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像看到了小天使。

    她都不舍得眨眼睛,不自觉的便冲轩轩弯了弯眉眼,接着低头亲了下宝宝的脸颊。

    而这时候,男人一直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

    黎栀身体往后,更深的嵌合进男人的怀抱,紧密相贴。

    “我也要。”

    傅谨臣清晨特有的低哑嗓音自黎栀的耳畔响起。

    他说,他也要一个吻。

    黎栀明明记得昨晚睡觉时,轩轩是在两人中间,可是不知道何时傅谨臣竟然躺在了她的背后。

    黎栀扭回头,轻轻的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下。

    一夜过去,他的下巴处微微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扎的黎栀微痒。

    她有点嫌弃,一碰就分。

    还是怀里香香软软的轩轩更可爱好亲,亲上一口像吃了棉花糖一般。

    黎栀便又低头,重重的亲了轩轩两下。

    轩轩很高兴,明显很喜欢这样的情感传递,小家伙咯咯咯的笑,还害羞一样往黎栀的怀中钻。

    口水一下子蹭了黎栀一身,侵透了她胸口的轻薄真丝睡裙。

    而傅谨臣微微撑起身子,从背后看过去有些风光一览无余。

    看到轩轩还在往黎栀的怀里拱,男人顿时俊颜都沉了下来。

    本来黎栀这一天一夜放在孩子身上的注意力就比他多。

    早上醒来竟然也是更关注这小东西,连他们重逢后,终于第一次同床共枕。

    终于,他们又相拥着在晨光中一起醒来,黎栀都忽略了。

    更别说,黎栀敷衍的亲他一下,可却亲了轩轩好多下。

    现在竟然小东西竟然还无齿的做了连他都不敢做的事。

    傅谨臣长臂一伸便将轩轩从黎栀的怀里拎了起来。

    等黎栀反应过来,男人都已经抱着小孩跳下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

    黎栀慌忙坐起身问道。

    傅谨臣不曾回头,只道。

    “他该喝奶了,也该换纸尿裤了。"

    男人大长腿几步到了门口,拉开房门喊了声。

    很快外面便有佣人应答的声音,傅谨臣明显是将轩轩交给了佣人。

    紧跟着,男人折返,关上房门又气势沉沉的朝着大床走了回来。

    黎栀还坐在床上发呆,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危险气息。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刚刚掀开被子便被傅谨臣抱着腰,扑倒在了床上。

    “你又干什么,别……唔。”

    黎栀惊慌的问声没说完,男人便气息灼热的堵住了她的唇。

    与此同时,他反手拽住被她掀开的被子往两人身上头上一蒙。

    光线黯下来,空间逼仄下来。

    动静却大了起来。

    黎栀终于从主卧出去时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她才打开房门,就听砰砰的敲门声自对门响起。

    黎栀错愕的转回头看向身后跟过来的西装笔挺的男人。

    他神情带着几分令人遐想的餍足,比往日看上去更为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想到刚刚被子下的亲昵,黎栀离开挪开了视线,没跟他对视,指着对面问道。

    “怎么回事?白洛星出不来了吗?”

    现在已经早上八点多了,黎栀还以为白洛星早便该起来兴风作浪了。

    傅谨臣往对面瞥了眼,眼底冷意如刀。

    再垂眸时,已然恢复了温色。

    他牵起黎栀的手,帮她揉按着有些发红的手指,问道。

    “酸吗?”

    黎栀耳根顿时热起来,抬脚羞恼的踹了男人一下道。

    “说正事。”

    她感觉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傅谨臣将白洛星反锁进房间做什么?

    是纯粹的担心这女人会在别墅里作乱使坏,还是他还做了别的?

    傅谨臣又捏了黎栀的手指两下便道:“把她放出来,你自己看看吧。”

    他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保镖上来,拿钥匙打开了对面房门。

    房门刚刚打开,里面就扑出来一个人。

    披头散发的,灰头土脸,脸色惨白,额头和唇角都还渗着血。

    这摇摇欲坠冲出来的女人不是白洛星还能是谁?

    黎栀惊愕的看着像个女鬼一样扶着墙冲出来的白洛星,难以相信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洛星怎么成这幅模样。

    “哎呀,白小姐,你还好吗?”

    黎栀假惺惺的语气令白洛星抬起头,当看到站在一起的黎栀和傅谨臣时,白洛星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

    她冲过来,伸手便抓黎栀道。

    “黎栀,你让你的宝宝别缠着我啊,我……我没害他,不是我不是我。”

    白洛星的手还没触碰到黎栀便被旁边的保镖及时扯开。

    白洛星踉跄着后背撞在了墙上,她抬起头,看到了黎栀身后的傅谨臣正冷冷注视着她。

    那眼神洞察而犀利,白洛星冷汗再度往外冒,眼神颤抖慌乱,眼泪往下坠。

    黎栀听着白洛星的话,便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知道主卧对面是之前准备给果果的儿童房,她昨天特意让白洛星住在那里。

    就是想让白洛星好好看看,看看他们为果果准备的一切,看看白洛星到底还有没有心,会不会觉得罪恶。

    但显然,现在白洛星的这个反应,大抵是傅谨臣也做了些什么。

    黎栀上前一步,一把抓握住白洛星的手腕。

    “白洛星,你是有多心虚才会在果果房间呆了一夜就把自己吓成疯子?”

    白洛星对上黎栀恨意流露的眼眸,浑身又瑟缩了下才狠狠咬舌。

    疼痛让她勉强平静了下来,她昨晚晕倒了两次,醒来了两次。

    每次醒来都能听到小孩的哭笑声。

    她明明记得昨晚拖鞋被粘稠猩红的血浸透了,可早上她醒来,房门口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就连她甩脱出去的拖鞋也是干净的,这让她更加惊恐才会用力拍门,形容仓皇。

    “栀栀,我没有心虚,只是我昨天额头磕伤了,加上昨天又因为轩轩的事儿太气恨,没能休息好,精神太恍惚了做了噩梦而已,你想太多了。”

    白洛星自然不会承认,而她的回答也是说得过去的。

    黎栀冷笑了声,“这话你能说服的了自己吗?白洛星,我诅咒你,夜夜都被噩梦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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