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锤嘿嘿一笑,“我是夯货,但我有个聪明女婿,这日积月累地受其熏陶,我这肚子里不也能多点儿墨水?”
老谏臣想到那位惊才绝艳的小和尚,思绪回到五年前,微微失神。
片刻后才眼神复杂地道:“还真叫你捡了个大便宜,老头子我不轻易夸人,但你那女婿才是真正心怀天下大义之人。”
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冷笑一声,“当年空离小和尚有如此功德,却什么都不求,哪像这些狗屁天师,一旦叫他们立了功,巴不得扶摇直上,能蹦多高蹦多高。如此一比,高下立见。”
老谏臣越说越感慨,一时竟口无遮拦,“若真叫这群人得了权利,到时候国将不国啊!”
姬大锤连忙去堵他的嘴巴,“说我是夯货,你才是,这种话能是在大殿外头说的?”
老谏臣唔唔几声,憋得脸都红了,等姬大锤松手,才怒斥道:“莽夫莽夫!捂个嘴险些把老夫捂死过去!”
说着,又伤感起来,“不管啦,不管啦,真到了那时候,老夫大不了递个折子上去,就此告老还乡,再不问朝政。”
姬大锤劝道:“可别,真要到了你说的那时候,其他地方想必更乱,到时候搞不好你死在半道上,毕竟山匪山贼的可不少。”
老谏臣气得面红耳赤,一下蹦起来冲他胸口捶了一记,“你个夯货,居然咒我死!”
“你个老夯货,你素日里不是最爱说实话,怎么别人讲实话你就不爱听了……”
一番无意间的交谈,朝中老顽石一样的谏臣愣是把姬大锤这个土匪将军给看顺眼了。
散值回府后,姬大锤再开家庭会议,在会议上着重讲了朝会上的事情,说完这些,不先看儿子们的反应,而是眼巴巴看好女婿的反应。
姬臻臻:……
她爹现在的确是学聪明了,遇到朝政之事,都是重点征询空离的意见。
不过空离尚未发表意见,几个急性子哥哥却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姬三郎性子最莽最急,一脸鄙夷地道:“那些皇家天师我见过,都是些狗屁,没有小妹万分之一的本事,也好意思装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此次去荆州,肯定不成事。”
姬二郎则叹了声,“我倒是希望他们这次真能施展一二神通,如此也好解了荆州百姓的燃眉之急,至少,得护住老百姓的庄稼。”
姬五郎姬六郎等人也眉头紧锁。他们时常在外闯荡,也知道底层百姓有多不易,地里刨食的底层百姓大多自给自足,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钱儿。这靠地吃饭的百姓,一旦收成不够了,那可是要活活饿死的!
姬四郎没有太多纠结,“若百姓们当真颗粒无收,这日子怕是没法过,倘若真到了那种田地,我会叫人运一大批粮食过去。”
及至此时,空离才开口,“四哥,此举不可。即便发粮赈灾,也得等皇帝老儿先动了口,拨下赈灾款项,四哥方可跟随之,而且不可以镇国公府的名义,否则这便是打着赈灾的名义揽功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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