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若非黎栀亲眼看到傅谨臣的车进了御庭府,她都以为这房子早空了。
想到傅谨臣可能直接上楼回房休息了,黎栀也没开灯便摸黑往楼上走,谁知她刚踏上楼梯,一道微哑嗓音陡然响起。
“去哪儿?”
“啊!”
黎栀吓的魂儿都要飞了,抓着扶手遁声看去才瞧见沙发上黑沉沉的人影。
是傅谨臣。
她顺了顺呼吸,皱起眉。
“大半夜的,你自己躺那里做什么?还不开灯,吓死人了!”
他明明知道她进来了,却不出声,非得这时候出声,分明就是故意吓人。
黎栀走过去,打开沙发区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映亮了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微微睁开眼眸,眼神清冷,没什么睡意。
“这是我家,我爱在哪儿在哪儿,爱不开灯就不开灯,不像有些人,大半夜闯进别人家乱走还要倒打一耙。”
黎栀被他口中“别人家”刺了下,不疼,却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可他没说错,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歉意的道:“对不起,我不该不请自来,是……”
男人脸色更冷,打断了她。
“既然知道就出去!”
黎栀浑身僵住,捏紧了手机,手机边缘硌的掌心微麻,她站着没动。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喝酒难受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碗面条,或者你是头疼吗,我给你揉揉头吧?”
她将手机和包放在旁边,伸手过去。
她记得傅谨臣喝酒容易头疼,她是来求人的,纵然他态度不好,她也得忍着。
面子什么的,总没简云瑶重要。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男人的额,便被傅谨臣抬手挡住。
男人眉目深深,冷道:“我不缺人伺候,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黎栀,“……”
她默默将手收回,也不再企图铺垫,开门见山的道。
“今晚的事儿,瑶瑶被秦屿风报警关了起来还不准保释,你能不能……”
“不能!出去。”
傅谨臣打断黎栀,神情冰冷的闭上了眼睛,一副耐心用尽的厌烦模样。
黎栀呼吸紧了紧,“你就不能帮帮我吗,瑶瑶是被我牵连的。”
傅谨臣蓦然睁开眼,眼神寒凉,“黎栀,是你死活也不要当我太太的,也是你要还三千万和傅家扯清关系,跟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我凭什么为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去为难我自己兄弟?”
黎栀脸色泛白,她进来前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但此刻直面他的冷酷,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和无措。
见她红了眼眶,傅谨臣站起身便要离开。
黎栀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腕,傅谨臣甩手,黎栀便跌坐在沙发上。
见他要迈步,她颤声道:“不是要打分手炮吗?我……我可以。”
傅谨臣脚步顿住,回头俯视着黎栀。
他身影背光,昏黄的光笼在他身后,黎栀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觉那目光似冰锥般盯着她。
但她没别的办法,她想着之前在酒店时傅谨臣身体的反应那么强烈,他还冲了那么久的冷水澡。
大概除了这个,她也没别的可以给与,可以谈判。
她颤着手,解开衬衣扣子,脱掉上衣,拉开裤子,褪去……
裤子落地,她就有些无措慌乱起来,主要是男人一直没回应,冷眼旁观的态度叫黎栀更难堪。
“脱啊,继续。”傅谨臣声音裹上冰刃般。
黎栀脱不下去了,抱着自己,脸皮由苍白转为滚烫。
昏黄灯光笼罩,女人小脸绯红,眼圈也是灼红的,睫毛不停颤抖。
她肌肤莹润无暇,双手抱着自己,夹着腿,瑟瑟发抖。
姿态可怜,居高临下看去,曲线毕露,狼狈却勾人。
傅谨臣黢黑眼底情绪翻涌,黎栀却陡然失去了所有勇气,就在她控制不住弯腰要去捡起裤子时,男人陡然靠近,大掌扣上了黎栀的香肩。
“啊!”
黎栀吓了一跳,抬头想去看傅谨臣,眼前长发一晃。
她被傅谨臣扯着背过身,押着肩胛骨趴跪在沙发上,男人身体从背后侵犯上来。
他们从没试过这个姿势,黎栀看不到傅谨臣,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愤怒和凶狠。
她彻底破防,膝盖挪动想跑,却被男人大掌卡住纤细腰肢往后拖。
身体撞在一起,发出轻微声响。
黎栀浑身僵住,男人俯身,气息落在她颤栗的脊背上,沿着纤弱的脊骨往上。
他的唇没碰触到她,但却比真正落下来更让黎栀紧张,直到那气息来到耳畔,带起一股痒意,黎栀偏头躲闪。
和他滚烫的掌心温度不同,他声音残冷。
“不是要打分手炮,自己脱的,现在又躲什么?知道男人都怎么对待半夜送上门的女人吗?”
黎栀感受不到任何温存,只剩害怕和难堪。
她摇着头,声音都破碎了。
“别,别在这里……”
黎栀才想到,别墅佣人其实都在的,听到主楼有动静,很可能会过来查看……
她的恳求却得到男人一声冷嗤,他掐在她腰间的大掌开始游移撩拨,看着她在掌心下颤抖,忽而问道。
“今天带去酒庄的保镖是谁的人?”
黎栀的注意力都在他到处作乱的大掌上,她额头渗出了汗,下意识回他。
“是师兄……啊!”
那些保镖是她管霍砚白借的,霍砚白当时也要一起去,她坚持不用,早知道她就自己过去,简云瑶再甩不开也不该带她一起的。
黎栀现在万分庆幸没让霍砚白一起,只是她话没说完,男人的大掌已来到身前,重重揉捏了下。
黎栀惊呼出声,背后已然响起傅谨臣更冷然的声音。
“呵,下午你也是像这样脱光求他碰你帮你的?”
黎栀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她木木看着身下的沙发,这沙发是她亲自挑选的,明亮温暖的橘色系,上面的几个抱枕也是她亲自设计的花纹样式,定做的。
她从前幻想着和傅谨臣在沙发上温馨依偎,一起看泡沫剧互喂零食……
也会幻想一些羞耻画面,拥抱亲亲,但却绝不是这样的凌辱。
从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冰冷不堪。
黎栀陡然用力挣扎着,眼泪也无声坠落下来。
“傅谨臣,你混蛋!你放开,我今晚是病急乱投医,脑子昏头了!我就不该来找你,我……唔!”
她怒骂的话没说完,便被男人翻了个身,堵住了唇。
黎栀摇头挣扎,抬手想打他抓他,又被男人十指紧扣着压在沙发上。
她抬腿,他屈膝顶开她双腿,跪俯下来,吻的更深。
黎栀仰靠在沙发,长发散乱铺满椅背,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静寂的昏暗客厅里都是两人交叠起伏,纠缠不休的喘息声,越来越过火,直到茶几上黎栀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傅谨臣似被那铃声唤回理智,男人抬起头,喉结滚动,喘息调节。
黎栀偏开头,闭着眼睛,眼泪又滚下来,莹莹灯光下几行泪痕反着光,分外清晰。
傅谨臣垂眸看着,嗓音哑然讥嘲,“半夜送上门要自轻自贱的人是你自己,还有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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