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郎心里有苦说不出。
这假玉牌的做工怎么就粗糙了,他瞧着挺好啊,不比小妹送他的真玉牌差。
至于那玉牌上的符文,长得歪歪扭扭的,他看都看不懂,又怎么瞧得出来什么断开不断开的。
更何况当时候跟他要玉牌的可是他眼里的小妹,在小妹面前,他哪来那么多防备心?
但这些话他不敢说,怕小妹跳起来暴揍他。
别看小妹生得圆润娇小,一拳头砸过来,比他爹砸人都疼。
“等等,小妹,你怎么知道我的玉牌被人换了?”姬四郎回过神来,立马问道。
姬臻臻凉凉一笑,“自然是因为四哥你马上要有血光之灾了,我瞧四哥你印堂发黑,黑如煤炭,很可能活不过一个时辰!如果有我的玉牌在,四哥又怎么可能印堂发黑小命不保呢?”
姬四郎顿时一慌,大呼道:“小妹,快救我狗命!”
姬臻臻:……
四哥真是对她信任有加,她说什么就信什么,一点儿都不带质疑的,求救的姿态也摆得十足,一点儿不觉得掉面子。
其实她说的严重了点儿,印堂是有些黑,但还没到黑如煤炭的程度,活到今晚是没问题的。
“四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姬臻臻没有再发火,正色问道。
姬四郎一脸茫然,“哪里不舒服?没有啊,我甚至觉得今天精力充沛,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要不是小妹说他印堂发黑活不过一个时辰,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上山打老虎。
姬臻臻盯着他,直看得姬四郎心里发怵,她才忽地上前一步,手指在他身上某处穴位狠狠一按。
等姬臻臻松开手,姬四郎突然叫喊起来,“疼疼疼!小妹你干什么了?我怎么觉得我的双腿里有无数钢针在穿扎我!”
姬家儿郎们时常被老子姬大锤操练,都比较抗打耐疼,姬四郎虽然只是叫喊了几声,但那瞬间扭曲的五官证明这疼痛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脱裤子。”姬臻臻黑着脸道。
正在嚎叫的姬四郎浑身一震,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小妹,你方才说啥?脱什么?”
姬臻臻瘫着小脸,重复道:“脱裤子。”
姬四郎双目圆睁,登时退后两大步,看姬臻臻的眼神宛若看魔鬼,“脱脱脱裤子?小妹你在说什么玩意儿,我为啥要当着你的面脱裤子?四哥没啥事,你别发疯啊!”
姬臻臻一阵无语,“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小娘子一样羞答答的,我就看看你双腿,又不看别的。难道你里面空荡荡的,连亵裤都没穿?不过不穿也能理解,最近这天儿的确是越来越热了。”
姬四郎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忙道:“我穿了穿了!我又不是流氓!”
最后两人一番拉扯,姬臻臻退让了一步,只让姬四郎挽起裤腿,露出半截小腿。
姬臻臻摇头叹气,右手在左掌掌心画符,一道金光闪现,勾勒出符文的身形又迅速隐去。
随即将左手掌心悬浮于姬四郎双腿之上,开始缓慢游走。
姬四郎顿时痛呼出声,“嗷嗷!疼疼疼!”
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他的血肉中横冲直撞。
某一刻,无数钢针一股脑地全部飞刺而出!
姬臻臻瞥他一眼,收手,摊开掌心,“四哥你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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