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开窗户,快点嘛。”
女人声音清柔悦耳,傅谨臣只觉耳朵一麻,薄唇微勾。
男人起身,推开窗户,一眼便看到了庭院凉亭里站着的女人。
她朝着他用力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傅谨臣撑着窗台一跃而起,翻过窗户,大长腿在旁边银杏树上踩了下便跳了下去,朝黎栀大步而来。
黎栀都傻眼了,看着飞快接近的身影。
“你怎么从二楼直接跳下来了!”
傅谨臣已迈步上了凉亭台阶,搂住黎栀的腰。
“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她是让他过来没错,可也没让他跳窗户啊。
黎栀扫了眼男人那双逆天大长腿也不纠结了。
行吧,腿长任性,随便跳。
“哥哥,你来。”
黎栀握着傅谨臣的手,拉他进了凉亭,将剪刀递给他。
她贴着那根刻着自己从小到大身高的红柱子站好,笑意盈盈的冲男人道。
“哥哥现在帮我把这最后一道身高线补上,好不好?”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黎栀只抿着红唇笑,那笑是发自内心的,清透明媚的。
因为,她小时候便有个藏的很深很深的心愿。
等长大了,等她的身高在这根红柱子上最终定格时。
她希望能嫁给哥哥,做他的妻子。
可后来她长大了也嫁给了他,他们却渐行渐远了。
而现在,她想补上遗憾,她想像奶奶期许的那样和他携手,永远相守相爱。
“哥哥快点!”黎栀倾身拉了男人的手。
“站好。”傅谨臣贴近垂眸看她。
黎栀忙乖乖的贴着柱子站好,男人重重刻下横线说道。
“七七小矮瓜又长高了,要继续努力啊。”
从前他每次都这样说。
黎栀便会不服气的蹦跶两下,去够哥哥的胸膛肩膀下巴,一年年更高。
这一次,黎栀上前一步,贴近男人,抬手挽住男人的脖颈,眉眼弯弯的道。
“都二十二岁,长不了了。但我觉得这样的高度也挺好,因为……”
黎栀上前踩在傅谨臣的脚背上,挽住男人脖颈是手用力,男人微微弯腰低头,黎栀踮脚仰头主动凑上去,吻住了傅谨臣的薄唇。
她用行动告诉他,因为他们这样的身高差也是适合接吻的。
下一秒,男人一只大掌搂着女人的腰将她娇躯往上托举,让她柔软馨香的身体紧紧嵌合进他的怀里,一只大掌则是来到女人后颈炙热又缠绵的抚弄。
男人也反客为主,唇齿间激烈回应她,深吻她。
黎栀踩在他脚上,被他带的朝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柱子上。
不知吻了多久,黎栀有些累的推了傅谨臣一下。
男人却尤不知足,稍稍退出,轻笑了声,“这就累了?”
黎栀喘息着还来不及应答,便被他架着腿弯抱起来。
她轻呼一声,他低头继续,堵住她的抗议。
等他好不容易餍足的松开她,黎栀双腿盘在男人腰间,挂在他身上浑身虚软。
她小脸绯红,眼角也泛着柔媚水光,点缀在上唇的那颗小巧唇珠更是被男人吮吻的颤巍巍般,甚至可怜。
“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主动?”
傅谨臣深眸炙热,注视着这样的小女人,眼底都是压抑的情动。
黎栀熏红着小脸,“哥哥不喜欢?”
傅谨臣笑意浮现在眼眸深处,“喜欢,很喜欢……”
他言罢,大掌探进她的衣摆,把玩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喃。
“谁说不会再长大的?大了,都快握不住了……”
黎栀耳根一热,“别,还在外面。”
她声音轻轻喊出,却娇媚的自己都吓了一跳。
傅谨臣却抵着她的肩窝闷笑出声,又埋在她耳边呢喃,“所以,在屋里就可以吗?栀栀是在邀请我?”
黎栀听着他暗哑中不掩情欲的嗓音,浑身都烧着了。
于是,她就被他一路抱回了房间,压在床上。
女人海藻般的长发铺了满枕,小脸绯红,柔媚的张着唇瓣无声邀请。
傅谨臣扯掉领带,俯下身,格外珍惜她今日的柔顺的热情。
他慢条斯理的摆弄她的身体,乐此不疲的撩拨她,观察她的反应。
磨着她,非要迫她发出情欲难耐的声音,哭着求他。
双双情动时,他在她耳边哑声道:“栀栀,别再想着离开我!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这段时间,他被她各种闹离婚,折腾的心力交瘁。
一想到她有一天真的离开他,他觉得自己会发疯!
无法忍受!
黎栀也用力抱紧男人,心里很开心,开心的都有点恍惚和害怕。
她凑到他耳边道,细细喘息着应他,“好。”
她在心里,却默默的补充。
哥哥,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这次你再让我伤心难过,我就真的真的要讨厌你了……
白夫人从icu转回普通病房后,傅谨臣带着黎栀一起来到医院。
傅谨臣牵着黎栀的手走进病房,金彤正给白夫人擦脸,看到他们立刻笑着打招呼。
“谨臣……”
她想叫黎栀的,但一时没想好怎么称呼。
她迟疑着,病床上白夫人便挺高兴的冲门口方向伸手道。
“谨臣,干妈没想到还能撑过这一遭,可见是老天也想让干妈亲眼见证你和星星的婚礼。
婚礼一切从简,抓紧时间好不好?干妈怕撑不了太久,要是能参加婚礼,干妈死也瞑目了。”
金彤俯身提醒道:“妈妈,傅太太也一起来了,您别这样说……”
傅谨臣握着黎栀的手紧了紧,黎栀这次已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
她既然已经决定回到傅谨臣身边,便想陪着他承受所有悲苦,也共担他对白家的责任。
傅谨臣拿白夫人当半个母亲敬重,她也愿意将白夫人当半个婆婆对待。
她冲金彤浅笑着点了下头,又反手握着傅谨臣的手,跟着他来到病床前,将带的鲜花送过去,柔声道。
“伯母,我给您带了束花,是我亲手扎的,有浅粉的康乃馨,鲜艳的黄玫瑰,绿色的洋桔梗,还有橙色郁金香,都是寓意健康幸福的花。
您闻一闻,香味很淡雅悠远,上面还有晨露,生机勃勃的可好看了,不信您摸一摸?”
黎栀笑着去拉白夫人的手,想让她去感受那份生机和美好。
然而,白夫人却脸上笑意渐消,猛的挥手打在了那束花上。
顿时,花束散落,鲜花掉了一地。
好在傅谨臣反应及时,搂着黎栀的腰将她带离了床边,才没被打到脸上。
白夫人却神情激动,“谨臣,你太太明知道我看不到,非送一束花是何意?讽刺我又瞎又没生机,早就该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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