告诉她对吗?”
凌寻的语气愈发冰冷,可季屿澈就是不说话,他瞬间觉得有些恼火,上前再次揪住了他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听明白了,无论你想怎么做,但现在,你必须闭紧你的嘴,书研的情况没办法受刺激。”
季屿澈狠狠甩开了他的手,顿了几秒后沉声回应:“不用你说。”
他说到一半又停了片刻,随即目光凛然地看向凌寻,冷声道:“但我迟早会告诉她,到时候,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是枉然。”
凌寻缓缓坐到医院走廊的座椅上,勾唇冷笑:“你就这么笃定,她会离开我?”
“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她。”季屿澈沉声回应。
闻言,凌寻不禁冷笑出声,他斜睨了一眼季屿澈,嘲笑道:“你的意思是,你配的上?”
季屿澈也忽地笑了,他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后回应:“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知道这一切,就算她最后没有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会逼她。”
“话说的真漂亮,季屿澈,那你为什么一次次去骚扰她?哪怕她跟你说了,我们感情很好。”
顿了顿,凌寻将目光看向季屿澈,冷哼一声继续道:“其实你跟我,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季屿澈面色微沉的望着地面,不再应话。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外正在手术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推门走了出来,两人几乎同时围了上去。
“病人没什么大碍了,但是现在很虚弱,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家属留一个在这里陪床就可以。”医生顿了顿,目光看了看两人,又问:“你们俩谁留下?去登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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