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河见对方一下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有点发愣。
“我是刘丽丽呀!”刘丽丽把覆在脸上的头发拢到后面,露出她俏丽的脸蛋。
“刘-丽-丽?”江河摸着后脑勺,还是想不起来,略显尴尬。
刘丽丽支棱着身体站了起来,只见她一袭长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一双眼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江河,只是站立的姿势有点搞笑。因为腿疼,她左腿弯曲着,这样看起来就显得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有点滑稽。
看见江河有点窘迫,刘丽丽提醒道:“哎呀!就是高中打篮球时,时常给你递纸巾擦汗的那个。”
“哦,是你呀,我只顾着擦汗,没注意到你,谢谢你给我递纸巾。”经她提醒,江河总算有点印象了。
那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李美好,哪把其他女生放在眼里。
刘丽丽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自己的男神竟然不记得她。这有点打脸。
“光顾着说话了,你的腿怎么样?送你去医院吧?”
“不是很严重,就是走路有点钻心地疼。”
“那我送你去诊所,处理一下伤口。”
“行吧。”刘丽丽窃喜,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你刚才怎么回事?在想什么?怎么撞到我身上了?你骑车不看路吗?”刘丽丽一连串地询问江河。
“哦,在想家里一些烦心事,我看路了呀,前面没人,倒是你打哪儿冒出来的?”江河纳闷道。
“我从岔路上拐过来的呀,明明离我还有一段距离,谁知我一拐弯,你就撞了上来。”
“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一时心急,加快了速度。”江河虚心地道歉。
“听说你结婚了,还是那个李美好吗?”刘丽丽明知故问。从同学嘴里知道江河结了婚,她都伤心了好久。母亲请媒婆给她说亲,她也不理,谁能长得像江河那样高大俊逸呢。
“嗯。”江河应了一声。
“你们过得还好吧?没在一起上班吗?”虽然刘丽丽经过同学的同学那辗转打听到前一段时间他们俩在闹离婚,但她还是有点将信将疑,这会儿,她在试探江河呢。
“还好,虽然中间也吵过、闹过,但吵闹过后更好相处些,吵闹也是一种幸福!”江河说着,脸上洋溢地幸福的笑容。
刘丽丽叹了一口气,看来,江河是不可能和李美好离婚的了。她暗自神伤,看着面前踩着自行车的江河,好似又回到了高中时期,江河身穿蓝色校服,矫健的身影驰骋在操场上,她心旌摇曳,不由得把脸贴在了江河的后背上。
一股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搂住了江河的腰。
江河一愣:“你的腿很疼吧,忍着点,诊所快到了。”江河以为她疼得受不了,才搂着他的腰的。
刘丽丽不说话了,更紧地搂住了他。她多想这条路离诊所再远一点,更远一点啊,这样她就能多抱抱江河,多闻闻他的气息了。
“刘丽丽。”江河见她不答话,以为她睡着了,连忙叫她:“你可不能睡着呀,小心摔下来。”
“嗯,没睡着,你放心吧。”
诊所很快就到了,刘丽丽无奈地下了车,医生很快给她清洗了伤口,又消了毒,抹上了药膏,又开了点消炎药给她。江河付过账,又把刘丽丽送回家中,这才自己回到江家。
另一边,李美好收拾妥当,叶沧海走了过来:“李美好,你们今天收获不小吧?”他望着李美好笑道。
“简直是满载而归!叶厂长。”李美好忙打招呼,一边的韩少华也朝叶沧海笑笑。
“叶厂长,今天多亏您带了个头,要不是您一下给了我们两千多件的订单,我们不会这么顺利地拿下八千多的订单。谢谢您!”李美好由衷地感谢。
“哎,主要是你们的产品质量过得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别总把谢谢挂在嘴上。”叶沧海调侃道。
“叶厂长,瞧您太谦虚了,您不是有事要向我打听吗?您说吧,我知无不言。”李美好询问叶沧海。同时,她和韩少华各提了点样品。
“走,咱们边走边聊。”叶沧海说着,欲从李美好手里拿过提包:“我帮你提一下。”
“不用,真的,一点也不重。”李美好连忙推诿,忙将提包换了个手。
“美好,你就让叶厂长拿着吧,你不是怀孕了吗?少提一点是一点。”韩少华关切地说。
“什么?怀孕?你结婚了?”叶沧海十分意外。他快步走到李美好的另一侧,从她手里拿过了提包,李美好只好由他了。
“才结婚没几个月,让您见笑了。”李美好不好意思。
“你才多大呀?就结婚了。”叶沧海询问她。
“也不小了,十九岁了。在农村,算是大龄青年了。”李美好解释道。
“那婚姻法规定女方至少十八岁,你也才刚达标,怎么算是大龄青年呢?”叶沧海不解地问。
“婚姻法是针对城里人规定的,到了乡下,不大管用。很多少女满了十六岁,就被父母给嫁了出去,当然结婚证是打不到的。”李美好见多了,忙说给叶沧海听。
“没打结婚证,那孩子生下来没户口怎么办?还不成了黑户。以后打疫苗、上学啥的都还不成了问题?”叶沧海还是不解。
“那村里就登记成事实婚姻啊,经村里、邻居证明他们确实是一对夫妻,在一起生活,并育有儿女,这就成了事实婚姻。照样享受领了结婚证的待遇。或者等年龄达到了,再去补办。这种现象普遍存在。”李美好详细地向叶沧海解释了这个问题。
“农村跟城市确实有太大的出入。”叶沧海感慨道。
“我好几个女同学初中一毕业,就嫁人了,还一个初二没读完,就嫁给了一个杀猪的。”李美好也不胜唏嘘,暗自庆幸自己。
“听说过槐花村吗?离你们村也不算太远。”叶沧海话锋一转,提到了正事上。
李美好一怔:怎么又是槐花村。难道他也是打听顾婉如的事?
“您不是想打听顾婉如的事儿吧?”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有人向你打听过吗?”叶沧海急切地问。
“嗯,也就上个月的事情。”于是,李美好将代家两姐弟误认她的事从头至尾地叙述了一遍。
叶沧海听了,心里疑虑重重,当年自己匆匆回城,并不知道顾婉如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顾婉如生了重病,不治而亡。而这个代芬芳,顾婉如的结拜姐姐,她一定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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